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王的死灵大军一日之间便溃败,退出了历史舞台。
任谁也不会想到,昨日还不可一世,全面进攻其他种族领土的死灵,竟然是这场大逃杀中第一个退场的。
各方势力面对丢下一片残肢断体,极速撤去的死灵浪潮,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滕斯塔兽人是最摸不着头脑的,因为兽皇本来就打算利用亡灵入侵的名义,向底下的兽人部落征收援助和粮草。
现在粮草和军费交上去了,死灵却退潮了,下面的小部落酋长便犯了愁。
“我到底该不该去找兽皇把钱要回来?”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大量的小型兽人部落是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将资源上交,以此获得兽皇的庇护承诺。
结果现在的局面,搞得兽皇好像和死灵演了一场戏,专门骗取他们的资源。
这样的结果如果放在平时还好,可以好好谈谈——但眼下是什么时候?
马上就要入冬了。
所有忠诚都是建立在大家是利益共同体的基础上,眼看自己的部落就要被饿死冻死,就算部落酋长还抱有忠诚,底下的平民呢?
一些小部落实在等不了兽人回复,死灵一撤军,他们就派人急匆匆地朝着滕斯塔的大都城,要找兽皇讨要归还粮草。
但下层兽人的脑回路似乎有点太直接了,他们并不知道,兽皇当初征收物资的时候可没有打欠条,当他们面见兽皇,跪地哭诉自己的艰难处境大半天,兽皇只是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泪,说自己理解了兽人的苦痛,绝对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兽皇是信誓旦旦地给出来了承诺,但是他没有说,这所谓的给一个交代,是给什么交代?有是什么时候给?如果这个交代是给物资的话,那又是给多少?能不能把我们以前的东西全吐出来?
等到这些使者幕僚在滕斯塔的大都城翘首以盼,等了20天后,才陡然反应过来。
我超,我们这不是被放鸽子了吗?
等到这些幕僚反应过来再次要面见兽皇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住所外已经部署了外面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军队,以‘保护人身安全’的名义,将他们层层软禁在了大都城。
原因很简单,由于迟迟得不到回复,底下的部落酋长和军队领导已经失去了耐心,再过一个月气温就要大幅度下降,他们为了准备之前的战争和募捐,已经浪费了大量的农忙时间,兽人本来就不擅长搞农业,还被上面直接要走了大半。
如果他们的幕僚都还在,说不定还会劝说他们不要着急,大不了去南边劫掠法利西亚人,再不行大家集体学克裔,跨海攻打维斯曼人,战争也是会死人的,死掉一些人,加上掠夺的资源,应该足够撑过这个冬天了。
问题是,底层的兽人多半都是一群战争武夫,让他们打仗不在话下,但是一到政治上,跟老辣的兽皇比起来就是个弟中之弟。
他们几乎是轻率地发动了反叛,但是又没有事先彼此商量好,各个邻近的部落间,谁也不清楚谁是保皇派,谁是叛军,完全是仗着兽人的勇武和先攻的机会,把周围的同伴先揍了再说。
所谓,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家就是我粮仓。
更不用说,兽人还有着庞大的奴隶,现在奴隶都知道这么入冬,一没柴火,二没吃的,到了冬天,树木干枯,连啃叶子都做不到,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了,眼下这个情况,奴隶难道就傻站等死吗?
答桉是否定的。
虽然兽人并不像传统刻板印象里那么傻,但是跟人类的智商比起来还是差了亿点的。
发动袭击兽人,叛乱失败是死,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隐秘议会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他们趁机联合原大陆上的法利西亚人和沃瑞尔人,鼓动他们北上,并且凭借着戏耍规则的能力潜入奴隶营中,和他们建立起联系,内外配合,先下手为强,从内部袭击陷入内忧中的兽人部族。
与此同时,星降师也得到了兽人陷入一片的消息,也意识到,机会来了。
“诸位,此乃人类群星闪耀之时!”
一夜之间,在十二位天体贤者的带领下,五千名各个流派的星降师动员了起来,这几乎是这个时代星降师近百分之七十的人力,他们借着黑夜作为掩护,向各个兽人部落发动了进攻。
海岸的堡垒遭遇了陨石天降,码头的战舰还未出港,就被爆炸的火光吞噬,一片樯倾楫摧。
夜空中彷佛闪耀起十几颗太阳,炽热的耀斑炙烤大地,还在睡梦中的兽人来不及痛苦,就被汽化。
在东方,一位星降师轻轻拨动指尖,搅动月光,将两千名蓄势待发的东方武士的身形隐匿,他们沉默有序地发动奇袭,到了凌晨时分,黑白阴阳的太极龙旗已经在数个兽人城镇中高高飘扬。
其中有一个四面环山的军事要地被东方的维斯曼人将军所看重,他将这个地方命名为‘幽京’。
后来,这里一般被称之为太极帝国的帝都。
克来修斯人早已集结,本来是用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