一天。”
“而且……”
一脚蹬开殿门,他将女子放进软床上缠绵地浅吻,眼中满溢的欲色直白地令她脸红:
“而且今晚,相公会爱你许久许久。”
“阿城,我想出去走走。”
她突然起身掀开被子,投进他的怀里,眼眸娇羞,小脸却微微发白。
她道:“身体不太舒服,你现在陪我出去透透气。”
“不行。”伏城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
“就小半个时辰。”她忍着心底的不适继续讨好,“在林子里走一走就回来,我现在不想待在又冷又暗的寝殿里。”
身子对他愈发上瘾知味,姜觅更想要离开,这太可怕了,她不要做一个沉迷肉欲中不能清醒的玩偶。
成亲之后她的未来可想而知,被宗门唾弃怨恨,被他日日囚在这寝殿中,反复灌精,衣裙下的私处永远是湿润光裸的。
连自由穿衣服的权利都没有,为了看见一点点阳光而极尽谄媚之事。
“那就只能待小半个时辰。”伏城允了,想要再次抱起她时被一手推开。
“我想自己走。”在伏城脸色微沉之前,姜觅只好又乖巧地牵住他。
草木葱葱,林间光线成束的横斜穿梭,姜觅在松软的泥土上缓缓移步,抬手指了指树干上的那些小白花。
粉白的花儿,嫩黄的花萼,一朵一朵地从粗壮树干冒出来,而不是像寻常的花儿缀在花枝上。
“开得真好。”姜觅走近那颗大树,踮起脚尖去摘那些花朵却够不着,而后她看向了身旁的伏城。
伏城抬手掐下一朵,放进她的手心。
只见她轻轻抬手将那朵小花插入鬓角,白花清雅,眉眼盈盈,一种被他狠狠疼爱过多次仍清洁如初的美丽。
她抱着伏城的手臂轻轻开口:“还要一朵。”
真好看,他看着女子鬓边的花瓣随风轻颤,见她微微低首,张口将一片花瓣含入饱满的红唇间。
这画面不可思议的养眼。
算一生行遍山水,万里长路,此种风情难见,如她样,人间少。
你的眼泪会吃人
“觅儿。”一下将她按在树干上,伏城难掩悸动,唇贴着她的红唇低喃:
“不准吃这个,不准,只能吃我喂给你的。”
眼底异色一闪而过,姜觅张开口任由他的舌将那花瓣卷了去。
一吻过后,姜觅娇喘吁吁地贴着树干滑了下去,见伏城也跟着蹲下,与她并坐。
一翻身坐上了他的腰间,姜觅轻轻蹭着他的脸颊,耳鬓厮磨,鬓角的小花有意无意扫过他的鼻尖。
“是不是很好闻?”她的手拂过伏城颈后的软肉,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嗯。”
这一声回应,他隔了片刻才答出来,而后语气冷厉,薄唇艰难地吐字:
“姜——觅!”
姜觅倏地抬首,对上他犹带惊异的怒容,冷笑一声,干脆利落地赏过去一个耳光。
坏东西!
那花无毒,却有很强的麻痹作用,姜觅知晓他是条毒蛇,这一月在山林里转转悠悠就是为了找出制住他的药物。
这颗树是走遍了大半个山林才找到的,彼时刚生了花苞,她心底雀跃,面上努力装的从容。
又知他一向警惕多生戒心,才选在这个他最得意放松的日子。
以毒制毒的方法估计是行不通的,姜觅记得,他当初可是孤身在遍地毒物的归云秘境里待了数月之久。
全身麻木僵硬,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伏城的薄唇抿得死紧,目光锐利如剑,洞穿她直颤发冷的身体。
姜觅咬牙:“我必须杀了你。”
发间白花被她嫌恶地丢掷出去,一把匕首从袖口滑出,姜觅抬腕,雪亮的刀尖抵在了他的胸口。
“呵。”他喉咙里挤出一声渗骨的冷笑。
“你笑什么?”
她的脸色竟比他还白,刀尖刺破他胸口皮肉后不能再戳进半分,“你以为,我……不忍心杀你?”
额上冷汗涔涔,显然是体内在运气冲破药性,伏城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汗水糊湿了眼睫也不眨一下地狠狠攫住她。
林间的阳光不知何时隐去,周遭昏暗,伏城胸口一痛,被胸前浸透衣衫的一抹红色激得眼底顿生戾色。
随后,他长长的睫毛一闪,竟有淌出热热的液体滴在姜觅的手背。
“我……”握住刀柄的手指颤得厉害,姜觅眼眶湿润,声音恨恨:
“你又哭什么,你的眼泪可以吃人。”
杀他一个可以护住宗内数千人的性命,该如何抉择她分得清楚。
可是真正动手的一刻,她辛辛苦苦用恨意堆砌的防线又开始坍塌。
没法将刀刺进他的心口,姜觅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刀锋贴上了他脆弱的脖颈。
杀了他一个,换几千人。
换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