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的心还是悄悄的动了一下,像是被一只手偷偷地揪了一把般,涩的像小时候吞进嘴里的眼泪。
“不是很痛,留疤就留疤吧,没关系。”
月初另一只手还端着水杯,平稳地捏着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
太史子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头将唇贴着她腕部的伤口,轻轻吮吻着。
她的血沾在他的唇角,有种别样的娇艳。
月初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颦眉道:“不要吞食我的血,有毒。”
虽然吮吸一点不会致命,但是能不沾染,其实最好还是不要碰。
“没有别的想说的吗?”太史子周觉得有些挫败。
他穿着白色的里衣,上衣还有些松松垮垮,可以看到大片裸露的胸口,从她的角度还能看到他胸口的茱萸。
白玉无瑕的身体,完美的像是收藏品。
“以后小声点。”月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太史子周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月初将杯子放在唇边,随后轻声道:“你刚刚在隔壁屋子的声音,我都听得见。”
她都听得到……
太史子周给她上药的手微微顿住,握着她手腕的指尖也微微用力,很快脸上和脖颈都爬满了红霞。他呼吸有些急,低低地咳了一声,低头拼命地告诉自己专心,从头到尾却肢体僵硬地将她手腕绑了一圈绷带,起身时不小心踢到了碎瓷片。
“当啷”一声,瓷片碰到了桌角。
月初看着他有些无措,低笑着提醒道:“当心!”
他将手里的绷带放在柜子里,又将药放好,镇定了片刻,扭头道:“你睡我那间屋子吧,这屋里有碎瓷片,沾到了又会受伤。这里,我明天早上过来打扫。”
“那你睡哪儿?”月初问。
“小榻上将就一下,跟你睡一间屋子,你不介意吧?”他偷偷地打量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正盯着他在看。
这么安排,他的确有私心,他知道她其实也看得出来,不过他还是想知道她的答案。
如果能睡一间屋子,这绝对是一个好的开头。
接下来,他能和她同床共枕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月初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抱我过去吧。”
“你同意了?”太史子周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这么晚了,你打算兴奋到什么时候休息?”月初轻轻地叹了口气,揶揄道。
太史子周当即避开了瓷片,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月初勾着他的脖颈,看着他因为开心而弯着的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道:“就这么开心?”
“你如果让我跟你同榻而眠,我会更开心。”太史子周低头笑的明媚,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欢快道。
两人皆穿着白色的里衣,月初吁了口气,将头枕在他肩上,忽然问道:“你一直这样,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那让我做你的男人,我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好的。”太史子周承诺道。
“花言巧语,你们男人都擅长。”月初嘲讽道,“你前几天还和我说,男人就该有野心。你若是体魄健康,对于太史族长之位自然也是想争一争。因为我临时又变了心思,不想让你急功近利,所以不打算改变你的体魄,你如今便着急上火,想要用怀柔之计,诱我上钩,好为你铺平道路。兴许等你有了强大的体魄之后,在我这里学了些东西,又偷偷掌握了我的秘密,便能回到太史家平步青云,甚至超越你小叔,继而成为太史家最强的人……”
“你把我想的太复杂了。”太史子周跨过门槛,随后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安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后,坐在床边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说的这些,我没想过。”
“男人的话,不可信!”月初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半晌,随后低喃道,“这是我这十年切身的领悟。”
“你的运气不好,总是遇不上好男人。”太史子周看着她收回的手,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暖暖地笑了一下,“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是不妨碍我做什么。你教我的我都学,不管你是否为我修养身体,我也会做到我说的话。我不是小叔,虽然我这人也不突出,但我做事一直很努力。”
月初沉默了很久,她这辈子好像运气都不太好。
遇上的男人虽然都龙章凤姿,但是却个个都卓尔不群,这样的男人注定了高高在上,不会为一个人所倾倒。说到底,还是她眼光不好,选了个最出挑的。
太史子周见她沉思,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背,唤她回神。
月初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手指微微用力,捏住了他的指尖。
“如果,来日你必须要在我和太史家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谁?”月初忽然问道。
太史子周动作微顿,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迟疑在月初的意料之中。
甚至她能猜到他的答案。
“我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