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口坚挺笔直的跪着两个人,一人夭矫不群,一人温文尔雅,苏旗低垂着头眼睛却看向苏谨眼里透着一丝担忧,想说点什么又被苏谨瞪了回来欲言又止。虽然家主即将订婚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但一些风声他还是听说了,苏旗对大哥的心思还是了解的。不过书房门口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主人叫他一起过来应该是会让他单独见见大哥的吧。
书房门打开,晏君辰和晏君昭一前一后的出来,苏旗回神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主人。”“少主(二少)。”“你俩先下去吧。”苏旗看了一眼主人,看着晏君昭轻轻点了下头才跟着苏谨一起膝行了下去。
“去父亲书房吧。”
“好。”
“咚咚咚……”
“进。”
“父亲。”
“来啦,坐吧。”
晏薄寒从书桌前站了起来走到沙发前坐下,手里拿着两份资料,他看向晏君昭:“你大哥订婚的消息你知道了吧。”
“知道,父亲。”
晏薄寒颔首:“我知道你俩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晏家上下这么多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晏家不能出现任何问题,晏家的下一任家主少主也必须是嫡系!”
晏君辰面无表情,依旧冷冷地说到:“我明白,父亲。”
“这次订婚和继承家主仪式一起进行,这些年你做的很好,晏家交到你手里我相信会发展得更好。”他知道他这个大儿子是个非常理智的人,甚至有些时候理智得可怕,不会轻易被情感所左右,是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但,也从小就缺失了一些东西,晏薄寒浅浅地叹息了一声。
“是,父亲。”
“至于你,我知道你最近在查二脉的事情,这份文件是这些年二脉做的事,至于你想怎么解决你自己决定。”晏薄寒把拿在手里的资料递给晏君昭,小儿子这些年被宠的太好,也该长大了。“不过斩草要除根。”晏薄寒语气严厉,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二脉本来就是留给儿子的磨脚石,不然他早就收拾了。
“我知道了,谢谢父亲。”看着父亲为了晏家操劳而日渐衰老的面容,心里越发难受,他知道父亲以前做的事情都是为他好,却又忍不住因为母亲的事怨他。
“行了,下去吃饭吧,你二哥今天也回来了。”听见晏薄寒的话晏君昭明显一怔,从知道小时候的事情以后他还没有见过晏错。
三人下去的时候晏错刚刚踏进正厅,看见楼上下来的人熟练的跪了下去:“父亲、少主、三少。”
“起来吧。”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晏薄寒让三人入座,家主私奴、苏谨、苏旗以及晏明在各自主子旁边伺候着,食不言是晏薄寒的规矩。
“咚。”菜掉落在桌上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餐厅尤为明显,所有人都按下了暂停键,颇为意外的看着苏谨,苏谨脸色苍白,身体一抖,急忙退后一步跪俯在地上:“奴知错,请主人家主责罚。”
晏薄寒放下筷子接过私奴递过的纸巾擦了擦手,随口吩咐:“拖下去,杖责100,禁食3日,就在这儿打。”
“谢家主责罚。”苏谨低垂着头,手指里的银针刺痛着神经,这是昨天受的罚,银针入指三日。
“谨大人,请褪衣。”刑堂的人带着凳子板子跪候在旁边,低声提醒到。苏谨惊慌的看了一眼主人,看着依旧低头用餐的主人眼里透着痛苦,这么多人面前赤裸着受罚,他最后一点尊严也被磨灭,奴隶就是奴隶,怎么敢奢求。苏谨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脱掉衣服,双手无力的搭在裤子上。
苏旗跪在晏君昭的身边有些焦急地拉了一下晏君昭的裤腿,晏君昭凌厉的看了他一眼,苏旗不敢再动。
“行了,就这么打吧。”晏君辰威严的声音响起,看着家主没有出声阻止,苏谨恭敬的谢恩。
板子落下的声音响起,连带着还有苏谨报数谢恩的声音。
“啪- 一,谢家主责罚。”
“啪- 二,谢家主责罚。”
……
“啪- 二十二,谢家主责罚。”
手里的银针让苏谨双手无法用力抓紧凳子,只能用手臂环抱住凳子手指低垂,晏君辰看着苏谨受罚的样子眼神闪了一下,昨天似乎是罚了银针啊,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啪- 九十八,谢家主责罚。”
“啪- 九十九,谢家主责罚。”
“啪- 一百,谢家主责罚。”
一百板打完,苏谨声音萎靡,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嘀嗒嘀嗒。”被血浸湿了的黑色裤子和破烂的血肉交杂在一起。
苏谨忍着疼痛双手交叠跪叩在地:“谢家主责罚,请家主验刑。”
“起来吧,仅此一次。”
“是,奴谨记,谢家主。”
晏薄寒挥挥手让其他人下去,看向桌上的三个儿子:“最近无事不用过来请安了,下去吧。”
三人站起来弯腰道:“是,父亲。”
“膝行跟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