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李乐兮恍若未曾听闻,齿间摩挲着柔嫩的肌肤,舌尖轻掠,品尝着美好。
红烛高燃,晨光熹微。
裴瑶感觉一阵难受,你去了多久?
李乐兮沉默不语,而是选择以咬来回应。牙齿微合,慢慢地、咬着,她看着雪山上的红梅,她笑着去问裴瑶:学到了什么?
嗯?裴瑶惊。颤,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
你站着不动肯定是想学习新东西,不然你还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李乐兮嗤笑,掌心贴着脊背。
徐徐向下,落在后腰,她揉了揉,裴瑶轻。颤,咬牙回道:学到了更新鲜的物什。
想去船。上?李乐兮低笑,又觉得她有趣,明明来绍都办事,脑子里尽想着不正经的事情。佛前长大的小皇帝,脑子里想的都是黄色的泡泡。
说出去,多半无人会相信。
她摸着裴瑶的后颈,指尖拨弄着柔软的耳尖,裴瑶躲避,告诉她:想去,你去吗?
要去现在就去。李乐兮答应下来,船晃而已,怕甚。
裴瑶难受,双。腿动了动,李乐兮的手按住她的后腰,这么迫不及待了?
不、才不是裴瑶面红耳赤,登时就不动了,你想我就快些。
我不想你,就想咬你罢了,你急甚。李乐兮在她臀上拍了拍。
裴瑶哼了一声,我想你了,你放开我,我迫不及待了。
李乐兮倒也真的松开她,翻过她的身子,四目相对,哪里想我?
不告诉你。裴瑶抬首,亲上李乐兮心口不一的嘴巴,旋即抱住她:我学了好多,让你试试。
天色大亮,屋内依旧没有叫起的声音。吴之淮晨起踱步走至客院前,朝里面望了一眼,安静无声,鸟都不叫一声。
客院内睡着的是女帝,倘若是男人,他肯定去叫门,男女不便,他只好继续院门外候着。
吴家老宅冷清,婢女婆子都很少,早上没什么人走动,吴之淮等着等着,身上就染了不少露水,未免御前失仪,他只好回去换身衣裳。
晨时过了很久,女帝依旧没有起榻,她合着眼见,唇角挂着笑,拉过李乐兮的手,亲吻了几下,说道:吴之淮在等我呢。
李乐兮不想听到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劝降的政策,捂着她的嘴巴,别说话了,吵死了。
她不想听这些,想着裴瑶还是懒惰些好,突然勤快,让她有些不适应。
裴瑶事情忙,偏又选择放着,对于徐州的事情显得极为勤快。李乐兮知晓症结在何处,装作不知道。
裴瑶心里没什么大事,除了不正经的事情就是正经事,她扣着李乐兮的掌心,磨磨蹭蹭地爬起来,嘱咐她:记得铺床,你刚刚差点把床翻了过来。
还有一句她不好意思说了,床榻晃动得有些厉害,年久失修,要换一换了。
裴瑶望着李乐兮头顶上的黄色泡泡,伸手拍拍她的脑袋,皇后娘娘,你头顶上泡泡又是黄色的。
你眼睛不好,明明是粉色的。李乐兮被她拍得眼前发晕,转过身子,继续去睡,想着今夜去买一艘船来玩。
昨夜裴瑶咬着她不放,今夜她也要咬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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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淮回屋换了衣裳,又喝了盏茶,慢悠悠地走来客院,裴瑶才走出屋门。
院子里三两婢女在打扫,为首的婢女上前伺候裴瑶,吴之淮走进来,陛下安好,随臣用些早膳。绍都内粗茶淡饭,您就将就些。
吴大人来得正好,朕想去行宫看看。裴瑶笑着。
吴之淮颔首,行宫是原来的齐王宫,后来汉朝的皇帝就用银子修缮,不过没有修缮太多,只修出几间可以居住的宫殿,大多都是荒废着。
李乐兮还在睡,裴瑶瞒着她,悄悄同吴之淮一道进入行宫。
吴之淮在绍都城内长大,对绍都地形很熟,出了吴家,拐过几条巷子,再过河,就能看到行宫。
进入行宫后,萧索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一股阴森,百年来鲜少有人问津,这里埋藏着太多的尸骨。
灭国前,赵拢的万余人埋骨在此,还有无数御林军,无数宫娥内侍都死在这里。
行宫比起汉王宫要大了很多,大齐三百多年历史,大汉不过百余年。大齐的皇帝喜欢住宽敞的屋子,有银子就会修建殿宇。
吴之淮饱读诗书,与女帝游玩行宫,脑海里读过的史书便又涌上来,他似先生般开口:大齐皇帝多是温雅君士,开国皇帝勇武,后来的皇帝弃武,多是温润。到了末帝,她一杆银枪,敢为天下先,更是无人敢与她对视。
听闻她用一千御林军智杀赵拢,手段气魄,可惜了,毁在了李皇后手中。
宫道两侧树木萧索,树叶枯黄,想来很久没人打理了。
裴瑶看着光秃秃的树干,听着吴之淮不一般的口吻,心中颤了颤,勉强笑道:您的意思是?
吴之淮淡笑,大汉依旧没有了,也无甚顾忌,便敞开胸怀说道:李氏为士,杀末帝,何尝不是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