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栾然来过光浩之后,就没人传言她跟席商沉感情不和了。
毕竟没有哪个感情不和的未婚夫妻,会下了班都不走,在办公室待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小栾总的丝袜都破了,身上裹着他们老板的外套,那娇媚的模样,谁都看得出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不叫恩爱什么叫恩爱?
栾然口中的荒淫无度就一个晚上,再长点顶多周末一天,更多就没有了,她没那么多假期,大多时候要上班,也不像席商沉自己是老板,她权利再大头上还有个栾苏青管着,既然要做出成绩给母亲看,就不能松懈。
席商沉给她打电话,从她嘴里听到最多的不是“我想你”,而是“上班了”。
于是席商沉就把自己所有社交账号用户名都改了,改成了一个字,叫做“班”,当事人后知后觉,平时都有备注,压根没发现他改名了,还是黎林安先看见。
“你能不能不把班字挂头上?周末看见你就会想到工作日上班的恐惧,做你的员工真惨,会有心理阴影的。”黎林安吐槽道。
“你又没老婆,你不可能理解。”
黎林安:“……”?ūsнūωūм.??(yushuwum.)
这跟他没老婆有什么关系?没老婆怎么了?吃他家大米了?再说了,他没老婆谁害的?
当事人栾然还是好久之后才发现席商沉改名了这件事,那天正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玩手机,无意间点开了他的头像,才看见他的用户名是这个字,还挺不理解“班”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为了鼓励员工加班这么丧尽天良的行为?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某句外文的音译?
栾然不懂就问了:“你的名字为什么改成了班?”
席商沉把直球这两个字牢记于心,翻着书瞄了眼她的手机屏幕,道:“那还不是因为栾小姐,你喜欢‘上班’。”
前两天有几个老总约着去打了场高尔夫,都是中年男人,都有老婆,席商沉是里边年纪最轻的,就听那些男人对自家老婆颇有微词,有一个嫌他老婆败家,沉迷买包花钱,还有一个说自己老婆沉迷追星,要给二十几岁的男生当妈,还要跟那些小明星见面,对他不闻不问。
席商沉听完笑而不语,这些算什么,还是他家栾小姐比较与众不同,沉迷上班。
栾然琢磨过来了,他的“班”跟他大门的密码是异曲同工之妙。
那天小桑还跟她说,席老板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光看他那张脸,就把天底下的好词都想出来了,什么清雅如竹,温润贵公子,举世无双,翩翩君子,堆砌在他身上,只能说人不可貌相,就不能把席商沉想的太高雅,他是下流胚,栾然看透他本质了。
“我看你别叫班了,叫污黄还差不多。”栾然嫌弃的语气中又有些娇嗔。
席商沉轻轻笑了,搂在她肩上的大掌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手指摩挲着她颈子上细嫩的肌肤,低声道:“栾小姐,你可以经常上上班,偶尔上上我,随时随地,都任你蹂躏。”
栾然拍拍他的俊脸,嘟着小嘴在他唇角亲了口,抱着他笑吟吟道:“如果我一直不来宠幸你,怎么办呀?”
“实在不行,我可以当你的事业粉。”
席商沉倒不是怨她忙于工作,也不是欲求不满,他很喜欢栾然积极向上的工作态度。
他们这叫小情侣之间的情趣,没事就来找点事逗闷子,实际上席商沉特别满意现在和栾然的关系,以及两人之间相处的氛围,还有在床事上的契合,他家栾小姐自从在办公室跟他做过之后,越来越放得开了,经常玩些花样,让他食髓知味,越来越不可自拔了。
他们俩其实很相似,都不是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人,除了恋爱,人生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真要让他们一天到晚问你爱不爱我这种肉麻话,早受不了的分手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忙公事时互不打扰,一个人也能找事做,晚上要是闲了,就搂在沙发上翻同一本书,一起看看电视。
有时间就出去约个会,或者在家里做一顿大餐,跟这世界的任何一对情侣没什么不同,想亲就亲,爱抱就抱了,他家栾小姐是口头上不饶人,实际上半点都不矫情,好伺候得很。
“栾小姐,要不要晚上一起去看部电影,再请你吃个宵夜?”席商沉邀约道。
在家也待腻了,今晚有月亮,云层散开,月色明亮皎洁,栾然想了想,点了下小脑袋,像是不情愿,又特别可爱道:“行,勉强给你个机会,出去看电影。”
两人收拾好出门,倒是没想到,会在电影院,碰上“熟人”。
栾然好歹也是相亲过十七个男人的,首都就这么大,遇到一两个也正常,应酬的时候经常碰见,相处还算愉快的栾然通常会去打声招呼,相亲不成功不代表不可以做朋友。
但今天她是和席商沉一起出的门,这要让席商沉看见她主动跟其他男人问好,还是和她相过亲的男人,又要喝一坛子醋了。
所以,栾然没打算过去,但架不住人家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