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煜抓着她的手指到自己唇前,一口一口的亲吻她的每一个指节,蜿蜒而上亲吻她的手背。
抓起她的另一只手环抱到自己腰上,他开口,就抱一下。
晨希摸到他光滑的衬衣布料,荀煜又用力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腰间,晨希的手掌下摸到他腰间缠着绷带的形状。她想要退回,被他按住手又亲吻了一下脖子。
晨希沉默,手指抓住他的衬衫一角,她的脸颊被迫靠在荀煜的肩头上。她感觉荀煜埋在自己颈侧,呼吸湿热,空气中气息也变得有些旖旎。
晨希缓缓开口,荀煜,不要这样。
还未说完,荀煜就捏紧她的手指,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伤口,有点痛。
晨希想起刚刚自己脚滑好像有撞到他的腰部,撞到伤口了?她环在他腰部的手摸了摸他的绷带,有些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荀煜轻轻拨开她一侧的头发往旁边,湿热的吻从后颈蔓延到背部的位置,晨希全身都开始发痒。她把两人相扣的手掌放至他胸前,发力推他,他纹丝不动。
本来还担心他伤口可能有什么裂开的趋势,晨希觉得自己在白担心。
荀煜感受到晨希的抗拒。他知道自己应该给晨希一些时间,不应该这样急切,不应该在这个阶段做出这样相对亲密的举动。可是,一想到晨希可能立马就要去到另外一个国家,在他万里之外,他很难保持冷静。
他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而感到莫大的悔悟,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那他就算放弃整个万成的项目也未尝不可。
他只想要晨希,灼热的呼吸在她脖颈上,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的香甜味道。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抱到永远。
荀母今天打电话来催让荀煜回家看看,知晓他受伤后十分担忧。荀煜想起上一次他回家,彼时还是奥斯托项目毁约时,才走进家门就看到杵着手杖坐在沙发旁边的父亲荀成武,他锐利的目光像一把剑穿透荀煜的身影。
他径直走向父亲所在的真皮沙发上,上面是柔软的米白色,面前的实木古典桌子也和父亲一般透露着威严。
他站在荀成武面前,父亲穿着老派的西服外套,里面套着及至脖子的衫布衣,领口有着细腻精致的刺绣。他的目光严肃而庄重,荀煜,我会耐心听你解释。
荀煜分毫未动,他无法直面父亲的眼神,这也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如此忤逆的事情,他缓缓开口,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父亲。
荀成武看着面前的荀煜,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荀成武对他的教育就十分严厉。荀煜的童年总是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书法课、武术课、乐器课还要包括学业的补习课程。他是荀家唯一的子孙,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是并不只有自己,还有万成集团。
万成,最早起始于荀煜的爷爷荀鸿蠡,从上个世纪80年代起,靠着荀鸿蠡一辈的敢闯敢拼才积累起第一桶金,后续又涉及过多个方面的产业逐渐发展起来。在21世纪初抓住房地产的黄金发展时期,才有到今天如此庞大的规模。
荀煜尽管处在这样的身家,但从小没有被教育可以奢靡无度、挥金如土,因为万成最初的每一点积累都源自爷辈人的勤劳双手与点滴积累。
在人生的每一个时刻,他被要求要做到利益最大化,要时刻把万成放在第一位。
万成,集万物之所成。
所以荀成武并不能接受一惯理性克制的荀煜做出和奥斯托毁约这样的事情,这是万成近年来对接国外相对十分有意义的一个项目,后续的发展大家也十分看好。
结果就这样没有任何理由,突然取消。
荀成武感觉血气往脑袋上涌,他抬起手臂,将手中杵着的拐杖一下子抬起直击荀煜的膝盖一侧,重重一击。
荀煜感觉自己膝盖传来剧痛,直接双膝无力跪倒在荀成武面前,膝盖与光滑的地面接触时传来嘭的清晰响声。
荀煜嘴唇紧抿,黑色柔软的发丝遮盖住额头,他低着头,对不起,父亲。
荀成武并未因为他的道歉而动容,他仍然坐在沙发上,面容神肃,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是你爷爷一辈辛苦打拼才有今天的万成。
荀成武说完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荀煜,不愿再看一眼,他的声音中仍旧带着怒意,自己去受罚。
一旁的荀母想要上前来安慰,但是站在一旁没有敢靠近,只是有些疼惜的看着荀煜。
荀煜知道,这件事情让父亲对自己大失所望,也是对多年自己教育的反手耳光。他明白心高气傲的父亲,从来都不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等错误。
他从公司回到家里,还未落座,还未得一口水喝,就去偏房的禁闭房间跪着,这里也是他小时候犯错后跪上一整晚的地方。面前摆放的是荀煜爷爷荀鸿蠡的照片,已在他十几岁时病逝。
他已经忘记上一次来这里跪着是什么时候,至少应该是十几年前。他穿着并不舒展,但是却跪姿板正,看着墙上爷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