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干嘛,进去进去!”春月上下受制,又下不去狠心把德彪西踢开。
佟永望也着急,被桌腿绊了一下,脚趾头还隐隐作痛,已经快步走到门口,不可置信地唤了声:“春月?”
春月狗鼻子这时闻到了两个男人身上萦绕着的啤酒气味,更加愤怒了,讥讽道:“你们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好成这样了?啊?还把酒谈心起来了?!”
佟永望急忙解释:“不是的,就是楼下碰到而已……”
曾博驰虽是笑着,但态度比佟永望强硬多了,一把就把她抱离了地面,边转身回屋边胡说八道:“不关佟永望的事,是我死缠烂打,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还灌他喝酒,逼他交代你的下落、啊嘶——”
耳朵被这尖牙利齿的家伙叼进嘴里咬,曾博驰疼得不行,但还是紧紧抱着她,一刻都不敢松懈。
“你尽管咬,咬掉我一只耳也无所谓。”他声音嘶哑,歪着脑袋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把春月抱向沙发。
怕这么个大喊大叫法迟早会引来邻居,佟永望摸过去把门阖上,又弯腰拍拍德彪西脑袋:“快进书房。”
春月松开牙齿,气喘吁吁问:“曾博驰,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家伙当什么警察啊,就应该当杀手!
一有了目标就死死咬住不放,天涯海角都要追!
曾博驰把她丢到沙发上,随即立马压上去,把她手腕锢在头顶,双腿压制住她的。
耳朵好痛,好像已经破皮流血了,但怎么都没有他的心脏痛。
“我也不知道,春月,你倒是教教我,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嗯?你有毒吧,越是想忘记,越是把那些小破事记得可牢了,什么麻辣烫,什么西瓜……”
曾博驰越说越气,越气越觉得好笑,双眼通红得宛如屋外的天空:“你就不应该在停车场救我,让我活活给那群人打死,那我就不能缠着你了,不是吗?”
春月没再胡乱扭动浪费体力,她撇开视线,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曾博驰低下头,也咬了口她微凉的耳廓,沉声道:“我要是真不要脸,就直接在这里把你给办了……”
“咳咳,两位,我还在这。”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不下。
佟永望太阳穴阵阵发疼,都快要怀疑是不是曾博驰买假酒了。
他虽看不到,但无奈听力还在线,在他家沙发上办了春月?他可不允许。
“阿望,他压疼我了——”春月故意朝着佟永望嗲叫。
连最乖的那个也学坏了,都会隔岸观火了!
佟永望皱眉:“曾sir,你放开她吧。”
“你是没让她放倒过是吧?我可是试过的,跟死猪一样睡了一晚,这家伙身手厉害得要命,我一松手她就要跑了。”曾博驰让她跑了好几次,怀疑自己都要得PTSD了,“我没别的要求,就想和你好好聊会天。”
佟永望抿抿嘴,这待遇跟他比起来好像是有点惨。
“我不跑,真的,聊天嘛,没问题呀。”春月卸了力气,抬抬下巴指他裤腰:“要不你用手铐铐住我?”
“上次我也用了手铐,你还不是跑了?”曾博驰不上这当。
“我上次有工具嘛,你看,我这次身上哪有带东西?要不你搜身嘛,看我有没有带工具。”春月拧起眉心,一副忍着疼的模样,颤着声嘟囔:“你真的好重,我快被你压死了……”
“曾sir,有话好好说。”佟永望眉头紧皱,迈腿走向沙发想要拉开曾博驰。
到底是心疼,曾博驰呲了一声,松开一只手往腰后准备摸手铐。
说时迟那时快,春月挣脱束缚,两指一并,右手中指的戒指弹出银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了曾博驰的脖侧!
“唔——”
曾博驰捂住被针扎的部位,心想完球!又他妈中计了!
佟永望也察觉不妥:“曾sir你怎么了?”
“你……你看好她……别让她pa……o……”
目光所及之处天旋地转,曾博驰瞬间已经浑身无力,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说都说不清楚,跟喝醉了大舌头似的。
晕过去的男人更沉了,春月哼哧哼哧把他推到沙发上,跳下地,朝曾博驰的胸口毫不客气地猛捶了几拳,骂道:“臭田螺!自己有多重不知道吗!”
佟永望站在原地没敢动,试探问:“曾sir他?……”
“你们不是感情好吗?他最快要明天才能醒过来了,今晚你就收留他睡一晚吧。”春月胸口一起一伏,回头瞪另一个男人,还有在走廊墙边偷偷露出半个脑袋的德彪西。
叛徒!你们两个叛徒!怎么可以让曾博驰进屋!
“他总在楼下守着,我带德彪西出去一趟,回来就看见他了。”
佟永望寻着她的声音走到她面前,低着头,语气好委屈:“你专门过来找我的吗?”
“啊要不然呢?”春月没好气地回他,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