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上没什么人,而你意外发现了某张有些熟悉的脸,他正在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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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缓缓从眼前的景象扫过,微微丰腴的大腿蛮横地压在黑色的布料上,边缘溢出些许腿肉。快速行驶的深夜车厢轻微地摇晃着,封闭的空间含混着极淡的酒气,过于鲜明的对比描绘出难以言喻的隐涩。
没耐心听他讲无聊的大道理,你干脆打断道。
久待于办公室的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苍白的雕塑质感,丝毫看不出血管的痕迹。仿佛被精心雕刻打磨的五官显得冷峻无比,深密的睫毛投下浓厚的阴影,形状优美的嘴唇又薄又淡。
“你还是学生。”缓慢地斟酌着言语,刚刚从公司下班,繁重琐碎的工作令他有些疲惫,更没有精力应付你的刁难,“可能你自身没有意识到,你的行为会引起非本愿的误解……”
“要是答应了,就得听我的话,明白吗?”
“要不要试一下?”
略微困惑地转动眼球,他很快就明白了你的意思,因为你在下一刻就亲了过来。
很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见他没有反应,你探指取过他的领带,慢条斯理地拽扯起来了,逐渐勒紧他的脖颈,“敢躲在背后给条子打小报告,不敢承认吗?”
瞳孔微微收缩,伏黑甚尔格外锋锐地望向你。你则朝他弯了弯唇角,正要抽出手指,却被他稍微用力咬住了。
已经是深夜了。
只是,“单纯看他不爽而已。”
“什么交易?”
被你叫错名字的七海建人沉默不语。
对方的名字在他的耳边响起。
“又见面了呢。”你当然记得他,上次就是他在报警,饶有兴趣地踢了踢他的小腿,温热的触感从相接的位置传来,蹭过内侧的肌肤,“七濑先生。”
“……”
你侧头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完好无缺,没有留下齿痕。听到他这种试探性的问题,没太在意。
轻微的抵抗被你压制了下去,你不满地含咬了下他的唇瓣,舌尖紧接着从微张的唇缝入侵,趁机步步紧逼,占据他的私人领地,掠夺他口腔的气息。
格外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唇珠,辗转磨蹭着柔软的部位。些许甘美的香气悄然袭来,他全身的肌肉不由得紧绷,紧贴住你手掌的心跳剧烈加速,抿起的唇角比展览的石膏像还要冷凝僵硬。
他有预感,无论是哪种回答都不会好过。
像是没有听见你说的话,他神色冷淡地捏住自己领带的顶端,从你的手中抽了出来。而横亘在身前的,不容忽视的某事,没遮没拦的挑战着他的底线,让他有些无从下手,只能谨慎地隔着手帕,如同表明立场式的推拒。
他嘴角的弧度古怪地加深了,柔韧的舌头无声蹭过指腹,秘而不宣地压下幽深的情绪,慢慢松开你的手指,恢复到之前懒散的神情,依旧轻描淡写地问道:“他怎么惹到你了?”
与冷漠的面容不同,异常温暖的口腔内部被你恣肆地挑弄品尝,他有点不适地想要退开距离,你便紧追不舍,亲密地舔吻着他的舌尖,纠缠住他有些涣散的意志,偏偏拉着他陷入泥潭。指腹稍微蹭过他的后颈,细碎而又隐秘的痒意从指尖扩散,渐渐变为像真正恋人那般的抚磨
故意靠在他身边坐下,你直接将大腿架在他的右腿上,皮鞋的鞋尖抵在整洁干净的西装裤。
满意地看着他现在这副憋屈的样子,你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脸颊,“帮我好好教训下某人。”
眼眸闪烁过隐约的笑意,你凑到他的面前,手掌抚住他的心口,“洁癖?还是处男?”
“别担心,伏黑甚尔。”顺势跪压在他的胸膛上,迫使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肌肤蹭过棉质的面料,你按住他的嘴唇,强硬地捏住下巴,将手指捅了进去。“你多少也算是做过类似的事情,这对你来说很简单的,只需要稍微动动手。”
勉强达成短暂的共识后,你从他胸膛上站起身,很快便察觉到对方微妙的目光。嫌恶地抬脚踩了下他的眼睛,你觉得晦气极了,索性把他扔在原地,独自从小巷里走出来,坐末班电车回家。
指腹被沾染上透明的津液,你支手撑在他的胸口上,往外扯了扯,没能扯动。他眉眼森然地笑了下,又用牙齿刻意缓慢地磨了磨,仿佛叼住肉骨头的恶犬,不肯松口。
你从未没见过避你如蛇蝎的成年男性。
你盯住他的眼睛。
他僵硬着移开目光,便看到你在挑衅地冲他微笑。
巷尾的灯光愈发暗淡,灰蒙蒙的飞蛾连续撞击在透明罩上。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你堵住了他的嘴,使坏般的不让他发出声音。含糊不清地唔唔几声,柔软的舌头被你肆意搅乱,只能吞咽下更多的津液,凸起的喉结被刺激得条件反射的滚动,不禁急促地呼吸着,寻求空气中微薄的氧气。
七海建人有些头疼。
几乎是你靠近的瞬间,他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