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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要回到她shen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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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的夜雨。

    滴滴答答,水珠沿着飞檐滑落,今晨起来时,姜觅发现阶下积了一汪又一汪的小水洼。

    “师兄好棋艺。”

    将手中的白子抛回松木棋罐中,姜觅抬眸,看着晏景予轻声开口:

    “行棋动虚相应,这一招吃多子的技巧令人佩服。”

    “胜固可喜,败亦欣然。”

    手指将棋盘上的黑子一颗颗捡起,他微微一笑,“再来一局?”

    “不了。”

    她疲累地合上眼,声音很轻:“我想睡了。”

    师妹……”

    天色尚早,离她今晨起床时还不到一个时辰,晏景予将她裹着毛毯从椅子上抱起,压低了声音:

    “师兄抱你回房,午时要醒来喝粥,可不能像昨天那般睡了。”

    “师兄。”双目闭着,姜觅晕晕沉沉地小声开口:

    “麻烦你了,等我走了——”

    等她走了,他就不用这么累了。

    “别说傻话!”

    晏景予鼻端一酸,忍住胸口闷得难以呼吸的情绪,声音又沉又重:

    “师兄会留住你

    再见

    自沧浪宗回来,伏城平静得一如既往。

    黑眸深敛,沉稳自持,从午后到深夜一直待在书房里,期间召见了几个得力下属进去共同议事。

    因他喜欢,早前移植了几十棵海棠花树到蛇宫各处,此时凌晨,花还未眠。

    海棠花香淡淡,隐在风中,伏苍见年轻的妖尊从花枝摇曳的树下走过时,脚步微顿。

    “退下吧。”他淡淡道。

    而后伏城缓缓走至寝殿,推门关门,一气呵成,留下殿外冷凉如水的夜色。

    伏苍没有听他的吩咐,安静地守在门边,抬头望月,看着看着便有了困意。

    数片刻后,殿内猛地爆发出一阵物品摔碎的声响。

    震碎了深夜的静谧。

    伏苍推门,弓着身子进去,见到他的尊主立于一片狼藉之中,那双隐忍多时的眼睛泄出赤红的情绪。

    “尊主。”脑中灵光一闪,伏苍双手抱拳:

    “立刻,属下立刻传令去找。”

    当晚即刻,蛇宫传出秘令,暗地里掀起了一场浩浩荡荡扫遍三界的寻人运动,同时放出消息,道沧浪宗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风雨欲来,来势汹汹。

    三界某处,一偏僻临海小镇,此刻岁月静好,貌似还未受风雨干扰。

    “师妹,师兄有话同你说。”

    将一小碗热粥搁在姜觅的面前,晏景在她身侧蹲下,直视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缓缓开口:

    “师兄要出门去取一本剑籍,这两日,暂时没法照顾你了。”

    “我无妨的。”姜觅弯了弯眉眼,轻声地道:“师兄不用担心,你何时走?”

    “今晚离开。”

    阳光正好,晒得女子的乌发看起来更加柔软黑亮,晏景予看着她微微拂动的发丝,觉得心尖指尖都被痒痒地挠了一下。

    “师妹,其实……师兄还有件事。”

    耳尖红红的,手指摩挲着藏在宽袖中的那本秘籍,晏景予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突然不知如何开口了。

    “算了,还是回来再和你说吧。”丢下这句,他落荒而逃般窜回自己的房间。

    留姜觅一人在小院里感到茫然。

    那种话可怎么说得出口,晏景予心想。他手中拿着一本蓝皮封面的秘籍,在房间内胡乱地踱步。

    要是说出口,师妹会相信他口中的‘双修’只是单纯为了助她疗伤吗?别说她,他自己都不会信的。

    可奔波了十余年,只寻到这一个法子,以双修之法,调借阴阳,以吸收男子精元的方式助她调节气血。

    遗憾的是她的身子根基已毁,日渐沉疴,即使是以双修之法,也不过是勉强续命几十年而已。

    晏景予一时不知该不该同她提起。

    忽地,脸颊的微红迅速消失,他想到了近日得到的有关宗门的消息,心中的躁动冷却。

    护山大阵被破,晏景予是不太相信的,毕竟他了解这阵法有多凶险复杂,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宗门探清情况。

    也怪他离开之后,对外界的消息不太上心,最近收到来自同门的传讯符,才知道发生了此等变故。

    将那本双修秘籍小心地藏在枕下,他跨出门,来到院子里时,发现姜觅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一小碗的热粥,她没吃几口又剩下了一大半,晏景予将她拦腰抱起,轻得没有重量。

    刚入秋,姜觅就穿上了冬天的袄裙,竖领窄袖,刚好防住初秋的风寒。

    得早点备好裘衣、披风和手炉了,不然,这个冬天她是熬不过去的。

    晏景予看着这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心口泛酸,当初修为天赋远超于他的姑娘,竟落得如此凄凉。

    反而是姜觅自己比较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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