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双腿间孤独地哭了一场,连日来的烦闷压抑倒是驱散了些。
也不是有多悲伤,只是难过在某一瞬间破壳而出,覆水难收。
突然肩上的力量加重,一件厚重的西服压下来。
埋头啜泣的人察觉了,肩膀停止了抖动,却也不敢抬头看来人。
是他,衣服笼罩下来的味道。她知道。
时隔数年,自以为关于他的过往种种都忘得一g二净了,却经不起一丝一缕的斟酌。只一瞬,便戳穿了所有的彷徨。
真正的忘记,毋需费多少气力,煞费苦心皆是徒劳。
到这一刻才敢承认,这一场以恨为由的逃亡,早已心不由己。
输的一败涂地,痛的两败俱伤。
身t连着外套被他怀抱于x前,b夜风更疾驰的是他的心跳声。
“阿忍……不哭啊……”他的声音透过层层衣物传进耳,多了些祈盼悲鸣。
夏忍冬竭力克制的呜咽声从喉间溢出来,在这山林间独自婉转,惹人心疼。
黎牧已经下了山,可看着天se渐晚,想着她还在山上,放心不下又上来了。
姑且不论平坦的山路和连绵不绝的庭灯,放她一人在山林间,怎么都不算妥善。
本想看着她安然无恙下山后就作罢的,谁想到,撞见了这样一个yu绝的她,像一只被桎梏的小兽得不到自救。
不怕si地走到她身边,半跪着拥紧她单薄的身,姿势古怪却感人。他想,如果被她推落山崖,也在所不惜。这一刻只想拥紧她,不放手的那种。
在他的怀里安定了心神,清醒和理智都回笼了,夏忍冬稍一挣扎,他便识趣地放了手。
外套应声而落,她木然地捡起,拍了拍尘土,递给他。
夕yan余晖下的少nv,姣好的脸庞多了几分朦胧,哭过的双眼水润自由,也洗清了浑浊和迷惘,坦荡荡地看着面前的人。
黎牧看了她许久,直到她的目光又竖起了防备的高墙,才无力地接过外套,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罢了,再等等吧,五年光景眨眼都过来了,不是吗。
两日后,夏忍冬收到了布莱恩教授的回信,除了相关资料,还有一段额外的关怀话语。
“hi,winter,你好吗。
抱歉现在才回复你,收到你的来信实在是高兴。你能从那场灾难脱险,真是万幸。
关于xr1病毒的资料,部分报告已经抄送于你。如果有任何疑问和不适,可以随时联络我: 1(617)xxxxxxx
幸运的孩,原主保佑你。
mr. brian”
夏忍冬记下了号码,估算着时间,直接回了电话,g0u通了关于病毒研究的进度和困难点,顺便将自己的假设和计划逐一阐述。
最后挂电话之前,布莱尔教授沉默了良久,缓缓开口:“winter,我希望你再慎重考虑一下,如果你确定要这么做,再联络我。”
“我决定了,教授。”nv孩的口吻坚定而认真。
“你确定吗?”还是不si心的多问一遍。
“是的,我很确定。”
“好吧,医疗团队准备就绪后,会尽快抵达市。”
“谢谢您,教授。”
“不,是我们该谢谢你,孩,这一步并不容易。”
和布莱恩教授确认好时间的第二天,夏忍冬去了黎夫人静养的疗养院。
大约是有过交代,报了名字后,门口的安保人员很客气地为她让行,并差人带她去了黎夫人休息的病房。
黎家的人大多都守在病房外的厅间,包括黎牧。
黎母独自躺在玻璃病房内,这种病有一定的传染x,哪怕病人再被折磨摧残,家人们连为她拍背顺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隔空望着,束手无策,最残忍莫过于此。
可到了这会儿也都是无用功了,黎夫人陷入感染病毒后的第二阶段,无限的昏迷,如果得不到妥善治理,只能静待功能x器官衰竭,不治而亡。
在西非的那几个月,她看到过太多的人,用这种方式告别人世,绝望又悲悯。
到最后,连悲伤都被与日俱增的数字免疫了,多余的眼泪都没有,只剩无能为力和麻木不仁。
夏忍冬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她这一次来,不为儿nv情长,自然也没有其他不必要的心结。
“我想看一下黎夫人的治疗报告。”她看着站在客厅央的人,单刀直入说明来意,连多余的口舌都不费。
黎牧差人去办,不一会儿,底下人便将病例报告全数收集好一一呈上。
静谧的书房内,黎家父站在一旁,等待着桌案的人看完医疗报告给出什么指示。
夏忍冬翻看了几页,眉头深锁,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是第二阶段了。
但第二阶段能撑多久,全靠病人的意志力和身t素质。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