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高,也懒得和君兰计较这些礼节了。
她不计较,君兰却不打算放过她,她笑盈盈的对花姨母说道:“姨母和表妹好走,我就不远送了,母亲还在屋里躺
着呢,我就先去照看婆母了。”
花姨母运了运气,强压下快要冲口而出的咒骂,脸上挤出一丝假笑,说道:“今日过来没曾想我那妹子竟然病倒
了,这一时手头也没准备什么东西看望她,但那总归是我亲妹子,我是真心疼,我这放下几十文钱,侄媳妇你拿去
给你婆母买点东西补身子,改天我再来看望她。”
苏二婶看到花姨母从袖兜里掏出几十文钱放在桌子上,不屑的撇撇嘴,就这小家子气的样还想和他家做亲家,真是
不自量力。
君兰倒不在意那些钱财,她的目的只是告诫花姨母,她苏家人不是好欺负的,见目的达成了,她也不再为难花姨
母,笑吟吟的送走两人。
苏二婶见花姨母母女俩走了,也没多留,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也随之走了。
走之前君兰硬拉着她去厨房捡了一篮子鸡蛋给她带走,不管如何苏二婶都是来帮大房撑腰的,事后理应谢谢人家。
等院子内重新清净下来后,檀智这才从内屋撩帘子走出来。
君兰见他出来忙上前询问:“婆母怎么样了?用不用去请大夫?”
“母亲就是急火攻心,现在缓过来已无大碍了,倒是你,被姨母刁难。”檀智爱怜的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轻蹭着
她的头顶说道:“抱歉,我刚才本是想出来帮你的,但刚巧听到姨母提起堂弟的亲事,我这做哥哥的不好插手,这
才没出来。”
君兰环住他的腰,轻笑道:“咱们夫妻之间何需这么见外,姨母和翠芝本就是女流之辈,你和公爹都不方便出来待
客这我清楚的。”
“咳!咳!”苏爹一出内屋就见儿子和儿媳抱在一起站在堂屋里,他尴尬的重咳两声,提醒两个小辈亲热也要注意
场合。
听到声音,君兰红着脸快速从檀智怀里跳出来,一看来人是公爹,君兰羞的恨不得把头扎地上去。
“你娘叫你们两个进去,说是有话说。”苏爹说完后赶忙出了屋子,向着村里的学堂走去,圣人曾说过,非礼勿
视,刚才的事他就当做没看到好了。
君兰和檀智一起进了内屋,苏母已经苏醒了,正半卧床上,见两人进来,她忙招呼君兰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说
道:“君兰,今日真是多亏有你啊。”
君兰说道:“母亲,这是我应该做的。”
“唉……”苏母叹口气,“你姨母那人从小拔尖惯了,今日之事她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我的身子不中用,你公爹和
檀智又是男人,接下来还要靠你来周旋了。”
“母亲放心吧。”
君兰又和苏母闲话了几句,看她脸上带了倦意,便起身和檀智出来了。
我的妻(H)つ
到了晚间,苏怀赋下学后独身来了大房,他先是去了主屋探望身体不适的苏母,陪着苏父说了会话,聊了聊学问就
出来去了檀智房里。
他一进屋就见君兰正坐在春凳上做绣活,檀智则在蒲团上盘腿念经,两人之间虽无甚交流,却看上去很是相合。
君兰听见声音抬起头,见是苏怀赋来了,连忙让座倒茶。
苏怀赋对她摆摆手,“嫂嫂不急招呼,今日我是来谢过嫂嫂的。”说着他便一弯腰对君兰深深作一揖。
君兰见此吓得赶忙侧身避过,“叔叔你这是做什么,一来就行大礼,我可生受不起。”
苏怀赋起身说道:“我回家后全听我娘说了,今日之事要多谢嫂嫂了。”
“那是她做嫂子的应该的,你不必记挂在心上。”檀智突然出声。
“是啊,咱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君兰也说道。
看两人一唱一和的亲密样子,苏怀赋只觉得分外刺眼,他低头将眼里的不甘隐藏起来,“时候不早了,怀赋就先家
去了。”
“我去送你。”檀智站起身,将佛珠放在桌上和苏怀赋一前一后的走出去。
两人出去后,君兰就又坐回去继续做绣活,这是给檀智做的鞋面,她特意选了青灰色,在上面绣上两支同颜色的
竹,清雅又不花哨很适合檀智的气质。
檀智将苏怀赋送至门口,“我便送到这里了,苏施主一路走好。”
苏怀赋回头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说:“怀仁堂哥有多久不自称贫僧了?看来大伯说的对,你这门亲事结的真是极好,
嫂子不只贤惠聪明,还将你的佛根给去了。”
檀智的表情无甚变化,依旧一脸淡然,只他的话却不是如此:“苏施主是熟读圣贤书之人,应当知道君子不论他人
是非。””苏怀赋看着满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