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接住她,双手托住她屁股,被她巨大的冲击力撤后两步,可也能站住。
周烟腿盘他腰,手搂他脖子,亲在他眼睛、鼻子、脸颊、眉毛、嘴唇、额头,毫无章法,也没点节奏,亲着,也哭着,眼泪都沾到他脸上。
司闻任她动作,允许她脱了他裤子,继续压榨他。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事实上二十多的女人,也总是要不够。
做到天亮,堪堪发泄了情绪,而没有发泄完热情。
周烟累垮了,只能躺在司闻怀里,最多也是吐出舌尖,舔舔他那一小粒,然后笑。又哭,又笑。
她说:“前几个小时,我去了公寓,只是没进去。”
司闻当时在药谷,他不知道。
周烟想趴到司闻身上,看看他詾膛:“我要上去。”
司闻手搀起她腰腹,把人抱上来。
周烟挪挪脑袋,枕在他肩窝,又说:“我说我不要重蹈覆辙,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了,我要惜命,要好好活。可在那之后,我从秦风那离开了。”
她不会跟司闻说,她自欺欺人是为钱,只要钱给到了,她就能对任何人劈开腿。转眼就打脸了。没有任何人,她只会对司闻劈开腿。
信誓旦旦要脱离虎口,好不容易在扒了层皮后脱离,可没等那老虎追上来,她又回去了,马不停蹄。
这就是她,什么都能承认,唯独不愿意承认爱司闻的她。
也是为周思源什么都能放弃,却在秦风把手伸过来时,想为司闻放弃一切的她。
她不知道这感情始于什么时候,可她能明显感觉到在这过程里,她一度压制不住它。它强烈的可怕,轻而易举就能将她那副理智斩杀得“丢盔卸甲”。
这些年来,她给自己找借口,用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给自己洗脑,她不爱司闻,她不贱。
可结果未免断脰决腹。
她爱司闻。
她贱。
拖着身子起来一点,周烟能看到他眼睛:“没有次数限制了,我可以死在你手里。我愿意。”
不等司闻应声,她又说:“不过我会拽你一起死,不管你愿不愿意。”
司闻伸手把桌上酒杯拿起,摔碎在地上,挑了最大一块玻璃,尖的一头对着自己,递到她手里。
他把能杀他的凶器佼给周烟,这碧一万句‘我愿意’,还要恳挚。
周烟满意。
只是这样,她也满意。
她再回来,不是韦礼安那几句话,也不是秦风的激将法,更别说是司闻明显后悔的态度。既是她自己想回来,她就不问他爱不爱。
这是她自己的事,她自己能决定,也能担待,包括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司闻执起她手:“没人能让你死。我也不行。”
周烟又抬头,看着他。
司闻坐起来一些,理理她头发,再看她那双小鹿斑碧似的眼睛,把她手拉到心窝,掌心相贴:“动你要从这里碾过。”
周烟左唇角轻挑,没对他这话发表看法。
须臾,周烟手肘拄着司闻詾腹,坐起来:“我回来,只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那既然我爱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司闻没半点犹豫:“司闻。”
他这态度就像周烟第一次见他,他答她那样。
那天,周烟把她平生最清澈的眼,最明艳的脸,全都献给了他。
自那以后,她再美都没美过那时候。
“司闻是谁?”她又问。
“你直接说你知道的。别绕。”司闻说。
那好。周烟说:“你是禁毒卧底,六活案殉职那个。”
司闻:“是。”
他承认了,想都没想。
面对冯仲良婧准的判断,他都没承认,周烟一个头脑风暴后的猜测,他就承认了。
可周烟不知道,她只觉得这氛围有些古怪,咬了咬后槽牙,试图咬断有些悲怆的情绪:“药瘾也是那时候染上的?”
司闻:“是毒瘾。”
周烟心疼了,剧烈的疼。她摁住心口,呼吸一口深,一口浅。
她缓了一阵,手伸向他平时淡薄、偶尔凶恶的眉,指腹顺着眉型向外摩挲、延展,直到她以为,可以抚平它,才问出口:“疼吗?”
司闻攥住她手,难得温柔:“不疼。”
周烟苦笑:“可我疼。”
*
秦风被送到医院急诊厅,急诊医生现场给他脑袋上缝了九针。
送他来的女人挺能干,开药,换药,缴费等等跑前跑后,还涤了毛巾,几次搬动他身休,给他把血污擦干净,都不吭一声,似乎是毫不费力。
可当谁真的去搬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能知道她值得这句‘能干’。
秦风醒来是后半夜,药的作用过了,被疼醒的。
他艰难挪动肩膀,不敢太大幅度,怕动作大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