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绾缩在帐篷的角落里,哑奴和殷厉两个人不知道去了哪,现在只有她和原秋墨两个人待在一块儿,外面日光黯淡,风沙呼啸,像是深夜里的鬼哭,帐篷内的蜡烛照着他的侧脸英俊硬朗,只是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比高山的积雪还要冷。
“多月不见,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看着她,忽然说道。
“我……”卿绾垂下了头,脸色苍白,又过了很久,才说道,“你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
“我应该想起什么。”他说话的速度很慢,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或者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希望我不要想起什么。”
她垂着头,盯着脚下的沙土。
男人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好。
“我明明记不起你的相貌,可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他扬手抚上她的脸颊,她的脸上似乎沾上一块污渍,他用力的擦拭着。
卿绾故作潇洒的笑起来:“记不起也好,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你没了我还有好日子等着你。”
“是吗?我虽然恨你,可我见到你却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想知道宁愿让你放弃尊贵的王妃头衔的那个他对你好吗?”他垂下手,淡淡道落一句。
卿绾的笑容凝固了,她用力的点点头:“当然是很好。”
“如果是很好,为何你会出现在大漠?为何被祭司追杀?他如果对你好,会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吗?”
“他不知道我来这……”她费尽心思的辩解。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是不愿相信他吗?还是说你并不爱他。”他轻轻笑了起来,嗓音低沉柔和,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温暖,干燥,他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从我娶你的那一刻,就发誓此生绝不负你,天灾也好,人祸也罢,只要你在我的羽翼之下,都会安然无恙,若我不能挡下,我也心甘情愿与你赴死。”
“我一直在等你回头。”他终是忍不住,将她抱紧了怀里,卿绾闻着他衣襟上淡淡的檀香,心头的酸涩泛滥成灾,他这是苦肉计吧,一定是……
“可你刚刚还推了我。”卿绾想推开他,骂他滚蛋,可是话语在嗓子里滚了滚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很想告诉他,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要再纠缠在一块儿,可是看着他这般伏低做小的样子,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若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那该多好啊……她也不怕因为伤害他而内疚。
“我只是太生气了,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他压低了嗓音,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温热的舌尖舔弄着她的脸,缠绵的纠缠在一块儿。
“卿绾,相信我无论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就行。”他的话语更加温柔,这是专门为她设的陷阱,可是只要她一跳进去,就什么都完了。
她苦笑道:“若你恢复了记忆,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你就会知道我们两个以前是多狠的人,不将对方伤害到遍体鳞伤誓不罢休。”
“不,不会了,我不会再伤害你,永远都不会。”他吻着她的耳垂,黏腻的吮吸,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解开了她的衣带。
卿绾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抗拒的意味明显。
“不要拒绝我,我想你,每个夜晚都会想你,我快要疯了。”他攫住她的唇,舌头钻进她的檀口里,用力的搅弄,唇齿剧烈的纠缠在一块儿,牙齿重重的咬着她的唇,她的舌头,卿绾有些头疼,他表现的并不如他温柔的表面,骨子里还是压抑着疯狂,暴怒,他甚至将她的唇咬出了血,他的舌尖反复舔弄她的伤口,又重又疼,似要将她舔烂,撕裂。
虽然他激烈的吻着她,但他的另一只手却没闲着,迅速的解开她的衣衫,不到一会儿,她已全然赤裸,冰冷的空气刺激的她身体颤抖,她想从他的嘴下挣脱,可他却死死吸住不放,大掌抚上她的椒乳,熟练的按压揉捏。
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湿黏黏的,跟他的唇一样,温暖潮湿,卿绾不太喜欢这种近乎于野兽一般的亲吻,可是她毕竟奈何不了他,他的手抚摸过她身上每一处地方,似乎都在宣誓主权。
卿绾被他压倒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唇也从她的唇上分离,沿着她修长的白颈向下亲吻。
“我一直在想和你燕好是什么感觉。”他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吸出一朵朵红花,含糊不清的说道,“果然令人堕落。”
“你几年前就堕落了。”卿绾攀着他宽阔的背脊,唇齿间溢出几声娇柔的轻呼,“轻点,你咬疼我了。”
原秋墨从她的身体上抬起头来,恰巧对上她一双剪水秋瞳,眸若春月,记忆里的她眼睛美,人更美,却任性妄为,他本该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可他知道自己爱惨了这个女人。
强健修长的身躯压着女子的娇躯,他伸出手指拨弄着她双腿间的花穴,拨开花瓣找到那肉嫩的花蒂,轻轻拨弄揉捏,他的胯下早就是坚硬如铁,可他只是磨蹭着她的小腹,下体在她的腿上扭动,似是这样便能缓解欲望。
卿绾侧过脸,攀着他背脊的玉手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