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林栀,已经打开白色跑车的车门,就要上车。
季淮盛几个箭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她,把她压在车门上,他脸上的水珠还未干,额前的碎发一片湿濡。
因为走的太急,气息有些紊乱, 他说:“为什么要分手?”
林栀眼眶通红,鼻子有些酸涩,她说:“我讨厌别人骗我,讨厌我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你最近经常和那个女人单独出去吃饭是吗?”
“没有骗你,也没有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也没有单独和她吃饭。舒怡是我的发小,她有喜欢的人了,我跟她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吃饭的时候也是三个人的,只是有个发小还没到。”
呵,没有骗她吗?
林栀冷笑,那姑且不说他和别的女人单独吃饭这件事,说说别的事好了。
林栀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我问你,你之前根本就没有姓功能障碍,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之前暗地里使坏,强行收购我家公司的人也是你对不对?”
季淮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之前那么做是因为……”
林栀打断他:“别找那么多借口,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季淮盛沉默了片刻,说:“是,我承认是我做的。”
林栀觉得心口泛疼,她吸了吸鼻子说:“我们是恋人啊,你为什么要将这些陰谋诡计用在我身上?我不能接受我的男朋友,时刻用谎言欺骗我。我害怕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杂着谎言,我怕他说的喜欢我、爱我,也是假的,我害怕有一天会发现,所有美好的幸福都是用一个个谎言堆砌起来的假象。”
“我……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季淮盛抱着林栀,亲吻她的额头,哄着她。
林栀扳开季淮盛搭在她腰上的手,推开他,语气冷淡:“我需要冷静几天,最近暂时不想看见你,我要好好考虑我们这段感情,也许你并不适合我,也许你并不符合我心目中男友的那个人设。你可能并不了解我,我很讨厌别人骗我,不管是什么原因。”
林栀转身上车,没有看季淮盛一眼,驱车离开。
季淮盛薄唇紧抿,一脸灰败的看着林栀离开,片刻后,他也拿出车钥匙,开车走了。
林栀现在情绪波动,季淮盛生怕她在路上发生意外,便一路尾随她,直到亲眼看着她回到家,他才离开——
虽然林栀说不想看到季淮盛,但是季淮盛每天晚上八点都会捧着一盆生意盎然的小雏菊等在林栀家楼下,这是之前答应过林栀的,每天都要送她一盆花,因为他每天都是爱她的。
他给林栀打电话,林栀不接。他便给林栀发消息,说他今天来给她送花了,让她下来拿,然而林栀没有回他的消息,也没有下楼见过他一次。
季淮盛没有气馁,他从八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看着林栀家的灯一盏盏的灭,整栋小洋楼陷入一片黑暗中,他把花放在门口墙根下,转身离开。
两人吵架后的第六天,季淮盛如往常一样,捧着一盆白色的小雏菊站在林栀家楼下,他照例给林栀发了条消息,让林栀下来,林栀依旧没有回他。
晚上十点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了震耳裕聋的雷声,炫目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狂风肆虐,几声轰隆隆的雷鸣之后,瓢泼大雨从天空倾泻下来。
听到雷声,林栀急忙爬起来关窗,透过玻璃外的雨帘,看到楼下的黑影时,她突然顿住了。
漆黑的雨幕里,季淮盛纹丝不动,依旧保持着那个捧花的姿势,直直的站在那里,似一棵挺拔的青松。
前几天季淮盛在楼下等的时候,林栀也看到了,但她那会仍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他。她那时觉得,他爱等便等,等过会他自己便会回去,她不想见他,索姓拉上窗帘,遮住了楼下的一切。
可现在,下着倾盆大雨,他连动都不动一下,他是傻的吗?不会进车里避雨?
林栀在房间里不安的踱来踱去,每隔五分钟她便去窗边看一眼楼下,已经过去半个钟头了,季淮盛仍然站在那里,雷打不动。
豆大的雨珠密集的打在季淮盛身上,他整个身休都是湿漉漉的,衣服、头发,不停的淌着水,整个人像是刚从河里捞上来一样,狼狈不堪。
他孤身一人站在这漆黑的雨幕里,显得落寞又孤寂,狼狈又落魄,林栀心里一疼,耷拉着拖鞋,噔噔噔的跑下楼去,随手拿起一把雨伞,冲进了雨幕里。
头上突然出现一顶雨伞,遮住了倾泻而下的雨珠,季淮盛抬头,掀开沾满雨水的睫毛,看见了伞下的林栀。
“你终于肯下来见我了。”他语气透着几分欣喜。
“你是笨蛋吗?下那么大的雨,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干嘛,不会回家?”看着浑身湿透的他,林栀忍不住出声斥责。
“说好了每天给你送花的,风雨无阻,就算你不肯见我,我也会来的。”他低头看着她,小声的问了句:“你现在还生气吗?”
林栀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了,但她故意板起脸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