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子祁为何会让我这样做?他想从中得到什么?”徐满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汲开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眉开眼笑,“主子尽可放心,这丹药旁人绝对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如今大王身体欠安,你献上这丹药,大王受用之后精神亢奋,就会和正常人一样,不会有任何的异常。就算过一段时间大王会发生什么事,事情也绝对怀疑不到主子身上。”
徐满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却没有让人进来,更没有赐罪的意思。
汲开分析得头头是道,徐满已经可以想象得到那时候的场景,自己与胡卓井水不犯河水,表面上相得益彰。胡卓就算做了相国,也不可能爬到他的头上去,只要自己掌控住新王,一切还不得自己说了算?
徐满点点头,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点。
这些事算起来也是越国自己的事情,他一个秦国使臣掺和进来做什么?想要什么好处?
汲开的一番话,说得徐满心中蠢蠢欲动。他本就有野心,如此一来,他当真就能只手遮天,整个越国,看谁还敢再看不起他。
“等到大王油尽灯枯,主子与胡大人前朝后宫联手,扶持小王子,到时候新王说什么还不得全是主子您决定?”
“这个主子大可放心,之前主子不是吩咐让小人去拉拢胡卓吗?我已经有了门路,搭上了线。如果没有确实的把握,只怕也不会有与胡卓联手的提议了。”
汲开连忙跪下请罪,“主子,小人一心为主子打算,若主子认为小人有半点私心,还请赐罪便是。”
他沉吟道:“大王毕竟待我恩重,我怎忍心……”
徐满心动无比,又犹豫不决。汲开再接再厉,“大王如今脾性暴躁易怒,因着上回上大夫人选的事,大王对你已经有了猜忌,主子又何必忍辱负重呢?”
也是这个理,徐满负手走了几圈,心中着实舍不得桌上的茶叶,最后咬牙道:“也罢!那他可有说求我办什么事?”
徐满狐疑的看着他,“你这话中之意?”
他根本不怕徐满会将他治罪,因为他知道徐满还需要他,不过面上还是要做足了戏份才是。
“你说与胡卓联手?胡卓他能答应吗?”此事自己一个人做,风险还是很大的。可如果能与胡卓联手,那么这件事根本就不叫事。
汲开心中冷笑,徐满这人,他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对权利欲极大却又胆小优柔,如今自己给他一个机会,他又会如何选择呢?
徐满手不自觉的捂上自己的肩膀处,那里还隐隐作痛,正是今早大王发怒,被大王扔过来的杯盏所伤。以前大王根本就舍不得伤他,可现在,因着一点小事不如意,就辱骂责罚。
就在汲开告退之际,徐满缓缓开口了,“站住!且容我想想。只是,王子祁给的东西,真的能有这样的效果?”
徐满不住点头,眼神不自觉落到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上。自己只需要将丹药进献给大王,然后再拥立新王就成。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如汲开所说,他一直以来期望的名利皆可轻易获得。
“主子情深义重,小人自愧不如,既然主子不愿违背自己的良心,那小人便去回了王子祁罢了。”汲开干脆以退为进,以徐满的性子,只要激一激他,想来会有不错的效果。
汲开起身,还弹了弹衣袍,这才笑着说道:“主子可以好好想想,这样对主子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啊。不仅能完成王子祁的请求,主子还能更上一层楼。”
汲开继续道:“谁都有弱点,胡卓此人看似无欲无求,可是他对于高官显爵却出奇执着。只要满足他这一点,就没有摆不定的事。事成之后,至于胡卓,朝堂上给他一个相国的位置就足以,让他与朝堂上那些老顽固周旋,主子还能省心不少。到时候主子掌内,胡卓掌外,有了内外之分,亲疏之别,新王到最后还不得依赖于主子?”
徐满走了几圈,最后坐到了榻上,闷闷说了句,“起来吧。”
汲开凑到徐满耳边,耳语几句,徐满不由脸色大变,“汲开!你这是要害我性命?”
想到这里,徐满心中怨怼起来,自己尽心尽力服侍君王,到最后却落不得个好。与其如此还不如另谋出路。
汲开看了一眼四周,徐满挥挥手,让周围伺候的人都下去了,这才问道:“他想让我做什么?”
“好!那就拼一把。我将丹药呈献给大王,至于胡卓那边,那便交由你去办。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美人,田宅,高官厚
“主子难道还想不明白吗?秦国使臣来越国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绥城邺城两地。到时候整个越国都在主子手中,即便不要这两城也无关紧要。咱们舍弃两城,换取两国和平,让百姓免于战火之苦,试问百姓岂不会对您感激不尽?而且,秦王还答应每年给主子厚礼一份,到时候名利皆有了,主子还犹豫什么?”
说服了徐满,汲开心满意足,“主子放心,其实他的要求很简单。”
他的条件,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