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济药堂是城中最大的药材铺,远近闻名,凡叫得出名字的药,堂中都有。各地来买药的人络绎不绝,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在药堂中做事,体面不说,月钱也高。哪怕扫地斟茶,说出去都有面子。
大老爷掌事时,伙计们干活间有说有笑,日子过得轻松不已。
及至二爷接管药堂,伙计们全变成大家闺秀,笑时牙齿都不敢多露几颗。
这个二爷,要说本事,一顶一的好,比大老爷还厉害。至于做事规矩,可就比大老爷严格多了。
大家伙日日缩紧尾巴,求神拜佛祈祷二爷宽和些。
大概是心诚则灵,前几日真的有所转变,做错小事二爷的脸色居然一点儿也不吓人,眉梢间还挂着春意。
舒舒服服过了几日,谁知二爷心情又变了。
也不是说不好,只是好得不够纯粹,不像前几日,通身上下透着清爽的气息。
堂中的伙计们彼此唏嘘一声,又过上大气不敢喘的日子。
改日接着求神拜佛罢。
又想起小丫头了。
荀观澜谈完一桩生意,喝一杯茶的闲暇,看见一个瘦小的姑娘来药堂买药。情不自禁,想到小丫头。
下巴没有小丫头的尖,眼睛没有小丫头的大,脸蛋没有小丫头的小。小丫头比她漂亮。
荀观澜回过神来,今日第三次想起小丫头,比昨日多了一次。
看看天色,这个时辰,小丫头应该是又在念书了。
这两日小丫头甚是勤劳,午时傍晚回房都见她聚精会神地拿着书,小嘴张张合合。
服侍他更衣时,缠着撒娇问个不停。才两日,论语已经念到第四篇。
为他要学字,夜间上了床又要紧紧抱着睡。小丫头是心悦他罢。
不能再想了,下身有些难耐。
荀观澜换了个坐姿,拉拉衣摆,掩住半软半硬的阳物。
只想着小丫头就这样,晚间沐浴时怎么办,小丫头的手会摸过全身。
前两日尚且能忍,今日恐怕忍不住了。
此事很是紧要,还是再想想。
既然不能让小丫头碰,接下来四五日亲自沐浴就罢了。
可若是小丫头不开心,娇娇软软地拉着衣袖撒娇,一定要服侍该如何。
小丫头不开心,左右不过一两个时辰,情欲上来,他整夜燥燥不安。
荀观澜衡量了一下,不开心就不开心罢。
夜晚让小丫头抱着睡,起来又会亮着眼睛冲他笑了。
“哎,快看快看,二爷的嘴角是不是勾起来了。”伙计甲小声嚷嚷。
伙计乙不敢看,瞪眼骂:“要死了你,还敢看,缺二爷关照是不是,别连累人。”
二爷的关照很特殊,平静地看着你,一言不发,单用眼睛审问。
腿不发抖都不算完。
伙计甲想起二爷式的问责,老实了,目不斜视的捡药。
予安的娘说予安心里缺根筋。
今日打她骂她,明日说几句好话,她就不记得昨日受的委屈了。
知女莫若母。
教念两日书,予安就把二爷之前做的坏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还在想怎么报答。
不能白白接受二爷的好呀。
可是二爷好像什么也不缺。
予安掰着手指头点,二爷的衣裳鞋袜,饭菜糕品都有京城请来的人来专管,她做的比不上人家,外面的生意她又帮不上二爷。
细点下来,予安觉得自己好没用呀。
什么都帮不了二爷。
和二爷睡觉,服侍二爷是分内事,大夫人给了月钱的,不作数。
予安还在苦苦思索怎么报答二爷,结果二爷晚间回来说这几日不用她伺候沐浴了。
“为什么呀?是不是我做得不好?”
予安一下子就急了,围着二爷追问。
连沐浴这种小事二爷都不让她服侍的话,就真的什么也不能为二爷做了。
二爷还对她这么好呢。
低估小丫头对他的心意了。
只沐浴不用她跟着,嘴角就扁了。
小丫头哭怎么办。
荀观澜想了一下,道:“不用做事不好?”
予安猛摇头:“不好,我要服侍二爷。二爷让我服侍沐浴好不好?”
小丫头只有在床上哭起来他才愉悦。
罢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去拿衣裳。”
予安一扫难过的神情,小脸焕发出光彩:“我马上拿,二爷。”
荀观澜第一次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心生后悔。
小丫头才替他脱衣裳,嫩软的手指触到腹部,还来不及调动克制力,底下的阳物自己肿胀起来了。
予安吓了一跳,立即为自己解释:“这次我没有引诱二爷。二爷也看见了是不是?”
抬头期待地看着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