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离得近了自然就变得一目了然。
这世上哪儿就那么多跟自己长得像的?说白了还不是有人刻意为之。
顾培旻听懂了莫轻云的话, 冷声道:你不配用这张脸。
这话说的夏苡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捂着伤口的手不住得发抖。
他心里很明白, 既然顾培旻说了这个话,那自己这张脸之后还能不能是这个样子, 那就不再是自己说的算了。
离得近的几个工作人员听了这话, 再看夏苡仁的时候, 眼神都变得十分嫌弃。
见过整容的,但照着人家整, 最后还找上来陷害正主的, 这倒是第一个。
一些人甚至猜测, 夏苡仁之所以对莫轻云有这么大的敌意, 会不会就是担心自己在节目里被对方抢了风头。
毕竟没人会去喜欢粗劣的仿品,尤其这个仿品的内心比他的真实面貌还要丑陋。
啧, 真是没想到,我就说嘛,哪儿就这么巧,两个人能长这么像?
整容的时候怎么就没顺便换个心,换汤不换药, 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就是,这种垃圾赶紧滚吧!
呸!活该被人砸!
接二连三被人掀了底,夏苡仁感觉自己脸上烧的厉害,他甚至能清楚地感知每一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哪怕夏苡仁不去看,他都知道那些目光充满了敌意、戏谑、轻蔑
而那些更加扎心的议论声更是让他无法忽视,即便他捂住耳朵,那些声音都能透过指缝传递进来。
这让他生不如死。
混乱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太久,所幸警察还在周围,聚集的人群很快被疏散开,除节目组工作人员外,其余的人都被疏散开了。
程江河带着手下的人安抚好最后一波村民,一转头就看到了陈宓捧着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的画面暂停在夏苡仁用古树捻烟头的动作上,程江河看的火起,当即叫住了一个要走的警察。
小张,过来把这位夏大明星带走!
夏苡仁捂着眉骨上的伤口倒退了几步,大声喊道:不就是一棵树吗?大不了我给你们钱!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这头上还有伤呢!
有时间多读读书吧。莫轻云看着夏苡仁这个挑脚的样子,说,毁坏国家重点保护植物,还是里面的一类植物,你这个行为是可以判刑的,知道吗?
一听要判刑,夏苡仁也慌了,连忙辩解:我,我不知道这个是国家一类保护植物啊!
不知者无罪啊!夏苡仁急得眼泪都下来了,看有警察靠近自己,连忙跑到一边,躲开靠近的警察。
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蠢的人啊?
莫轻云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耸肩说:学习法律是公民的义务,你这可真是蠢到家了。
即便你说你是不知者无罪,这话估计也没人会信。莫轻云补充道,看见那银色的牌子没,那上面已经写的很清楚了,这棵树是国家重点保护植物,连带着级别也都标的清清楚楚。
你要是这里面看不见,就去树那边再好好看看,加深一下印象。
那么清楚的牌子就在那里挂着,夏苡仁依旧拿人家当烟灰缸,即便他这种毁坏的程度不高,可性质的恶劣程度已经够了。
这一番话彻底把夏苡仁钉死在地,任何辩解,在这段视频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更让夏苡仁崩溃的是,他现在清楚地认识到,经过这件事之后,他的事业算是彻底毁了。
先前的事撑死了就是让自己沉寂一阵子,可一旦成了法制咖,那他这辈子都无缘娱乐圈了。
没有任何一个甲方会冒着风险来启用自己,尤其自己的业务能力里并不突出。
看着警察把夏苡仁带走,方平江也终于能松口气,这半天发生的事,可把他给吓坏了。
不管这件事说到最后谁对谁错,他这个导演都是要负很大责任的。
不单单是节目录制上的责任,还有他对家乡的一份愧疚。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方平江一直不敢开口。
因为他觉得自己愧对这些乡亲们,愧对这片养育了他的土地。
程哥,麻烦你了。方平江叹了口气,拍了拍程江河的肩。
两个人小时候都是一个村的,如今虽然不算熟,但多少还是有着一份同乡的情谊。
这话就见外了。程江河摇头,平江你也不容易,村里都知道你这是好心,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
莫轻云想起来时看到的那些路,还有那个他救下来的孩子,主动走到方平江面前。
方导,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影响了咱们节目的录制。莫轻云说,我准备拿出五十万,给安东山这边捐一个小学。
五十万几乎是莫轻云这次拍电影拿到片酬的三分之二,但相较于他自己来讲,山里的这些孩子明显更需要这笔钱。
方平江没想到莫轻云会说这话:轻云,你这
他请莫轻云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