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被人拽住了脚,仿佛自己从高空下坠的感觉是那么真实,使他梦中醒来。被拽到床边的他,迎来了一个路西法轻啄在嘴角的吻,被偏头闪开,结果吻在了脸上,又被他舔了一脸口水,他总是更愿意在接吻除外的场景下伸舌头的毛病不知道来自何处。【这边的另一个分支是被口醒或者干醒】
他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家,天花板的颜色和床是那么相似。之前发生的只是一个每天夜里会出现的普通梦魇。他也许会叫着路西法的名字醒来,虽然他不想那样醒来,但更不想一觉醒来就迎来一个像狗一样的吻。
这里像是他的家,却又不是,房屋的摆设布置是那么相似,却又有着实质的不同。房间里面的圣水被污染成了暗血色,家里备用的十字架都倒转了过来,破旧的家具质地和花纹都变得繁复且带着不明意味的深渊味道。这张床,尤其是这张床。他躺在上面仿佛有无数只手在向他伸来,他的床在什么时候被路西法改造成了旅店的投币按摩床,他需要给哪里投硬币,路西法充满笑意的嘴里吗?他说着:醒来了,约翰,准备好来接受你的无尽梦魇了吗?
路西法给他穿着的黑色浴袍宽松的挂在他身上。由于路西法用力拽他到床边,还被床单蹭到了腰际,浴袍半掩着他的身体,撑着手坐了起来,夹烟的手指有些痉挛,还有被拽动的脚,这使他皱起眉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脚筋在突突的跳动,这使他无法顾及现状,尽管他的脑海里还想着他在家里的晦暗角落里面藏的物品哪样能在现在的状况下派上用场,他在床头藏了一瓶圣子基督受难时的血【待改,任何有逼格驱魔或传送物品】,不是吗,说起来那玩意还真不容易得到。他也许能靠那玩意打开地狱的通道回到现世。他要小心不让路西法发现他的意图,他能做到。
被拖到地狱做路西法的性爱娃娃可不是他想要的归宿。也许康斯坦丁对自己在路西法心中的定位认知有些偏差。比如现在路西法在捏着他的脚踝帮他揉脚,摁到跳动的经络有一种带着快感的酥麻疼痛,你看看,睡姿不好血流不畅就容易痉挛,你甚至想踹我都做不到,话音未落被康斯坦丁另外一只脚踹在了胸口。于是被路西法报复性的掐了脚心,想抽回脚却被摁住。
即使康斯坦丁不再被病痛折磨,他的苍白和消瘦也不是短时间可以轻易改变的。路西法捏着他的脚,用指甲在脚心滑动。路西法半蹲在床下,把康斯坦丁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沿着脚背青筋的走向抚摸着他的脚背。一路走来被沥青烫伤的痕迹早已不见,但身体记忆残留的幻痛依然存在。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是谁一个人在家,你的主人没在吗,要知道新鲜的肉体在地狱可是很抢手的。他闻了闻康斯坦丁的脚背,尤其是喜欢撒谎的灵魂,最受我的喜欢,那么陌生人,回答我,你喜欢说谎吗,没关系,告诉我,我是谎言的父亲。【这边的另一个分支是假装强制爱】
康斯坦丁看着路西法陶醉于滑稽的自我表演。地狱里面有一个叫做路西法的小丑,我是他千方百计得不到的人。即使恶魔没有脑子,用几把想也能想明白这回事。那么你知道吗?你称自己是谎言的父亲,但是看看是谁每次都被骗,你这个蠢货。路西法总是对康斯坦丁充满了宽容,他从不在乎驱魔人的诋毁或者谩骂,只要是来自对方的,他照单全收。
又是一个谎言(another cons,ha?),你的一切早就属于他了,是基于被欺骗和羞辱的权利。
康斯坦丁把被路西法揉的发痒的脚抽了出来,另一只脚踹到了路西法袒露着的胸膛。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路西法被康斯坦丁一脚踹地坐在了地上,而康斯坦丁由于反向力量栽倒栽倒在了床上,他爬到床头取了一样东西,从床侧起身站到了地上,并绕到了路西法面前。
看着在地上赖着不起的路西法,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跟康斯坦丁身上的制式相同,只有颜色差异,还有就是他的浴袍只是挂在身上,完全没有起到任何衣服本应该起到的遮盖作用。
即使躺在地上,他也看起来过于混蛋。这使康斯坦丁大为火光。他将脚踩在路西法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约翰,我知道这是你最爱的驱魔体位,来呀,骑在我身上。话音中带着恶魔的嘶吼,是愉悦的那种。康斯坦丁能感觉出来路西法现在过于快乐。就连路西法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也许是那一脚带来的充实感,又或者是居高临下的康斯坦丁并没注意到被踩在脚下的路西法到底能看到什么。不过他真的没有注意到吗?这是属于康斯坦丁的问题了。
康斯坦丁打开那个保存完好的玻璃瓶子带着银质的镶边和繁复的花纹,将里面的血滴倒出来,倒在路西法的身上。然而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路西法倒在地上沿着康斯坦丁的小腿向上摸,想象着它们夹在自己腰上的触感和压力。私生子的血过于难闻,让人头疼,我换成了番茄酱【黑白片可以用巧克力?】,还有你屋里的东西,多么差的品味,我难以认同。路西法拉住扔了瓶子的康斯坦丁的手,将他拽的半跪在地上,将滴落在身上的假血揩了下来,抹在了康斯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