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年一样,寒假过的无聊又满足。别韵最近睡眠质量不错,已经很少时间会整夜睡不安稳。别与鸿和宋英诗是不指望她能天天八小时呆在书桌前学习,别韵也不算过分,每天还是会抽点时间写写作业,不写也会做做样子坐在桌前发呆走神。
她和淳于让没有再聊天,更不会有事没事分享日常。别韵庆幸,如果淳于让真的开始随时跟她聊天共享心情,那么她觉得他们的关系也差不多了。
别韵喜欢有自己生活的人,他是独立的,是完整的,他不会依靠谁而活。可以为谁感动,为谁改变,但他不会为谁而停留。做自己的时候最迷人。这句话没错。也许淳于让的吸引力也在于此。
当然别韵也不是个无脑只求恋爱的人,她觉得一切都刚好。甚至怕这段关系进展突兀。他和她现在不是奇怪的关系,好像比熟悉的陌生人更近了一步,这样就好,什么都好。
最近别与鸿安分许多,也许是别遥和别韵整日在家的缘故。每天除了在家做饭,偶尔出门打牌,其他时间都在家里陪着她们。其实别与鸿厨艺很好,别韵嘴非常刁钻,完全是从小吃别与鸿的饭菜被惯出来的。这个寒假别韵饱了口福,把上学期几个月没吃到的菜统统点了一遍。
也许家庭温馨气氛的烘托作用,别与鸿和宋英诗也格外和谐,至少在别韵和别遥面前,他们已经很少时间会阴阳怪气。别韵已经很满意,她实在厌烦家里随时随地因为芝麻小事就一点就着的火药味,所以整个寒假她表现的极乖,几乎没顶嘴赌气,不顺心也只是关房间呆几小时或者跟别遥或者表哥表姐的出门逛街。她不缺陪伴的,家里小孩很多,想玩的话人选不会少。áιzнáňsнù.℅m(aizhanshu.)
大年叁十的白天,家里所有小孩出动,照例拿着大人给的钱去超市狂欢采购。他们今夜是不会睡的。大人刚好两桌麻将,小孩看完春晚去找夜烧烤也能玩到凌晨。
别韵是爱吃零食的,宋英诗管的严,这种放纵的时候怎么能放过。不过全是小孩逛超市也不好,不是自己的钱用起来没一个人手软,竟然买零食可以买到近叁千块。
晚上别与鸿和宋英妮做主厨,其他人都在帮忙备菜,忙前忙后,年夜饭搞出好大一桌。他们家一向很有节日仪式感,每年如一日,都是固定流程。
春晚的开始,大人已经坐上麻将桌,他们好像专门为了打牌欢聚,外婆家甚至买了两张机麻。小孩们过了没多久坐不住想要出门放烟花吃烧烤。
别遥和几个成年的表哥表姐是会开车的。载着两车小孩浩浩荡荡杀去市中心。别韵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晚上盯手机好多次,放烟花也不专心,表妹的仙女棒已经烧到她衣袖她都还在发愣。
被别遥扯了两下她才反应过来,拍拍快要着火的袖子,已经晚了,外侧衣袖被火星滋燃好长一串灰色。别韵有些烦,前两天刚新买的衣服。不过怪她自己走神。
她安慰两句表妹,拍拍她屁股让她再去玩,然后跟别遥说“我回去换件衣服。”
离家不远,别遥知道她心思沉,在人群里呆久了就容易烦躁。叮嘱她小心一点就转头去给表妹买新的蝴蝶炮别遥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玩的,点燃引火线放地上转两圈,然后吱的一下飞上天呆两秒落下,结束,全程就是揉个眼睛的时间就看不到了。
别韵换好衣服后走在街边,大年叁十的市中心依旧热闹。很多像他们一样呆不住的小孩子全在外面,认识不认识的都在一起放烟花,别韵再一次掏出手机,张未卿前几小时跟她发的新年祝福还没回,以及好多人的群发,她都没点开对话框。
那只孔雀现在在干嘛?别韵不由得想。她翻开朋友圈,刷新,又有好多新发的。
往下滑两笔,看到斜杠的文案,时间:一分钟前。
“新年快乐。”烂大街的几个字,别韵轻轻皱眉。
一张16:9的照片,别韵点开,同样满大街都是黑夜里的千千万万里的其中一盏红灯笼。
慢着,好熟悉的街景。
照片很暗,除了灯笼其他地方都很模糊,不过别韵放大看到了灯笼后远远的门牌,因为不是灯牌,字迹有些看不清。她费力用眼,轻口念出“张家大院。”
“!”
这是别韵他们家对街的一家酒楼。
红灯笼的取景位置正是酒楼对面,而一分钟前的话————
她想到什么,停不住脚步,忘了冷,向着街对面跑。
一条马路横在中间,别韵第一次感觉红灯这么漫长,无车的大街,她心急,急的等不了剩下的7秒,她看到自己呼出的长长的白烟,戴的冷帽随着奔跑下滑的盖住一半眼睛,视线模糊,她听见不远处的鸣笛,被吓到,想伸手抬高冷帽,脚还有没停下,
一秒,两秒,她撞入一个冰凉的怀抱。手被困在胸前,冷帽也彻底遮住了眼,围巾包裹了下半张脸,唯一露出了一点点鼻头,都被冻的粉红。
有人双手环住她的腰,使了劲将她整个人脱离地面,别韵没有了视线,只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