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啊。”尤金慌忙伸手去抹他的眼泪,伊诺克本能地往后缩去,在看到对方脸色变暗后又怯怯地凑过来。
尤金感到有点难受,他讪讪地缩回了手,“先去洗洗?”
“是,殿下。”伊诺克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步一瘸地往小溪边走去,他的双腿都在打颤,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事中缓过来。
尤金刚想伸手去扶他,对方在他的指尖碰到自己的同时触电般地往一旁缩了一下,伊诺克用力咬着嘴唇,尽量抑制住哭泣的冲动。
“怎么了,你这样我很受伤。”尤金叹了口气。
你哪里受伤了!伊诺克感到心中冒上来一股火气,这个禽兽,随地发情的是他,摁着自己硬上的是他,不顾自己反对把自己做到失禁的也是挺,现在还说自己受伤,受伤的到底是谁啊。
“我这不是怕弄脏二殿下吗。”伊诺克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指了指身上还沾着的液体。
尤金看着他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坐下,皱着眉头清理自己身上的东西,时不时还警惕地往自己这边看,生怕自己吃了他似的。
“伊诺克。”尤金叫他的名字,“我对你不好吗?”
你觉得你哪里对我好?伊诺克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该拍的马屁还是得拍,“殿下对我好极了,嗯,让我感到了无上的殊荣,简直是天大的福气啊。”
他说这话的语气做作极了,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尤金的眼神又恨又怕。
尤金顿感自己就是那逼良为娼的恶霸,好吧他确实就是。
伊诺克好不容易才将自己重新弄干净,所幸尤金没有直接粗暴地把他的衣服扯坏,让他不至于要光着身子离开这里。
他重新回到岸上时,尤金已经在上面等他了,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尤金身后,始终与他保持着不多不少一米的距离。
“哟。”一颗脑袋突然从树上倒挂了下来,伊诺克一惊,本能地反手去摸匕首准备迎敌,在摸了个空后有些落寞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
他早就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王牌杀手了,现在他不过是一个被尤金豢养的,随时可能被抛弃的玩意儿罢了。
“反应力不错,我认为你应该给他弄把刀。”来人一个空翻从树上落了下来,一把扯下面罩露出那张和尤金极为相似的脸。
“三殿下。”伊诺克恭恭敬敬地行礼。
“你们又在打野战。”尤里吸吸鼻子,很快从二人身上察觉出异常,“禽兽哥哥,你很混蛋诶,伊诺克先生很明显不想这样。”
“你他妈的是有偷窥别人野战的怪癖吗?”尤金爆了粗口,“一个未成年小鬼,少天天搞这些肮脏的东西。”
“啧,打野战的人是谁啊。”尤里反唇相讥,“而且我是根据自己出众的观察力看出你们俩刚刚干了些什么的,并没有旁观你们这些肮脏的成年人的所作所为。”
“而且我是来提醒你别忘了参加晚宴的事的啊。”尤里补充,“就怕你这禽兽色令智昏,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我带他一起出席。”尤金点点伊诺克,“你别说漏嘴。”
“我知道我知道。”尤里晃晃脑袋,“不过禽兽哥哥,你待会可不能在宴会间隙把人家压在哪个角落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哦,虽说你是条随地发情的公狗没错,但是人家可不是哦,可不能这么欺负别人。”
喂,那是你哥。伊诺克在心中呐喊,虽说你哥确实随地发情没错,但他是狗你是啥,还有为什么王族说话会如此粗俗,你们的礼仪教育呢,你的父王听到真的不会落泪吗。
“尤里,你到底是谁妹妹?”尤金笑了,“这么护着他,你认他当哥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要一个成天想着弑兄的妹妹。”
“在丈夫是暴力色情狂,娘家人不顶用的情况下,小姑子就得承担起这个责任。”尤里理直气壮地说道,“哥哥你太自以为是,太独断专权了,你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根本不去思考对方想要些什么,再这样下去你是没有获得幸福的可能的。”
“你好好想想吧,蠢哥哥。”
她抛下这句话后飞身跳上树梢,身体轻盈在树枝间穿梭,伊诺克张大了嘴看着她消失的身影,不自觉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们兄妹,都这么,这么……”他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语。
“身手不像正常人是吧,这很正常。”尤金抹了抹他的脑袋,“很多王族都有自己的天赋,我和尤里在身体素质方面的卓越还算正常,千岛国的女王还会魔法呢。”
“魔法?”伊诺克震惊地重复了这个他平时在书上才能看到的词语。
“新上任的女王法力还是历届最强的一个,只可惜能力外观有点不正经。”
尤金露出一个有点暧昧的笑容,将伊诺克和自己的距离拉近了一点,在他耳边说道,“是个触手怪,喜欢我妹想娶她当王后。”
“咳,咳……”伊诺克被吓得呛了一下,他不由得对这个国家的王后有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