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夺月将会议室门关上,落锁无声。
好安静……
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哪怕卢驿年依然发自内心的憧憬、敬慕着董事长先生,但只有想起自己畸形的身体以及即将而来的未知惩罚 ,老实秘书依旧忍不住从骨头缝里都渗出点点寒意。
卢驿年正满脑子胡思幻想,心里压着的沉甸甸负担让他的呼吸都凝重起来。
“年年被吓到了?”
董事长先生似乎这才发现卢驿年苍白的神色,他矜然傲慢的华美面容上透露出点温和笑意,与刚刚那阴鸷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改变让卢驿年心肝微颤,同时心里又很天真的下意识松了口气。
“刚刚在你没来的时候,我辞了几个吃里扒外的人。”盛夺月在对卢驿年温声解释之前他的暴戾,态度比之方才好了不知道多少。
卢驿年跟着先生也是站在集团顶尖里的人,他看着先生随手递过来的文件,那张平平无奇的白纸上只有几个名字。
他们都是集团里的精英或者骨干,卢驿年作为心腹自然也知道这些人与先生并不是同一派系,哪怕这些人的手段和能力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但他们始终身上存着不小问题。
先生对异心者心知肚明,可是却忍到现在才发作出来。
而他一旦发作,便是打蛇七寸,手段毒辣得让对手毫无挣扎的余地。
哪怕是作为心腹的卢驿年,也忍不住感觉到些许毛骨悚然。
盛夺月表情很温和,他似乎因为脱离工作状态原因,神情稍显放松。
“话说回来,年年,平常你可不会迟到的。今天是身体不舒服吗?”
男人碧绿森冷的眼眸中透露出点笑意,毒蛇的脑子写满了各种阴狠刻薄的糟糕想法,但是他表面上却依旧故作矜贵谦和。
他不提还好,如今被盛夺月重新提起来,卢驿年便觉得好不容易才被他忽略的奶子又涨得生疼。
健壮木愣的蜜皮秘书以为自己表现的很平静从容,但是他可不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羞耻得耳朵和脖子露出的皮肉都染上薄红,他面容上也是少有的隐忍和羞耻,还要装作一本正经处理工作的样子,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
真是…可爱呢。
盛夺月心里评价着。
“年年,身体不舒服可以说。”盛夺月轻轻开口,男人嗓音低沉华贵如上等的丝绒,“跟了我那么久,还觉得我是那种不讲情理的老板吗?”
眼前的董事长先生俊美清贵的面容上似乎为秘书的误解而烦恼。
衣冠楚楚的毒蛇冷漠的眉眼正微蹙着,那双宛如最珍贵的碧绿宝石般的眼眸当中似乎盛满了怜惜无奈,甚至含着最纵容。
但是只有盛夺月自己知道,在所有的关怀、安慰之下,他的目光如何志在必得的游移在面前这具结实性感的躯体上,蛇那双阴鸷贪婪的视线在卢驿年的身体每一寸线条上打着转儿,暧昧的细细舔舐过秘书蜜色性感的皮肉。
“先生,我…”
性冷淡装修风格的会议室当中,一身得体西装革履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神色狼狈又隐忍,黑色西装将他饱满结实的胸肌勾勒出色情的曲线。卢驿年被迫浑身僵硬站在原地,男人唇瓣微微颤抖,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盛夺月的视线掠过卢驿年的被西装布料紧紧包裹而显得得结实饱满的胸肌上,他一开始的确因为卢驿年的不专心而气愤,心里偏执的占有欲更是在专属秘书和漂亮女孩眉来眼去时达到了顶峰——
但是,所有的暴戾、疯狂在闻到卢驿年身上那股奶味儿时全然散去。
年年迟到的原因也有了解释。
小秘书不是被其他清纯或妖娆的女孩分了心,也不是心里念着其他人而无心工作。
至于为什么会迟到,以盛夺月的脑子如今很容易便能得出原因。
年年因为胸口沉甸甸的大奶子泌乳而惊慌失措,要不是还有会议要开,说不定年年这时候正捧着流奶的骚奶子而委屈得眼眶湿红呢。
“现在年年是有什么连学长都不愿意告诉的秘密了吗?”
似乎因为刚刚结束了正经的工作,加上这里没有外人,冷淡矜傲董事长先生便难得温情起来,他温柔的目光向卢驿年,里面含着善解人意的遗憾和困扰。
“算了,年年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是我冒犯了,因为现在年年也是有自己隐私的成年人了呢。”半晌后,盛夺月无声叹了口气,并不愿意太过于逼迫秘书。
卢驿年呼吸一窒,面对熟悉又陌生的称呼,猎物心里本能的防备最终被完全卸下来。
在卢驿年的记忆里,盛夺月就是他灰暗的少年时唯一的光。
——他是冷淡又心软的学长。
——他也是救赎自己的神明。
所以卢驿年才会从毕业开始便心甘情愿成为盛夺月身边忠心耿耿的“鹰犬”,成为他身后沉默寡言的仆卫。
当然,盛夺月也从未负过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