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树杈, 一阵风吹来,也只能卷起一阵尘土。如今这个季节, 连落叶都没有了, 去哪里看大好河山?
蒋霖吸溜着鼻子,呼呼自己冻得有些红的小手, 实在是不想从温暖的车厢里出来,但无奈,蒋茵茵虽不能怎么他,但她却让小花来拉他下车, 蒋霖对小花还存在一定的畏惧感, 并不敢让它碰到自己,于是几乎不用小花怎么行动,他就赶紧从车上滚下来了。
蒋茵茵看着家中唯二的两个男丁, 一个比一个娇弱,一个比一个单薄。她幽幽叹了口气,果然这个家还是需要我这样的汉子来撑起整个家!哎,压力好大~
两人陪着蒋茵茵在外面疯玩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西落他们才回下榻的院子。原本还冻得兮兮的蒋霖现在已经热的满头大汗,恨不得将身上穿的衣服都脱下来。而赵泽墨此时也微微喘着粗气,额
头冒出薄薄的汗,脸上透着健康的红润。
蒋茵茵见他们如此,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嘛,就应该多跑跑多跳跳,整天窝在马车里不出来,真的会憋出毛病的。
蒋茵茵吩咐赵勇小玲他们下去准备热水与晚饭,等他们洗漱完后,就开始晚膳时间。也跟着跑了一下午的赵勇还来不及歇一歇,就又马不停蹄得去安排各种事宜了。
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在路上也见了听了不少的奇闻轶事,每当这时候蒋茵茵都会问问蒋霖的看法,然后将自己的见解与想法说出来,再让赵泽墨发表一下看法。
因此,一路下来,蒋霖也越来越善于思考,他的思想也越来越成熟。蒋茵茵的思维模式与赵泽墨的思维模式,再加上他自己的思考,三者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不同于这个时代,却又与这个时代完美地契合在一起的思想。
马车上,赵泽墨看看认真看着书的蒋霖,转头对蒋茵茵道:“你这是想培养出个状元郎吗?”
蒋茵茵觑他一眼,幽幽喝了口茶,“什么状元郎?未来是要去开疆辟土的,状元郎怎么配的上我弟弟?”
赵泽墨一噎,无语地看着她,瞧把你给能耐的!
蒋茵茵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来劲了,她凑到赵泽墨跟前悄悄地说道:“嘿,我就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说说呗,嗯嗯?”她快速地抖了抖两条眉毛,昭示着她强烈的好奇心。
赵泽墨看着她,挑挑眉,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端起茶杯幽幽地喝了口茶,慢慢吐出两个字:“你猜?”
蒋茵茵:靠!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威胁道:“小子,想不想尝尝姐姐的分筋锉骨手?”
“你还会这个呢?”赵泽墨惊讶。
“……我不会,小花会啊。”
“哦。-。-”
“……”
眼看就要炸毛,赵泽墨连忙将她的手拉下来,认真说道:“我就算没有想法,也会有人逼我有想法。我回到滇城不可能一直很‘虚弱’,一旦我好起来,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到时候,恐怕我们的处境不会很乐观。”
“再说,若以后无论是太子登基,还是三皇子上位,都容不下我们。”赵泽墨冷静地分析着他们未来的处境。
蒋茵茵听他说完,莫名兴奋起来,“那还在犹豫什么?我们又不是没钱没人,刚从傻子那里骗来二十万两黄金还热乎着呢!你手里还有你爹给你留下的兵权,那只手里还有这个爹给你的暗部……”
蒋茵茵说着说着,突然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他,赵泽墨不明所以,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蒋茵茵幽幽地道:“爹多就是好啊,你这一下子就走上人生巅峰了啊!”
赵泽墨满头黑线,无奈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可能有个假爹……”刚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想到,好像真是假的?
赵泽墨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歪到爹这个话题上了,他努力将歪掉的楼正回来,轻咳两声吸引她的注意力,“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现在局势还不明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兵。”
果然,蒋茵茵瞬间被这两个字眼吸引了注意力,她眼睛一亮,“我可以参加吗?”
赵泽墨:??你再说一遍?你想干啥?
“去给你训练兵啊!”蒋茵茵眸光闪烁,满脸期待。
赵泽墨想到军营里那群糙汉子,脸一黑,果断道:“不行!”
蒋茵茵瞬间不高兴,她撅着嘴,“为什么?我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让我去?”
对于男女大防没什么概念的蒋茵茵,赵泽墨有些头疼,他耐心解释道:“军营那是什么地方,那里都是些粗野的男子,不适合你去。”
蒋茵茵大大咧咧地道:“没事,我不介意,我是去训他们的,又不是要和他们同甘共苦的,嘁!”
“不行就是不行!不要再说了!”赵泽墨脸色阴沉,语气有些烦躁地说道。只要一想到她会和一群男人朝夕相处,他就忍不住心中的烦躁,他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要显得那么差了。
蒋茵茵见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