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在不久以后,拥有一场属于自己的签售会,独属于他的签售会。
昨天把这个消息在lupin酒吧告诉太宰治和坂口安吾的时候,太宰治靠在吧台处笑眯眯的说:哦呀,为了庆祝你的成功,不如我们来干一杯?这可是老板特意为你调的黄金伏加特哦。
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朝着他晃了下。
金黄色的液体在切割分明的透明玻璃杯中折射出漂亮的弧度,就好像是流动的金色裙摆一样迭丽。
坂口安吾无奈的推了下眼镜,默默的离太宰治远了点: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你在这之前叫了老板在里面加洗衣液。
太宰治撇了下嘴,小孩子气的敛下笑脸,趴在吧台上,柔软的半卷发搭在脸颊旁,他无聊的戳了下玻璃杯里的冰块,问道:要去多久啊?
织田作在一边看着他们笑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思索了一下:大概是五天以后吧,会因为读者的火爆程度而不定时的调整。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显然是很不习惯。
坂口安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中的酒杯跟他的碰了碰,两个人共同一饮而尽。
嘛。被他们两个抛弃的太宰治收回眼神,懒懒的点了下头,看来前几天新来的新人,只好我自己教了。
织田作看着波糖汹涌的海面,不切实际的想,也不知道太宰治会怎么去教导那个新人。
这几年以来,太宰明显的比过去柔和了很多,也更像是一个老师了,应该不会像从前对待芥川一样去对待新人了吧?
只要是当初在黑手党呆过的人,都可以知道当初太宰治对芥川龙之介有多粗暴,更不要说是和太宰治很亲近的织田作了。
有一次织田作甚至不小心的围观过一次,那一次的太宰治脸色冷得好像是冰,一点儿也没有收手,粗暴的织田作一直都认为,要是没有中原中也的话,真不知道芥川龙之介能不能在太宰治的手下熬过那段时间。
想到那个名字,织田作就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个绚烂的好像是烟花一样绽放过的故人。
他第一次听到中原中也这个名字,是在他刚认识太宰治的不久。
在织田作看来有那么点儿任性冷漠的太宰治,好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炫耀自己的玩伴一样,在喝酒的时候,和织田作从头到尾开始数落自己的搭档。
我真的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中也这么笨的人诶!
真不知道森先生看上了他什么,完完全全就是一只蛞蝓好吗!人形的大蛞蝓!没有脑子只有武力,揍人简直超痛!
他越说到后面就动作越是夸张,织田作看着他的动作,就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太宰,你应该很喜欢你这个搭档吧?
结果当然是被太宰治狠狠的否认了,可是那时织田作认识太宰治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从太宰治的脸上露出的微笑。
不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冷漠讥讽,而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他冷漠的眼眸中好像是盛着一抹璀璨的星光,他说:谁有可能会喜欢那个蛞蝓啊!
那时候太宰治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孩儿,一切故事都才刚刚开始。
那些后来的销烟都离那些静悄悄的夜晚很远很远。
往事不可追,织田作朝着海风摇了摇头。
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听说人年纪越大越喜欢去回忆往事,这个说法当真是有缘由的。
他从甲板上走下来,准备回房间去修一修手稿,在走到最后三层的时候,脚下却突然踩空。
同时的,他的脑中闪过一个细碎的画面。
头戴小礼帽的橘发青年匆匆的从他的身边路过,满身裹着红光。
织田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能力是可以自动预知五秒之后发生的危险事情。
但是在他离开港口黑手党以后,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过这个能力了,他已经在安静的人群里呆了太久了。
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更何况那个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因为他已经死在了数年前的夜晚中啊
然后,猝不及防的,织田作快要摔倒的身体被人礼貌的扶了一下。
熟悉的橘子和沉香的混合香水味道涌入织田作的鼻腔,织田作猛然清醒过来,就发觉手中一空。
刚刚捏在手中的那叠稿子,就好像是飞舞的蝴蝶一样飘散在空中,迎着风落下来,浮着红光一片片齐整的落在了地上。
织田作只看见了一个披风被风吹得斜飞起来的背影,那背影踩着水而过,渐起层层泛着白浪的水花。
朝着远方而去。
静谧的小巷处,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太宰治从茶色的风衣外套中摸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人,顿了三秒以后,还是接了电话,面上面无表情,声音却很带着笑意:织田作?有什么事情吗?这会儿你应该是在渡轮上了吧?
织田作看着自己已经有点湿掉的稿子心疼的要命,蹲下来一张又一张的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