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这样饱含克制的坦诚,反而比矫情否认更戳人心。
这就一个简单音节,气息都是碎的,多的话他却不说了,甚至没流露要人哄一哄的意思。
邵承昀既像是喜欢他这样内敛的反应,又像被激起了某种雄性的征服欲,一面摁着他叫着“宝贝”,一面却想看他被自己干到崩溃失措。
从午后一直到傍晚日落,辛榕就没被允许离开过房间。就连他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都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
后来邵承昀又把他弄醒了两回,辛榕大概也没想到邵承昀的手都伤得裹着好几层绷带了,竟然还这么生猛,像是要把自己榨干了似的。
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仰头倒下去,急促地喘着,一条手虚抬了下,却什么也没抓住。
“邵承昀……”他颤着声说,“别来了,我要坏了……”
他直呼名字,脸上神色恍惚,声音半哑。像是求饶又像是最顶级的撩拨。
没人像他。没人有他这种堕落又纯真的风情。
邵承昀一下滞了滞,心里不知被什么戳中,一改往日不在情爱时亲吻床伴的习惯,低下头紧紧封住他的嘴唇,将他所有的呻吟吞下,将他掠夺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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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直到后半夜才算是真的睡下。
辛榕在睡前吃了些东西,是邵承昀把他叫醒起来吃的。
这天深夜送入套房的食物做的清淡精巧,想来是后厨得了邵承昀的嘱咐,单独开了小灶。可是辛榕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点汤汁就撑着从床上起来了。
邵承昀在外间的吧台冰箱里拿橙汁和牛奶给他,却见他脚步不稳地走出主卧。
做爱归做爱,就算邵承昀在高潮前后叫了他好多声“宝贝”,辛榕甚至都没想过要在上司的床上贪恋睡一晚。
反倒是邵承昀快走了几步,将他一把搂回来。
“……我困了,邵总。”他话音含糊,倦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睡我那间。”邵承昀失笑,不容他再走,将他直接扛回主卧。
辛榕真的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邵承昀放下他时他是平躺的姿势,不出几分钟他就翻转过身,改为有些蜷缩地躺着。平时看来那么独立冷静的一个人,入睡后却显出几分脆弱不安。
他只有下身穿了条牛仔裤,上身裸着,邵承昀留给他的各种痕迹都清晰可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有些不适,他眉心拧着,明明已经睡了好像也没有放松下来。
邵承昀知道自己今天把人干狠了,这时缓过来了再想想,一方面觉得的确刺激带劲、回味无穷,一方面也觉得有点愧疚,当时都没考虑辛榕能不能受得住。
他伸手触在辛榕眉目间,以指腹轻揉了揉,好像要把那些纠结的情绪都抚平了,一面又在心里想,这小孩其实可以留着,明天下船前给他把合约签了,里面的条款适当放宽些,他要有不满意的也都可以改,只要人待在自己身边就行。
邵承昀回国前没想过结婚的事,他才三十出头,还年轻,虽然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但他也不急着给自己定性。
还早呢,人间那么多好去处,邵承昀有钱有颜,高大英俊,追捧他的人那么多,除了在大学时代谈过一次还算认真的恋爱,后来他就真没看上过谁。这些年他经历的都是些短暂的、各取所需的关系。时间久了,真心越淡薄,好像更不容易为谁心动了。
但同时他也觉得结婚是个严肃的事,因为他父母的婚姻稳定,堪为表率,所以他玩归玩,对待结婚倒也没那么轻率。
见到辛榕之前,邵承昀是很不屑的。要他跟一个餐厅服务员结婚?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这四天相处下来,邵承昀的想法也有所转变。
小孩挺懂事的,知进退,而且天生有种气质,像快未经雕琢的璞玉,就算丢在人堆里也不埋没。这半年来为了匹配生辰八字的事,邵承昀被搞得不胜其烦,现在有了辛榕,既可以安抚住父母那边,自己也多了个稳定的床伴。
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看吧。就辛榕这样的背景,要留要走不都是邵承昀一句话的事。
邵承昀想到这儿,拉过一床毯子搭在辛榕身上,自己也在一旁躺下了。
他是没有在事后跟人睡一起的习惯,可是刚才辛榕仿佛个人间清醒似的要回自己房间,邵承昀心里又觉得不快,直接就把人扛了回来。
临睡前,他听着男孩躺在身边发出轻缓的呼吸声,心情倒是意外的平静。
床头的灯光温缓的亮着,邵承昀在关灯前又看了看辛榕。
他的后颈有好几个吻痕,都是被邵承昀咬出来的。邵承昀看着那些痕迹,几不可察地笑了笑,心道自己今天是挺反常的,跟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怎么都做不够。
他一手调暗了光,一手伸过去摸在辛榕的颈部,从那片吻痕上慢慢抚过。
外面的风雨已经停歇,船体的晃动也平息了,游轮再有几小时就将靠岸。
邵承昀恍惚地梦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