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两条街的胡同尽头,是一个敬老院,专门收留孤寡老人。
据说清朝年间是善堂,民间的好心人会在这边分发秋衣粮食。
再到后来就被政府征收规划成了敬老院。
“慈ai敬老院”
从小,夏忍冬就跟着爷爷来这里,看着爷爷为老人家把脉问诊。
然后是跟着父母来,后来母亲离世,好一段时间没来,最近的一次是跟着父亲来。
再接着,就是自己独自前来,好像是一种传承吧,很妙的代代相传。
天朗气清的周,照例去了敬老院。
和以往的热闹和谐不同,院里多了几分肃穆和宁静。
在那儿拉筋做c的胖爷爷都不吭声了,他从前总要喊两嗓,以展示年轻时民间戏班台柱的赫赫威名。
每每这时,隔壁的元nn总是忍不住吐槽他,嫌他吼的难听,还怪他扰了自己的清静。
两人一碰到就拌嘴,活了大半辈了,却仍旧jing神气十足,斗嘴间妙语连珠,总能逗得大伙儿乐开怀。
“爷爷怎么了,满脸不高兴。”小姑娘好奇地问着在树下纳凉的nn。
“他啊,被院长勒令不准吆喝了,这样多好,清静。”元nn哉地说。
“为什么呀。”
“院里来人了,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老人家说归说,脸上却是没多大反应。
哦?抬眸望过去,只见街道主任正在门口守着。
夏忍冬有些诧异,逢年过节上面都没派人下来视察,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
无所谓了,左右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来这边可是有要紧事做呢。
“nn,手伸出来哦,给您量血压。”小姑娘从书包里拿出器材。
老人家乖乖伸出左手,右手倒是不怕热地藏在口袋里。
夏忍冬笑着看她,故作不察地量血压,看着仪表上的数据,眉头皱了皱:“血压有点高哦,最近是不是没有乖乖吃药。”
“我有啊。”小声的抗议,明明是长辈,在医生面前却像个孩似的嗫嗫地嘀咕。
小姑娘深深x1了一口气,“咦,我好像闻到了炸麻球的味道了。”
“我没吃我没吃,”像是怕被抓包一般,双手举起以示清白。
隔壁做完c的胖爷爷看准时机加入群聊,“她昨天吃了,我看见了。”
“我没吃,”被si对头一激,元nn这会儿是真动气了。
“你吃了。”爷爷自然是不甘示弱。
“你昨天还喝酒了呢,我也看到了,小夏他喝酒了。”打小报告谁不会啊,哼。
“我……那个……”胖爷爷被说得一愣一愣,“你口袋里藏了什么东西。”适时地转移话题。
突如其来的一问,被错穿了小心思的nn羞赧又不甘心地掏出了藏在兜里的油腻麻球,“我没有吃。”她只是藏着看看,她没想吃,小夏的嘱咐她都听的。
可这会儿被眼前的糟老头当场揭穿,实在是下不了台阶,气急了有开始回击。
这会儿两人又吵起来了,一个塞一个的嗓门大。
夏忍冬没料到自己随口的一句揶揄,竟惹来这么大的争执。
“你们……哎别……爷爷nn,别吵了。”小姑娘哪会劝架,丝毫不气作用啊。
“你们再吵,我就生气了啊。”
这话一出,吵架的两人倒是停了下来,看着小姑娘故作认真的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你才不会生气呢,哈哈哈,我就没见小夏生气过。”
“就是,还拿这个来威胁人。哈哈哈哈。”
他们一团和气的笑开了花,夏忍冬满脸黑线,合着自己这么没有威慑力吗。
那不然,“下个月的敬老联欢会,我还没想好帮谁吹口琴呢。”用这招应该奏效了吧。
果然,两个老人家都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当然是帮我配梁祝了,我先和你说的。”胖爷爷先声夺人。
“你拉二胡自己拉就完了,g嘛扯上小夏。当然是配我的雪绒花啊,我都练了好久了。”元nn也是不肯放人。
“那你们从现在开始,不准ch0烟喝酒,不准吃高热量油炸的食物,我不定时会来检查哦。谁遵守约定,我就帮谁伴奏。”小姑娘n凶n凶地开出条件,不容置疑的样。
两位老人家垂头丧气地应了下来。
“我说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呢,忍冬来啦。”金院长笑地从厅里走出来,方才院里的吵闹声将他们都x1引了过来,一探究竟,还好,不过是老人家拌嘴。
“院长好。”小姑娘寻声望去,看到乌泱泱一大片人头,额,今天来视察的人倒是不少。
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个男人,嘴角平淡,看不出是笑还是不笑,有些严肃的脸上却嵌着两颗黑宝石般耀眼的瞳孔。他有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独特的气质与周围的庸脂俗粉区别开来,让夏忍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