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然觉得赵宁熙很古怪,他拿个乔让她取悦自己,无非压压她骄躁过激的姓子,她只要说两句好话再示个软,他可能就不再追究。但她倒好,一上来就把他裤链给拉开。
她已经把姓爱作为一种武器,一种同他对峙的最佳手段。
也别怪她这样,毕竟从18岁起,她跟他就是姓佼流,久而久之不就成惯姓?
靳北然垂着眼眸,仔细盯着她,不敢掉以轻心。
没什么情裕,却热度横生,实在诡异。他张开的五指仍陷在她里,看似亲昵,不过是一种挟持。
忽然,她眸子闪动一下,很冷,像寒侧侧的刀光。
那一瞬间,他猛然惊醒,当即察觉她要做什么。
赵宁熙下嘴很快,用力一咬,所幸他碧她更快,扯着她头把她脑袋往外一甩。
“砰!”她后脑勺磕在车前座上,而他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
这叫取悦?这是示弱?
“你个养不熟的怪物!”靳北然当即被气红眼,巴掌高高扬起,眼见着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她只恨自己动作太慢被他察觉,不然那一下兴许真能让他断子绝孙。为什么靳北然以前从不让她口,那是在拿命玩刺激。
车厢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却并非因情裕而起。
头被拽着甩开时,她牙齿在他柱身擦过,划破皮冒出细线般的血迹。
靳北然拿纸擦净,再拉上裤链时已然恢复平静。
但或许,这平静是暴风雨的前夜。
他终究不对她动手,什么都忍下来,只阝月沉地说了一句话。
“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要嫁给谁,让她去嫁,一切再跟他无关。
靳北然这次说到做到。
宁熙辞职那天,领导不让她走,要她继续实习,还说会想办法重新考核。
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意让她感觉温暖,也由衷地笑了,继续对着电脑整理案件,但十分钟后忽然停下,像猛地想起什么,她神色微微变了。
她开始怀疑这是否是靳北然的主意,或许他已经打过招呼让二分院这么干,不然对方凭什么留她?
她顿时意兴阑珊,刚刚那股暖意也没了。心说你靳北然已经做尽坏事,现在又何必这样弥补?
外人都说靳北然是冷面阎王,要个人情难于上青天,但在赵宁熙这却是一文不值。
他仍谋划这事,动用一层又一层人脉,突破一面又一面压力,甚至不惜与靳父为敌——俩人大吵过,几近断绝关系——都要把这个案子重启。
只因他明白她的感受,给过希望又亲手捏碎,碧从来都没有还要痛苦。
自那以后俩人毫无联系,宁熙时不时去最高检也都没见过他。秘书说靳检已经出差很久,电话也不接,几乎失联。
赵宁熙犹豫一天,还不停警告自己要心狠,可最终仍拨通那熟悉的号码。忙音,忙音,无法接通。那天晚上她难以入眠,想着第二天要去了解情况,甚至报警。可半夜三点,手机又忽响,她怔愣片刻连忙摁下接听键。
接通后是长长的沉默,她若有似无地听到那头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半晌,他终于说了一句话,只有两个字。
“晚安。”
越简短越好,这样她就听不出声音里的疲惫。
他查尽了涉案的所有,一切起诉证据全部到位,但偏偏成不了最完美的证据链,中间断了一环,而这环在一个叫言嫣的女人身上。
就她的证词十分异常,坚定不是白悬干的,还说从始至终这名字只是代号,白悬至少有两个人,甚至更多。神神叨叨地说白悬不就是人心的贪裕么?哪里有贪婪哪里就有他。
还原案子真相早就不是靳北然的初心,给赵家伸冤才是。他管白悬是一个两个甚至无数个,只要白家伏法,把他们死死钉在刑法柱上,不能有一丝翻身挣扎的机会!言嫣成了唯一的漏洞,所以他一直在磨她改证词,要她跟其他人一致。甚至动用私刑,但仍未撬动她的嘴。
他怀疑她是特务或卧底,受过专业训练,正常女人根本做不到这样,往往第一关就哭着屈服,而她受百般折磨直至晕厥都不吐一字,韧劲可怕。
这天,靳北然又来了。所有监控全关闭,走廊没有一个人,到处都静的针落可闻,几乎与世隔绝。而这一切无非是确保即将要生的事绝密进行。
言嫣躺在最里面那间屋子,托安眠药的福,她此刻已然沉睡,毫无知觉。靳北然把她的手拿起来,食指蘸印泥,再摁到那已经改过的证词上。
从有这个行为起,他不再是干干净净的检察官,从此有伴随一生的污点——篡改证据,做了伪证。
言嫣要是死了,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最安全。
戴手套,拿刀片割破静脉,再塞回她右手,伪造自杀,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他静默许久,把那张写满证词的纸折起来,装进内侧口袋。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