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片令人神志朦胧的舒缓感中醒来,浑身软得像泡了个热水澡。什么东西贴在他脸上,让他有些发痒,他睁开眼睛,发现那是庄文的几缕头发,柔软发卷的发丝,泛着光泽,倒是那些洗发水广告追求的效果。
“早上好。”头发的主人显然已经醒一会儿了,觉察到林言的动作,他笑眯了眼凑上来,给了林言一个轻柔的早安吻,短暂的唇瓣相触后,那两瓣唇一路往下,经过omega还有些红肿的奶头,随着呼吸而起伏的小腹,残存着昨夜性爱痕迹的大腿,最后停留在了两腿间那处稍稍肿胀的秘穴上,林言阖上还有些沉重的眼皮,感受到庄文灵巧的舌尖在那里细致温柔地舔舐抽插,他的阴茎正因为晨勃的生理反应在半空中微昂着头,一个又暖又湿的东西包裹住了它,omega因为快感绷直了腿,舒服地低吟着,把一些已经有些稀薄的粘液喷到了男人的嘴里。
昨天干得太过火,虽然庄文一大早依旧精力十足,但还是没敢又插进来,让林言泄了次精后,他就让那两条青痕斑斑的白腿并拢着,用自己鼓胀着的阴茎在那条腿缝里蹭着。林言趴在床上哼哼,那根热硬的东西进出的时候时不时刮过他红艳未褪的穴口,又勾起了他的一点邪火。他摆着屁股偷偷往上凑了点,想得到更多的刺激,一只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腰,他被整个人按趴在床上,掰着腿露出水淋淋的小穴,alpha那根硬挺的肉柱在那小口周围一阵刮蹭抽刺,他被弄得拧着腰尖叫,这么折腾了半天庄文还硬着,最后只能半插进来,边浅浅干他边叫他用手摸那半截露在外头的肉棒,闹到快中午两个人才下床。
他本来打算今天去探探奶奶,可身体懒得狠实在动不了,午饭过后定的新手机送过来了,干脆在沙发上窝了半天玩手机。尤金过来送了几碟子手工蛋糕,见他们俩都在她也没多久留,小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她打算给对面的房子装一个更大点的浴缸。
第二天林言还是懒得动弹,吃完早餐在小区里遛了几圈狗就又窝回了沙发上。林墨呆在沙发前的摇篮里,正坐着享受他每天的“电视时间”,毫无疑问,又是体育频道的赛车比赛,这站赛事出现了几次比较严重的赛道事故,有位车手甚至直接在排位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医院,现在电视上的重播又在播放那个撞车镜头,林言向来不爱看车祸,摇篮里的那个婴孩却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很难不让他想起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也总是对赛车比赛中的这种意外格外兴奋,多么可怕的嗜血心态和隔代遗传!
电视里的解说员也跟打了鸡血似地对着这站比赛的事故喋喋不休,林言实在听得心烦,抄起遥控器就要换台,他刚把遥控器抓在手里,就感觉林墨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在这心虚的空当,他想起张竛说过,小孩子在这个月份其实还看不“清楚”东西,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大概轮廓,婴儿也基本分不清不同的电视频道内容。有了科学的撑腰,林言底气足了些,在林墨的“注视”下,他把频道换到了娱乐台。
“哇!”原本坐在摇篮里的林墨发出了一声大叫,很是心急地往他的方向扑过来。林言低头吃惊地看着他,只见林墨正试图用那两条婴孩的短腿撑起幼小的身体,摆脱掉那个束缚他的地心引力,他的这一伟大尝试持续了数十秒,以在摇篮里摔了一个屁股墩告终。
这一失败令林墨毫不犹豫地发出那种唯有婴儿才能发出的全心全意的大哭,不幸的是,在他嚎哭的时候,他每日的电视时间也被耗尽了,不顾他的挣扎,林言强行把他扔进了卧室。趁着他哭累的时候把奶瓶塞进他嘴里,让他含着眼泪和奶水入睡了。
林墨的尝试在不久后就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八月进入到最后几天的时候,他已可以靠着外物的支撑站起来了,偶尔也能摇晃着走一两步。秋季将近,清晨和夜间都凉爽了不少,庄文每天一早带着孩子去附近的公园,加入了那些跟在蹒跚学步的孩子身后的心急父母行列。
这时候林言已经推迟了近一个月的探病计划终于得以实施了。他特意选了个阴天,一早上就搭车跑到了医院,到边的时候后探访时间刚刚开始,大厅里只有稀落的几个人。
奶奶坐在轮椅上,被一个笑容甜美的女护士推了进来,看见林言,她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看来医生说得没错,对她的治疗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祖孙两人在探访室聊着天,虽然在回忆往事上仍有些差错,但老人的语言功能恢复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程度,她偶尔会想不出来要用什么词,间或也会结巴一阵子,可对于日常交流却已是足够了。
“你的小,小孩呢?”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后,老太太口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一个林言始料未及的方向。
“……他爸爸在带。”上次来看她的时候,奶奶把自己认成了母亲,林言还以为这件事她早就忘记了。
“你应该,多,多带带,孩子。”奶奶断断续续地把这句话说完,在每个间隔都长长地吸一口气才能继续。“有空,有空带他们来,看,看,看我。”
“我过一阵子就带他们过来……”
“我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