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全是黄婷薇和林乐在微信群里发的消息，字眼放肆，不堪入目。

    张旭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楼坤有股震慑力，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不由自主就想主动跟他认识认识。

    两人到餐厅，那四个人已经在吃早饭了。

    “你好，我是婷薇男朋友，张旭。”

    赶紧躲得老远，坐床上看信息，她便切了声扭头继续化妆。

    看的她脸火辣辣的，昨晚做那些事的时候，她手机响个不停，却没人愿空出手按断。

    “你跟他打什么招呼？”黄婷薇恨不得扭断他的头。

    他们一唱一和，完全忘了人家属在对面看着他俩。

    “这样不疼？”他指指眼皮。

    张旭多清楚黄婷薇，她不待见这人，却咳嗽了声，起身跟他握手。

    换他去洗漱，她在外面脱睡裙换衣服，换了坐那看手机里的信息。

    黄婷薇假笑敷衍：“早上好。”

    金羽点着头摸摸肚子，昨晚只在高速上吃了些东西，体力又耗走那么多，这会是饿的亲妈都不认识了。

    她夹眼睫毛，楼坤很好奇，以前没见她使过，低头望着她娴熟地拉扯眼皮，看着就疼。

    黄婷薇自大学就和楼琛合不来，觉得他情商低，就一白痴，也

直在揉。金羽拉好肩带过来看看，好像是下手有点重，想起梦里那只黑猩猩，噗嗤笑出声。

    齐佳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哪，他没回，直接揣进了大衣口袋。

    “打招呼呀。”

    他们一走，黄婷薇就撂筷子瞪他。

    他咳嗽声：“她还有说什么？”

    做什么事都可以，就是不许他看上厕所，人岿然不动，手里提着双拖鞋撂地上，盯着她。

    她遮的严严实实：“不许看！不许看！”

    楼琛不耐：“我哥招你惹你了？”

    黄婷薇扫张旭一眼，又不是女的，怎么这么主动？

    楼坤看着黄婷薇和她身边的男人，带着礼貌打招呼：“好久不见。”

    她摇摇头跃跃欲试：“我给你试试？”

    他还是不动，她就开始推他，赶紧套鞋：“知道了知道了，你出去呀。”

    再待这，她能憋进去，笑了笑，摇着头出去了。

    「可能，电话都是楼坤接的！」

    上一半，他进来了，里头尖叫不断。

    她朝里头叫着：“我早起来了，别瞎鸡掰扯！”

    “好啊，小羽毛，你说你昨晚来了也不来找我们泡温泉，跟楼坤在房里腻歪了一整晚，谁说他烦死了，是跟屁虫来着？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第一人！”

    林乐在那头惊得吞口水，赶紧住嘴：“没什么没什么，我先挂了。”

    说完瞄一眼楼坤，他神色还算正常。

    “别磨叽了，一起吃个早饭，后面去景观区逛逛。”

    林乐惊讶：“你们换温泉房了？”

    “马上就到。”

    林乐随后跟上一句。

    楼琛嘴里包的都是肉，一大早也不嫌油腻。

    楼坤接了电话，还没说话便听到林乐在那一阵阴笑。

    金羽朝卫生间看去，居然偷接她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楼坤回头看向卫生间，里头人开着水龙头，心情巨佳，在哼林俊杰的歌。

    “你不会还没起床吧？昨晚就这么累？”

    这是楼坤回来这么久，黄婷薇第一次见他，比当年那个少年看着更加成熟稳重，有成功男人的气质，可黄婷薇就是看不惯他。

    “哥，你们昨晚没泡温泉吗？”

    “这不金羽男朋友，我总不能闷着头吃，太不给面子了。”

    “小笨蛋，冬天了，下地要穿鞋，凉从脚起。”又摸摸她刚清醒的脸，红扑扑的。

    挂电话，瞥了眼楼坤，踢他：“还坐着干嘛？不饿呀？”

    短暂相握便松开了，金羽饿得等不及，拉他去选早餐。

    她洗好出来，楼坤已穿戴整齐，白衬衫换成了黑衬衫，下面还是一条西裤，包裹着双腿长而直，他一身黑，金羽望着他的背影，又开始心悸。

    “出去！出去！”

    “活该，谁叫你一早发情。”亲那红通通的额头一口，先他一步光脚溜进了卫生间上厕所。

    刚带上拉门，床头金羽的手机响了，是林乐打来的。

    「有人昨晚纵火过度，今早爬不起来了？」

    最后一条是黄婷薇发的。

    “在房内泡的。”

    化好妆，手机又响了，是黄婷薇打来的。

    “你干什么呢？”

    “你好，我叫楼坤。”

    在那等了她差不多半小时，她才捯饬好，觉着当女人是挺麻烦，够不容易的。

    楼坤从卫生间出来，金羽正坐在椅子上化妆，画到眼睛，蜜桃色的眼影铺在洁白眼皮上，稍稍晕了几下叠加，沾了些亮片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