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指挥和崔师长对那个不知名碉垒大加称赞的同时,敌人也无比清楚这个碉堡的重要性。一个小时后,在无穷无尽的炮火配合之,大军再次出现,这次,兵锋直指碉堡。
在林师长的望远镜观察下,只见战士死死地躲在碉堡中抗过这一轮炮击。当炮击停止后,硝烟中,五个战士从碉堡中悄悄潜出,两个人绕道敌后,三个人埋伏在堡垒前。就在韩军以为志愿军将坚守堡垒的时候,还没接近就被后方的手雷给炸了个晕头转向。接着五名战士呈三角阵形出现,手中的机关枪对着这一连人一通横扫,将上来的敌人全部干掉!
不久之后,韩军又派出一个连的人上来强攻阵地,再次被打退。
崔师长下令有限的炮兵尽可能地为那个阵地的五名战士提供掩护,一次又一次地将敌人的进攻打退。五兵战士算是把战给打精了,每次都在最恰当的时候送出最要命的子弹,把数百倍的敌军牢牢挡在身前不得寸进。
碉堡战士的英勇与顽强,不但让宇宙国的大军咬牙切齿,也让十五军这边完全摸摸不着头脑。
“这就奇了怪了……你去让崔师长有机会就派人和那边联络一下。最重要的是送些补给,哪怕是送点水也好。然后问一下他们是哪支部队的,这仗打得真好!”秦指挥诧异地说。
丢了阵地,韩军被米国人骂得狗血淋头。韩军那边也是心急火燎,进攻强度一次比一次激烈,但小小的碉堡,却像天堑一样横在前方,让对方不得寸进。
“我要替他们请特等功!”崔师长在前线念念叨叨。
崔师长试着向前向派遣联络员,但敌人也知道这个坑道的重要。哪怕是打了一天到晚上,照明弹也一刻不停,将碉堡周围照得如同白昼。只要发现我方有人下去联络碉堡里的人,就是一通钢铁地狱式炮轰。在前后牺牲了三名联络员后,崔师长放弃了继续派人的打算,只能祝那支无名奇兵好运,同时尽可能地用有限的炮火支援下方的碉堡。
第二天,六架飞机掩护一个连的敌人攻了上来。六架飞机疯狂肆虐,可是这个堡垒是美国人自己修的,在狂轰滥炸中依旧坚挺。而在炮火的缝隙中,可以依然看到五个志愿军战士的身影在闪动,在同百倍于他们的敌军作战。
二苗死于第三天。
在打退敌人的一次大的进攻后,二苗有些得意忘形,忘记了吕欣然教导的避弹准则,没能在恼羞成怒的敌人炮火倾泻中生还。将他装入睡袋中的时候,吕欣然擦了擦干涸的眼睛。李秋迪在旁边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三夜两日没喝水的战士们,已经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第三天入夜的战斗更加残酷。减员一名的四位战士,借着敌军照明弹的光,精准地命中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一次又一次地打退敌人的进攻。
宇宙大国精锐师团的军心一次又一次地被踩碎在这小小的碉堡之前。从第三天开始,他们的进攻就已经不再果决。经常是冲上来放两枪,被打死十几个人就屁滚尿流地滚了回去。但是极度缺乏的粮食和水让四人都已经削瘦得脱了形。吕欣然的脸蛋不再美丽,又干又灰,嘴唇也全是裂纹。李秋迪让她休息休息,吕欣然摇头,说她睡下可能就醒不来了。李秋迪沉默了两秒钟,点头要走。吕欣然拉住了他。
“陪我坐一会儿。”吕欣然用干枯的声音说。
“打完仗,我要喝一缸水。”李秋迪用冒烟的嗓子说。
“别说话,节省水分。”吕欣然说。
吕欣然就这样依偎在李秋迪的怀里,看东方的太阳一点一点升起。
第四天,后方援军来到。十五军缓过来了。前来支援的林师长跟秦指挥握手说:“你们真能顶。我打仗向来不服人。今儿个,我服你了。”
秦指挥意外没有吹嘘,而是沉默了一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屋。”
第四日正午开始,得到支援的崔师长下令突击,在炮火的掩护下,十五军向下方坑道发起了冲锋。已经被碉堡卡得毫无战意的韩军在象征性的放了几枪后,就屁滚尿流地交出了阵地。
前锋的田排长一马当先,冲到了那个神秘的碉堡前。
首先看到的,是碉堡所在坑道里的三具烈士遗体。
一位烈士(二苗)的遗体保存较好,躺在鸭绒睡袋里面,应该是牺牲较早,被其他烈士安置在睡袋里面。
第二位烈士(刚子)躺在一堆焦土边上,身上的棉衣已经被炮火撕得粉碎,子弹打穿了他的双手,而他手里还有一颗手雷。
第三位烈士(邓铭)的遗体在稍远的地方,周围敌尸重重叠叠,手指上是手榴弹线圈。
走到堡垒的门口,田排长看到第四位烈士(李秋迪)的遗体在堡垒门口,身上伤痕累累但没有致命伤,怀里还抱着一根爆破筒。
赶情敌人自始至终都没能攻进这座碉堡?
田排长冲进了碉堡,看到了吕铁然跪在面向下方的射击孔边上,手指扣着机枪的扳机,眼睛还睁得特别大。满怀希望的田排长走近吕铁然的身前,才发现她也已经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