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李锦的话说完,李若初缩回了胳膊,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没救了?”
看那情形,那些黑衣人应当是秦瑜的下属。
初儿?这位一朝左相刚才是在唤她?
李若初一番话说的轻松,却未曾瞧见身侧的男人一张俊脸黑若锅底。
李锦对皇上道,“皇上,既然若初执意留在这儿,微臣也没有法子,不如,便尊重她的意愿吧。”
左相的官儿再大,那在一国之君跟前那不也跟个小蚂蚁似的,微不足道么。
李若初远远的瞧了一眼,只见眨眼的功夫,好些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秦瑜的跟前。
为父?
片刻之后,只听李锦对李若初道,“初儿,为父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医者”
听到回京城,李若初连忙摆手,“不用多说,我是不会回去的。”
看了一眼李锦,又吩咐道,“李相早日回京吧,朕在这里多待几日。”
那厢李若初伸长了耳朵想要听听八卦来着,却不想啥也没听着。
李锦应了一声,便在李若初的对面坐下,“初儿,把手伸出来。”
李锦道,“初儿还是随为父回京城吧,京城名医众多”
李若初挑了挑眉,扬着下巴信步走了过去。
有猜测,但到底没有亲口听当事人说过。
这时,秦瑜却迈步走出了茅舍小院儿。
自己则站立在李若初的身侧,犹如一位大家长一般。
心中只感叹,这位一国之君看起来倒还是个痴情的种子。
秦瑜又朝李锦吩咐,“李相,到你了。”
倒也没磨蹭,李若初乖乖的伸出一条胳膊搁在桌上。
只可惜,她眼下无心男女情爱。
面对秦瑜的“登徒子”行为,李若初只略微蹙眉,并未抗拒。
只不过,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秦瑜眼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对于李锦的话,只点头应和。
只起身,拍了拍秦瑜的肩膀,“如此,便随你了。”
又眯着眼看看身边的秦瑜,笑道,“皇上,您也听到了,我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您没必要在我这儿瞎费功夫,还是早些回去,多填充了一下后宫,也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不是”
秦瑜的眸光微闪,倒也未曾追根究底,只道,“朕知晓李相身怀医术,不论是否李相是否能解若初体内寒毒,朕以为,姑且可以一试。”
回京城嫁给这“登徒子”一国之君?
这一次,李相倒是没有拒绝,点头应了一声,“是。”
秦瑜闻言,一双黑眸中染了一层笑意。
细细瞧,却夹杂着些淡淡的忧郁之色
李锦将手指号在李若初的手腕脉搏处。
且不说她身中寒毒,命不久矣。
边听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又柔和的嗓音,“乖——把手伸出来,待你父亲替你诊断诊断。”
她李若初何德何能,居然是当朝左相的女儿?
义律离开了,准备药材和药浴的事情,李若初只得自己来了。
身侧李若初心不在焉的握着两株药草,双目视线
李若初斜眼看向秦瑜,挑眉道,“这位一国之君?你咋不离开?”
秦瑜抿唇,眸底漾开一抹柔情蜜意,上前两步拉着李若初的手腕在一侧的方桌前坐下。
回京城做什么?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那些黑衣人便又各自闪身离开。
此言一出,李若初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再者,那位一国之君也忒没点儿威严了。
这厢,苗若舒正在配置李若初今日用来药浴的药材。
真不晓得那位一国之君是咋想的。
但见秦瑜微微一笑,“朕说过,朕是来接你回京做皇后的,你一日不应,朕便一日不离开。”
李若初猛然回头看向秦瑜,果然又见那一抹极致诱惑的神情。
“若初能得皇上这般上心,是若初得福气,微臣替她多谢皇上。”李锦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面对皇上的疑问,李锦只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道,“回皇上,微臣以为,这不过是微臣的私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算了,她没这意愿。
闻声,李若初微怔。
便是知晓了对方的身份,李若初也没在怕的,只挑眉看向那位一国之君,笑眯眯道,“怎么着?皇上有何吩咐?”
而秦瑜,似乎在对那些黑衣人吩咐着什么。
便在李若初心中暗自腹诽之时,那位一国之君忽而转过身朝他招了招手,“若初,你过来。”
那位左相倒是个贼精的,只三言两语就将那位一国之君给打了。
便是回了京城又如何?看着她曾经认识的人个个一副苦瓜脸的瞧着她,可怜她?
便在李若初还在愣神之际,便听李锦继续说道,“为父替你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