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一眼余念安,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伙人的确都不是好人,一个多月前他们就在附近村子里出没过,干了不少坏事。那个李亮是我表侄子,他父母死的早,没人管不学无术走上了歪路。车里这人老实回答问题还好,若是哪句敢瞎编让我听出来,你就直接杀了他吧,留着也是祸害。他们那所谓疫苗,根本就是害人的东西。你们千万不要上当。”
眼镜男顿时觉得刚出狼窝又遇虎豹,这两个拿枪的也似乎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文明”人,动不动就说要杀人。
余念安想着最早在社区医院那边见到的劫持冯梅的两车歹徒。其中就有个黄毛,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手上还有个戒指。若那人真是老者的侄子李亮,那已经被他杀了。要找只能看看他手机里拍的那几张身首异处的尸体照片了。
“我见过一个和你说的很像的人,与他们一样的纹身。开的车拿的枪也是一样的。”余念安说了一句,又加重语气道,“那些人当时做坏事,被我遇到,顺手给杀了。”
车里那个顿时吓得不敢吭声了。
眼镜男思量一下脑筋已经转过弯来。
这年头有武器拳头硬胆子大才能活,以前社会的法律道德怕是已经无法适用现在这种末世了。弱肉强食,他为了自己的小命能多苟几天,立刻在大佬面前刷好感度,鼓掌称赞道:“大佬真厉害,杀得好,这帮人坏透了。我也是没办法才被胁迫给他们开车。一有机会,我就逃了,您也看到了吧,我和他们绝对不是一伙的。这次多亏了遇到你们相救。”
老者见惯了这种油嘴滑舌软骨头,漠然视之,压根不搭理。余念安当年卧底在黑帮,鱼龙混杂,没少与各个层面的人打交道。眼镜男这样的并不稀奇,车里这位贪生怕死的匪徒也是人之常情。稍微给点压力,他们肯定能撂出一些真实的情报。
“告诉我,你们的组织名称和上线联络方式,你说的那些疫苗在什么地方。说了,我就将这辆车留给你。武器都归我们,其余你自己爱去哪里去哪里听天由命怎么样?”
“啊,真的么?”装死的那个激动的眼冒泪光,在情绪崩溃边缘徘徊,到现在听这意思自己同伴都死光了,那还不如争取宽大,能留一命哪还管其他,于是断断续续说道,“黄毛啊,他……他是本地人,我们在附近活动,都是他安排落脚的地方……”
余念安也没催促,由着这人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期间老者打断过两次这人含糊其辞的地方。不过总体而言,这帮人渣除了受雇国外势力做绑架科学家的事之外,此前还在帝都及郊区刺探各种军事机密要塞的情况,杀人投毒暗中搞了不少破坏。
那人讲半天,终于讲了疫苗存放的地方,竟然是在B大附近不远处一个窝点,对外名称是个不起眼的国际贸易公司帝都办事处,其实与境外势力常年保持往来,做的都是非法交易。
关于黄毛的事情,那人扯半天没一条有用的,说白了就是不熟。不过关于那个所谓的组织,余念安以前还真听说过一些线索。
那个组织公开名字叫ZL,包装成了某个慈善基金会,在全世界不发达地区招募一些志愿者,说是只要通过了该组织的选拔,就能免费到国外去接受先进的技能培训,实际上就是训练雇佣兵。
这些雇佣兵在战乱地区更活跃,全都是亡命徒;在国内则较为隐蔽低调,以前只在南方边境被查到过。这伙人最近这个月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帝都活动,武器装备如此精良,怕是背后藏着更大阴谋。只是眼前这个受伤的在组织里等级实在太低,连上线的联络方式都很单一,大约是问不出什么更有价值的情报了。
见老者没有别的要问,余念安又想着刚才那位翻个车就变丧尸的,也没心软,提起刀二话不说直接将车上那人的头给砍了。
眼镜男吓的惊叫一声,颤抖的问道:“你,你刚才不是说放他走么?”
“需要与这样的人渣讲承诺么?”余念安凉凉地看了一眼眼镜男,冷声问道,“下面,轮到你说了。”
眼镜男惨叫一声,直挺挺吓晕了过去。
“这戴眼镜的肯定有亏心事,否则不会这么怕你。要不要救他随你。”老者没有指责余念安冷血,反而提点了几句,然后抬手弹出几个小火球,将地上那些带纹身的尸体都点着了,解释道,“这些人身上都打过病毒,留着被野兽吃了会污染别处,都是祸害,烧了才踏实。将来你如果遇到带这种纹身的,杀了之后最好烧成灰。”
余念安盯着老者的手,确认没见到任何常规的发生火焰的装置,不免惊讶道:“原来您是异能者,之前游客中心那边,还有这辆别克爆炸,都是您的手笔?”
老者点点头,又说:“我是这一片的护林员,看到你们救助孕妇了。你要去追你的同伴是不是?”
许多话不用明说,老者对余念安的肯定已经用行动证明。
余念安诚心邀请道:“是啊,大叔和我们一起走么?我的朋友会在前面杏林新村等我。”
“杏林新村么?哦,原来是这样。你去吧,我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