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琴也跟着去了,不过她和鹧鸪哨商量好了,她只在墓外边守着,不进去。
当看到眼前出现一群金丝凤尾蝶的时候,羽琴下意识就停了下来。鹧鸪哨和陈玉楼也是,他们对比了一下地图,觉得这里已经非常近了。
那群金色的蝴蝶在色彩斑斓的花朵之中飞舞着,美好得像是一幅油画。可她清楚,隐藏在这美好的景色之下的,是一段血腥的历史。
鹧鸪哨看着花丛中她,只觉得她好看。这一点似乎连蝴蝶都知道,都围着她飞。
陈玉楼看看两人,莫名有点不爽。这是来找献王墓呢,还是找他们两以后死了合葬的风水宝地啊!
“你就在这里等着,枪放在伸手就可以拿得到的地方。饿了自己做饭吃,木炭我给你准备好了,自己再捡点柴就是。还有如果下雨了,包袱里有防水布。”鹧鸪哨就像是一个即将远行的老父亲在交待女儿怎么生活一般,喋喋不休,絮絮叨叨。
羽琴听得直点头,心里一点没嫌烦。
但陈玉楼烦啊,他着急下墓呢,“你家羽琴又不是没胳膊没腿儿,而且她还有唢呐呢。有什么事儿吹起来就行,咱们肯定听得到!”
“你着什么急啊,那献王在墓里躺着还能爬起来收拾金银珠宝跑了不成!”羽琴直接就怼回去了,他既然把他们看成一对儿了,那她就有义务保护自己的男人。
“我去给你抓点野味。”鹧鸪哨其实心中比谁都急切,但他知道,过于急躁肯定会出事,所以他一定要放松心情,降低心理预期,这样才不会像上次在黑水城那般急火攻心,口吐金血。
“诶,野味就算了吧,抓几条鱼就好了。”羽琴哪敢吃野味啊,这不死在墓里,死于病毒的话,才叫憋屈呢。
鹧鸪哨立马就帮她去抓鱼了,从旁边的溪流里,他抓了几条金光闪闪的鱼过来。
羽琴定睛一看,这是云南名鱼金线鱼,仅产于滇池附近流域。这里离滇池远虽不远,但鱼它不能走路啊。说明这儿的水系,和滇池是通的。
但这一点对他们下墓来说没有任何帮助,只有好吃的鱼肉,是可以补充蛋白质的。
献王墓里充满了各种诡异的机关和危险的生物,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快出来。羽琴只是把鱼用香料腌制了,没有马上烤。
等她做完这一切,天空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鸣。
打雷了?
抬头一看,蓝天白云,根本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啊。
当她就要低下头的时候,一架飞机飞了过来。
确切来说,是坠落了下来。
“啊……”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那架飞机坠落在此,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般,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但在坠落地点的鹧鸪哨和陈玉楼很意外,很震惊,很惊恐!
他们一行八人连忙散开,就怕被这铁风筝给砸到脑袋。大家都经验老道,各怀本事,所以动作都很迅速,没人受伤。
在一声巨响和无数鸟兽鸣叫,树枝折断的声音之中,那架飞机终于坠落了下来。只是这里植被茂密,古树颇多,飞机居然没掉到地上,而是落在了一颗老榕树中。
鹧鸪哨就要上前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但陈玉楼拉住了他,“万一爆炸了呢,运的是不是军火咱也不知道啊。”
陈玉楼可不想跟军方起冲突,不管是哪个国家的。而且他对那些个洋人也没好感,并不想去营救。
鹧鸪哨想了想也是,自己的命先保住再说。
待到黑烟散尽,他们才慢慢地靠近了那架飞机。从外观上看,这架飞机的涂装并没有表明国籍,普普通通,没有特别之处。
鹧鸪哨最先从破碎的窗口钻了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机长。
是个白人,也是个死人。
就从他颈椎扭曲的姿态来看,应该是坠机的一瞬间就死了。伸手一摸,都有点凉了。
这时陈玉楼也进来了,他看了一眼机长,立马就往货舱跑了,“哎呀,这好多好多东西啊。快点,都给搬走!”
“搬到哪里去啊?先拿一些用着,之后再来搬吧。”鹧鸪哨一直都不贪心,而且他们的目的是献王墓,不是这些军火。
“行,一人背两把,不要影响行动就行。”陈玉楼先拿了两把汤姆逊冲锋枪垮在了身上,顿时就充满了底气。
鹧鸪哨没动枪,他低下头,看着机舱里的痕迹,“飞机里还有人。”
“人?哪里还有人?”陈玉楼进来的时候已经扫过一遍了,连根毛都没有。
“已经走了,可能是在我们等待的时候就跳出了飞机。”鹧鸪哨踢了一脚,把几个新鲜的烟头踢到了陈玉楼的脚边。
陈玉楼蹲了下来,他盯着那烟头看了半天,居然看出了一点道道来,“美国烟,这是美国人的飞机。”
“美国,云南,缅甸的飞行路线……”鹧鸪哨微微皱起了眉头来,将线索都串了起来。
此时欧亚大陆局势紧张,各国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