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也忒大了,那玉那瓷器一件就够咱们吃一辈子的了,都摔了……”
“就是好的也到不了你手里,他现在气头上,你还说那话激他,他打你不冤,平时他也没少疼咱俩。皇家的宝贝多了去了,让他出出气又怎的,今天摔了,明儿庄妃娘娘就送新的来了。咱们且老实呆着,让殿下把气撒出去就好了,撒在死物上总比活物上强。”
瞳水可不知道御风宫的情形,看夜星吃了药,他非得让她上榻和他一起躺着,她拗不过就上去了。
小丫头、小太监儿都识趣地放下帘帐,悄悄退了出去。
两人在帐子里并排躺着,夜星扔拉着她的手,两人小声说着话。夜星身子毕竟虚,没说几句就睡着了。
掌灯,瞳水软语温言地劝他吃了药,夜星说没胃口,瞳水喂了他半碗粥,他兴致好了些,又叫来雨奴和坠儿,四个人一起抹骨牌。
瞳水和两个丫头串通好,想让夜星赢,夜星却想方设法想让妹妹赢,两个人这么暗地里让来让去,牌桌上倒也热闹。
晚上,两人又说了半天话,夜星才睡了,瞳水要起身回房,被雨奴劝住了。说三殿下晚上醒了,肯定找瞳水,一急一折腾再出一身汗,这病刚见起色又不知怎么样,非常时期,让瞳水也别顾忌了,大家都知道情况,也能体谅,不会说什么。
瞳水心里坦荡,也实在不放心夜星,就没动地方,就在夜星的寝宫里歇下了。
第二天,瞳水张开眼就看到夜星拉着她的手,正神采奕奕地看着她,看他气色又大好了许多,她不禁放了心。
夜星哎哟了一声,她忙问怎么了。
夜星说身上疼,看来这两天晚上都离不得人。瞳水噗嗤乐了。丫头、太监都忍着笑,过来叫他们起床,伺候洗漱。
瞳水喂他吃了药,又喂了一碗粥,还吃了点菜。几个女孩儿对看,都觉得三殿下恢复的不错。
雨奴吃完饭,去了移花宫,向妍妃报告主子的情况,不免多夸了瞳水几句,妍妃点头:“好孩子,起来吧。”
雨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妍妃说道:“多亏瞳水在他身边,他虽是个软性子,犟起来我也拿他没法儿。”
“是啊,娘娘。只是夜姑娘许了人……”雨奴叹了口气,她是个忠仆,心里只装着主子。
妍妃的眉微微蹙了起来,“怎么偏偏是她呢。”
以前夜国为保持高贵血统,向来有近亲甚至兄妹通婚的风俗,只不过近来少了许多。兄妹倒不是问题,只是夜瞳水这身子是碰不得的,又许了人。
“娘娘,雨奴这丫头忠心耿耿,我说话也不避讳她了。奴婢以前说的法子是时候用了。虽然有风险,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皇上未必不通融,毕竟是亲生的骨肉。娘娘若再犹豫,我瞧着三殿下是熬不住了,左右是死,不如一搏,娘娘说呢。东西奴婢早准备好了。”说着她从袖筒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葫芦瓷药瓶子。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妍妃接过来,打开塞子嗅了嗅,叹了口气,“如今只有这一条路了,横竖是个死,要死我也要全了我儿的心。”
说着招手叫雨奴近前来,三个人在屋子里直合计了半日。丫头们才看雨奴出来,匆匆回了坠星宫。
雨奴从移花宫回来,心里揣了个大主意,她倒是沉着冷静,连最要好的姐妹坠儿都没告诉。
到传晚膳的时候,有专门伺候膳食的小太监儿,雨奴接过他们手中的托盘,使眼色让他们去歇一歇,小太监难得躲回懒,把差事放心交给雨奴,早跑得没影儿了。
雨奴趁人不注意,取出那小葫芦瓷瓶,手脚麻利地将药粉混进粥里,她已经问清楚了,这药面无色无味无害,只是人服了,会催生情欲,神思恍惚,无法自持。菜未必哪样都吃,但粥两个人是必吃的,最保险。
晚膳的时候,雨奴就贴身伺候,眼见着他们说笑着把饭吃完了。丫头们分别伺候主子们沐浴。
夜星进了浴房,只沾湿了身子就从浴汤里出来了,说洗好了,雨奴和坠儿服侍他穿衣的时候,他还连声催促让她们快点,雨奴和坠儿对视一眼,也没戳破他。
浴房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个身材纤窕的少女溜了进来,她穿着白色纱衣,翠绿抹胸,半湿的长发披散开,在少女走动间如一挂黑瀑般流淌,更比平时多了一抹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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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伸着胳膊让丫头系着腰带,绿眸里闪过光芒,“你怎么来了?怎么比我洗得还快呢?”
少女调皮地伸了伸舌头,“自然的,我又不需要她们服侍。”眼眸瞥见那轴挂在正前方的画,不禁偏头看过去,“原来它在这儿,我说怎么都没见到过呢。”
她一提那话,夜星心里有病,脸上不禁微热。少女却是不经意的,见夜星走神,她心生一计,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