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容听了忍不住出神,这么长时间不见,她的黑豆肯定也长大了不少,谢怀珵说黑豆长的像她,鼻子,眼睛,嘴巴都像,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肯定好看极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瑜美人便先行告退了,她怀着身孕,平时小心的紧,出来一趟算是难得。
如果不是见陈玉容和涵修媛交好,她也不会来芷兰宫,不过,相处之后就发现这涵修媛真真是个好性子,相处起来很舒服。
后面就变成自然而然的乐意了。
陈玉容是在涵修媛这儿用了午膳才回去的。
十月中旬,气温早已微凉,尤其是前两天下了场雨,夏天的影子便消散了,人也都换上了秋衫。
中午不小心吃得有点多,陈玉容没坐着轿子,而是直接走着回去。
恰好今天阴沉,还微风习习,走几步也不嫌热。
不过,她运气不好,没想到会在路上碰到一个她不大想碰到的人。
“见过陈母妃,”男人微微拱手,声音清冷,不见得多尊重,但也不显轻蔑。好似天生的这般冷情。
陈玉容抬起头,微微眯起眼打量着跟前的男人,一袭紫色的蟒袍衬得整个人俊朗非凡,面容淡淡,却难掩一身贵气。
太久没见,陈玉容都快忘了这人长什么样了。
想起当初她还曾经抱过这人的大腿呢,不过世事难料,谁知道她后来会攀上了谢怀珵,跟他搅和在了一起。
正了正脸色,对着谢怀镜点点头,客气说:“景王殿下不必多礼。”
谢怀镜收了动作,双手背靠在身后,抬头看着陈玉容目光微冷,意味深长的问:“听说陈母妃身体微恙,不知现在如何了?”
陈玉容微微疑惑的看向他,不知这话有几个意思,说句实在话,她是顶讨厌这宫里的人说话不说意,非得让人猜来猜去,她性子直接,哪知道什么意思?
这也是当初她一开始不喜谢怀珵的原因,因为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玩心机的人。
她做人向来快人快语,上辈子工作,从来都不说表面话,行就签合同,不行就拜拜,哪里用得着
这么啰哩啰嗦?
“多谢景王关心,本宫身体已经大好。”陈玉容笑得温柔。
谢怀镜见她面色红润,的确身体不错的样,再见她脸色自然,对着他丝毫愧疚没有,忍不住心里有气。
要知道他们当初可是早就结了联盟,可是,她居然趁他不注意,背弃了他不算,还投靠了自己的二哥,怎么想,这口气都噎不下去。
“也是,陈母妃背后有人撑着,就算再大的病,也会好起来了,毕竟怎么能舍下那荣华富贵呢?”谢怀镜冷笑着说。
陈玉容微讶,没想到谢怀镜会说出这番话,勾起嘴角一笑,说:“景王殿下说的是,本宫背后可不是有人嘛,好不容易搭上了线,怎么能不好好活着,本宫可是相当贪恋这世间繁华。”
说出来的话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果然,谢怀镜的脸色难看至极,冷冰冰的说:“希望淑妃娘娘不会后悔。”
话一落,人便甩袖离开,看样子是真气着了。
陈玉容不屑的撇撇嘴,嘴欠的随了一句,“良禽择木而栖,怎么会后悔呢?”
也就是说,和他比起来,她更看好谢怀珵。
真是拉的一手好仇恨!
离开不远的谢怀镜,听到身后的话,莫名的加快了脚步。
燕国的秋闱在十月中下旬,乡试成绩一出来,涵修媛便满脸笑容的来到扶月宫,跟她说了自己三哥乡试第一。
陈玉容笑笑,也替她高兴,从库房里拿出不少好东西,让她顺带着送去娘家。
秋闱事后,京城逐渐趋于平静,一件大事突然打破这种平静。
端王殿下的即将迎娶的侧妃方小姐被五皇子要了身子。
这事说起来也是有缘由的,那方小姐与安王妃本是闺中好友,自从怀了孕后,经常邀请方凝希去安王府去玩,这次也是,不过却发生了意外,安王在外喝了酒回到王府,大概是王妃怀了孕,身边伺候的丫鬟起了异心,竟对安王下了迷药,哪知那方凝希因为衣服不小心被茶水弄湿,去房间换衣服。
最后意外发生了,方凝希被安王殿下要了身子。
老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时,人刚好歇在庄贵妃宫里。
这些日子有些冷落了庄贵妃,老皇帝便特意来看看,毕竟是宠了这么多年的爱妃,怎么都有感情。
虽说是被关禁闭,不过等气消了,也还是来看她。
庄贵妃也不是善茬,尤其是最近被静婕妤压着一头,她怎么受得住。
虽然当年在王府里就是这般情景,可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她才是后宫第一人,凭什么当年做了那种事还能被放出来?
“那端王殿下怎么办?都快成婚了。”庄贵妃装模作样的惊呼。
但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掩饰不了。
老皇帝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