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男的一起住呜哇啊啊啊…”
“…易感期的时候会丧失理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控制不了了,很可怕的。”程嘉悦想到自己的亲身经历,无奈地和她解释道。
“可、可是…Omega又不多…大家都是Beta…我们寝室六个人只有溪浔一个Omega啊…”张思弦越想越难过,呜咽着哭诉道:“学校为什么不能多建一栋楼…至少分一下楼层啊…呜呜呜…”
“虽然这么说也对…但是遇到突发情况的话还是很危险的…”程嘉悦见她的情绪丝毫没有好转,提议道:“要不然…和家里商量一下走读?”
“我明天一定要试试…虽然我妈肯定不同意…”
两只手快要拿不住用过的纸巾,旁边的人伸手帮她接了一下。
明明两人不算熟悉,今天之前只是没输过几句话的同班同学,张思弦这时才感到不好意思,慌忙说道:“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废话…”
“没关系,每个人都会有难过的时候的。”
程嘉悦想起上学期的那节体育课,那天的宋溪浔也是这样耐心地陪着她,在她陷入过往的痛苦记忆时,那个她本以为普通平凡的陌生人真诚地安抚着自己,即使她们那时并不熟悉。
原本的程嘉悦不理解宋溪浔对于尚迁迹的特殊之处,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们两人的亲昵举动时的震惊不亚于见到了鬼,毕竟在她印象里,尚迁迹和所有人的关系都维持在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让人感觉到亲近,也算不上是疏离——这当然是陌生人眼中的她。
至于像自己这样认识她叁年的人,都知道这人伪装之下的真面目,正因为如此才难以相信亲眼所见,那时候的她自然对那个陌生人产生了好奇。
程嘉悦承认她接近宋溪浔的目的并不纯粹,即使在感受过她对自己的温柔和善意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出于这个目的继续利用她来试探尚迁迹,包括那晚的手表和之后的录音。
她害怕吗?当然是怕的。
程嘉悦深知没有什么事是尚迁迹做不出来的,但她实在太好奇了,尚迁迹究竟有多喜欢宋溪浔,能在她面前不厌其烦地维持着那副虚伪的模样,更想看看这层伪装被撕破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至于中间的过程——那人凌虐自己的手段也就那几种,她早在初叁那年体会过无数次了。
“啊!好像已经熄灯了…”张思弦看了一眼手表,不得不提醒道:“我们得回去了…”
“嗯,晚安。”
“晚安…”
程嘉悦打开阳台的门,先一步走进黑暗无光的室内。
本以为最后的结果已是那样,没想到今天又像是回到了起点。
她是不会相信宋溪浔这样的正常人能对过去的那些事视若无睹的,唯一的可能只有她仍然身陷在那精心编织的谎言中。
她想自己可真是低估了某人的伪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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