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了神来,急忙忙地掩住身子,小满埋着赤红的脸,嘴里没什么好声气地埋怨一句,“你怎么不把门拴好……”便又将门一把关上,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屋外的太阳正炽,一边跑着,脸上,头上,身上的汗都像瀑布似的流淌下来,却有一个地方,比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更热,不单单是热,简直像是要烧起来。
那个……最难启齿的部位。
他停下来喘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裤裆像个小帐篷似的顶了起来。
热,涨,硬得发疼,仿佛在那里面,藏了一个见不得光的魔鬼。
这迥然陌生的变化使他仓惶,又是害怕,那里却怎么都没办法压制下去。他的脸像发了高烧一样的烫,满脑子里又昏昏沉沉的,全是她一丝不挂着的样子。
挺翘饱满的奶儿,还有腿间……
不同于小时候在门缝里模模糊糊偷看到的,这身子头一回完完整整,毫无遮蔽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又回想起自己吸吮她奶头的感觉。香又柔的,并没有乳汁,却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甜味儿,使人安心和沉溺。
伴着这些想头,那里……更涨,更痛了。
突然,阿爹那张扭曲的脸浮现在了自己眼前。
小满一惊,那地方灼人的热度一下子全冷却了下来。
傍晚,两个人一道对坐着吃饭。
水杏换了件带小花儿的素色薄衫,每一颗盘扭都齐整整地扣着,一头将干未干的长发挽着,散着淡淡的皂角味儿。
小满只瞧了一眼,便将头埋下默默扒饭。
豆角炒肉片,统共只有几片肉。她夹了两片,放到他碗上。
他暂时停了筷,一只手在衣服兜里摸着一样东西,却迟迟不敢拿出来,心跳着,连手心里都沁出了汗来。
觉察到了她的目光,脸更热了。
小满终于赌气似的拿了出来,把那东西放到桌上朝她推过去,说了两个字,“给你。”
是枚小巧的发卡,上头缀着一朵素净的杏花。
水杏反应不及地一怔,待明白过来时,脸也红了。
小满轻轻说,“我们生日近,我正好看到这个,就买了。”
她仍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发卡子。
他怕她疑心钱的来路,连忙解释,“钱是我先前在学堂替夫子收拢旧书,他硬要塞给我的……”
水杏拿起那枚发卡,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戴到了头上,手指仍是舍不得般极轻地抚摸着那朵杏花。
小满一抬眼,正好撞上她略带羞涩的笑,他头脑一闷,脸一热,就仿佛连锁反应似的,腿间那一处也随之又发涨,变硬。
他搁了筷子站起,说一声“我饱了……”,便掩着自己的异状逃也似的跑走了。
夜里,小满在小床上辗转,总睡不踏实,不知怎么的,半梦半醒里,却恍惚着,又回到了饥荒时和她同床的那段日子,自己安稳稳地靠在她温暖柔软的怀里。
不同的是,这一个她,却是一丝不挂着的,每一寸平日里好好藏掖在衣服里的肌肤,都无比坦然地对着他彻底展露。
他战战兢兢伸手,温度是真的,触感也是真的。
身体的某一处好像一只充气到了极限的皮球,极痛苦的,又掺着说不出来的快意,他害怕极了,怕自己要坏,要毁灭,只有抱紧她,抱紧她,紧到不能再紧的时候,那里陡然一松,一热,他的梦,连带着梦里的她,全坍塌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
身上的衣服全湿了,那些是汗,裤裆也全湿了,甚至连身下的草席都湿了,这些,却不是汗,是那一种乳白色的,他曾看到阿爹从撒尿的地方弄出来的东西。
小满喘息未定地盯着裤子里暂时回归了平静的那一处,只觉得陌生,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他闭了眼睛,脑子里昏沉沉的,唯独她赤着身子的样子始终挥之不去,只不过一个闪念,那地方就又迅速鼓胀了起来,他睁了眼,一把扯下裤子,那作怪的东西就这样硬如铁杵地耸在了空气里,他本能地伸了手握住,要想纾解,却又立即滞住了。
那时候,阿爹在茅厕里面容扭曲地撸动着阳物的情形浮现在了眼前。
小满咬了嘴唇,把自己的裤子,连同床上的被子一道卷起来夹裹住自己肿胀的物事,侧躺了,闭起眼自控不能地想着她,一下下地挤压摩擦起来。
夏夜里本来就热,他这么动着,很快从双颊到眼角都涨得通红,汗水黏腻了满身满脸,却怎么都停不下来,直到那个羞耻的地方再度溢了乳白色的东西出来。
这一下,从席子到被子,从裤子到腿间,终于没一处是洁净的了。
小满脱力地平躺着喘息。
他确信自己害了病。
早晨,水杏起来时,看见小满已背上了书包预备出门,见到自己,也并不像平日那样上来粘着她亲和抱,他远远站着,似乎要想上前,最终却只对她一笑,淡淡说一声,“我上学堂去了。晚上再见。”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