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顾远吗?”
和闺蜜毛毛打电话聊实习报告的时候,朱朱突然提起了这一茬。
“不认识,咋啦?”电话那边的女声顿了顿,忽然捂住了话筒。
紧接着朱朱就听到了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衣料磨蹭着,夹杂着忽然急促的呼吸声。女生惊呼一声,然后又柔着嗓音说了点什么,有些听不真切。
“别闹……打电话呢……”
朱朱:“……”
艹,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会不会在耳朵里长针眼啊!!!
……
“喂?朱朱?”
过了半晌,电话那头的话筒再次被放开,她似乎是换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荡漾。
应该是她一个人换了个地方打电话。
朱朱冷哼一声,酸溜溜道:“听起来有些人的实习生活过得很“爽”嘛。”
她特意加重了某个字的发音。
毛毛嘿嘿一笑,大言不惭地摆手道:“还好还好,也就一般爽啦。”
毛毛是朱朱的大学同学,和朱朱大名朱柠,小名朱朱不同,毛毛就叫毛毛,父母两人都姓毛,所以她的名字也起得简单粗暴。
暑假实习期,朱朱跑到了江辰这边来。毛毛则去了她的异地小网友那,两人一见面就跟干柴烈火似的,当天晚上就去开了个豪华水床房。
最初那几天姐妹茶话会的时候,同样是理论达人实战新手的毛毛没少跟朱朱疯狂灌输自己的心得体会,直到单身狗发出强烈谴责之后,毛毛才悻悻然地打住了。
朱朱呸她:“精虫上脑。”
毛毛哦了一声,洋洋得意道:“这种话题还是等你做过了再来和我谈吧。小盆友就应该有小盆友的亚子~”
朱朱:“……”她想挂电话了。
“你刚刚问啥来着?顾远?那是谁?”
朱朱含糊道:“新来的同事。江辰他们学校的,不知道咋回事,好像认识我。”
何止认识!连着几天电梯碰面、午饭不小心多点、下班路上偶遇之后,朱朱觉得,这人对她的熟悉程度甚至已经到了细思恐极的地步。
就好像认识她很多年一样。可是除了当初运动会时那点模模糊糊的记忆,朱朱对他完全没印象啊!
毛毛没当回事:“是不是想追你啊。既然是江辰那学校的,那你就问他呗。”
“……嗯。再说吧。”朱朱支支吾吾地嗯了两声。她不知道怎么和毛毛说,她现在一碰上江辰就觉得尴尬。
听说他再过两三天就该回来了,朱朱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呢。PΘ1⒏.cóм
毛毛:“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辰哥哥也真能忍的啊。这都花前月下一个多月了还没对你动手,他该不会是——咳咳,那方面有问题吧?”
朱朱叉腰:“辰哥哥是你叫的吗!”
毛毛愣了一下,“卧槽,你的重点是这个吗?”
“还有,谁说我还是小朋友了!”
毛毛翻了个白眼,“行吧,你二十了。”
朱朱气鼓鼓:“我和江辰做过了!”
“做就做——噗,你说什么?做了?!”
朱朱秒怂:“小声点,我的姑奶奶。”
毛毛三下五除二地打开摄像头,朱朱甚至可以看到她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她压低声音问道:“真做了?感觉怎么样?爽不爽?看江辰以前帮你扛箱子上宿舍楼那样子,体力应该挺好吧?跟姐妹说句实话……”
她嘿嘿一笑,往镜头下面瞟了一眼,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长吗?大吗?深不深?一次能坚持多久?”
朱朱:“……”
毛毛:“???你说啊!快说!”
“我……”朱朱叹了口气,随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焉头搭脑道:“我忘了……”
“……”这下轮到毛毛无语了。
她反应了半天才消化了这个事实,表情堪称一言难尽。
“……你是猪吗?”
难道江辰是个金针菇,所以朱朱才没感觉?
两人到底臭味相投两三年,朱朱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毛毛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想什么呢,我那时候喝醉了而已。”
毛毛恍然大悟,露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我知道!肯定是你借着酒劲强上的他!”
“……你可以不用说出来的。”不愧是福尔摩斯毛。
“可以啊姐妹,长本事了!”
“别提了,我当时以为是做梦呢……”
“我懂我懂我懂。”就是很浪很骚很放荡呗~
毛毛:“那你们俩后来呢?不对,我前两天好像在我们公司看到江辰了。他作报告的时候好像一直在护腰,当时还以为是站久了呢——诶嘿嘿,姐妹你可以啊!”
朱朱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