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的吻。
秦墨倾身压着池妍,撬开她的唇舌,便疾风暴雨般的吻上去。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日余嘉遇从他公寓接走池妍时,他内心也无太大的波动;也许是潜意识里清楚,余嘉遇对池妍的追求早已过去多年,而池妍并不喜欢余嘉遇。可如今听池妍说她住在余嘉遇家里——
秦墨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妒恨地发狂。
像是要将池妍生生吞噬下去般,秦墨生生擒住她的唇舌,贪婪地索吮吸,咬啃,仿佛连她肺里的空气都要一并吸干净了才作数。
他的凶猛丝毫不亚于前几次,池妍的唇被他用力啃咬地火辣辣的疼,伸手使劲地推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可是整个人都被她圈在怀里死死禁锢着,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手机还开着免提,电话那头余嘉遇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试探地唤了一声池妍。
池妍想要回答,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暧昧声响。
秦墨像是故意似的,用手掐她的腰,她的胸,直逼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电话那头余嘉遇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再没唤她,默了一会儿后咳了咳:“其实我也没什么事,那个,你先忙……空了再回我。”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那回避的态度,明显和池妍并非她所说的那种关系。
秦墨身子一顿,禁锢池妍的手随即松了开了些,池妍逮着机会一把推开他,从后视镜里见到自己差点没被吸肿了的嘴唇,气不打一处来,朝着秦墨就是狠狠一脚。
这次她终于踩中了。
她用那双秦墨帮她挑的平底鞋,只踩得秦墨皮鞋上都起了印子才罢休。
秦墨得知余嘉遇同池妍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揪紧的心终于透过气来,哪里会同池妍计较这些,只任由她踩,只要她别碰到她那只伤了的脚就行。
谁知就算这样,池妍仍不解气,踩完后依旧狠狠地骂他:“你是忘了打疫苗了吗?逮着人就咬。”
她的“疫苗”前面少了两个字,可秦墨还是听出了来了,她骂他是狗。
他想反驳说他才是被咬的那个,然而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反骂池妍是狗了;他不想再惹怒她,只沉声道:“下次别开这种玩笑。”
他说这话时,尚心有余悸;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兀;语气里却不觉带了点恳求的意味。
池妍侧头看了他一眼,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只沉默别过头打开了车窗。
秦墨按照池妍之前给的地址,继续送她回家。
一路上,他开了广播,有心要找话题同她聊天,但对方至始至终别头看着窗外,并不理他。
池妍真要沉默起来,绝对比尖锐的时候更让人头大,秦墨忍不住开口道:“你要还有什么气,尽管撒出来,别憋着自己。”
可池妍并不吭声。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回到池妍的公寓。
等秦墨抱着池妍一路从车库上道公寓楼,池妍才终于同他开了口,说的却是:“你可以走了。”
“……”秦墨。
要说他一点不窝火也是不可能,但看池妍比冰块还冷的脸色,只能厚着脸皮道:“我有些口渴。”
“楼下有便利店。”池妍回他。
秦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对峙半晌,最终是单脚站着的池妍败下阵来,输入电子密码打开公寓的门。
余嘉遇借给池妍住的这套公寓,是他前两年公司要挖某个人才时专门给置办的,不过后来出来点意外,煮熟的鸭子飞了,余嘉遇也懒得再把公寓卖掉,于是公寓便一直空了下来。
池妍开了灯,秦墨环顾四周:这公寓很小,只有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小书房,厨房和洗手间目测都不超过十平米。
秦墨皱眉,不由担心这么小的地方,池妍住不住得惯——
不过好在,公寓任何日用品都只有一套,连拖鞋都只得一双女士的,秦墨想余嘉遇应该并不怎么光顾,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厨房有茶和咖啡,你要喝什么自己泡。”池妍懒得招呼秦墨,径直在沙发边上坐下,开始回余嘉遇的电话。
秦墨偷听了一耳朵,发现两人也不过聊聊今天画展,并没有什么暧昧的内容,这才慢悠悠渡去厨房。
不过他既没泡茶也没泡咖啡,反而直接打开了冰箱门:“有毛巾吗?”
“?”池妍。
“你的脚得用冰块敷下消肿。”秦墨。
他说着从冷冻室里取了些冰块出来装到保鲜袋,池妍见状只好指了指厕所,秦墨于是用毛巾再将保鲜袋包起来,走到沙发旁靠着池妍坐下来,帮她敷脚。
“48小时以内冰敷,让破裂的毛细血管凝固;等48小时之后,要改热敷化瘀,抹药油……”秦墨抬高池妍的腿搁在自己膝盖上,将毛巾包裹着的冰袋小心的拎着,将医生叮嘱他的事情细细重复给她。
他明明可以直接用保鲜袋包裹或毛巾直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