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 我什么都听大舅哥的, 给哥哥点烟!”
“我们家不准抽烟。”
“好…”
谢闻声默默擦了汗。
这时, 他手机响了,看到是殷殷打来的,他赶紧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殷殷惊天动地的哭声:“谢闻声,殷流苏!你们不要我了吗!你们偷偷搬家!你们销声匿迹不要我了!哇!!!”
“……”
一个小时后,殷瑾瑜皱着眉头、站在门边。
殷殷提着大包小包地进了屋,兴奋又欢乐地跟殷瑾瑜问了好:“舅舅!我睡哪个房间呀!我可不可以睡靠湖的房间呢!”
“随便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
晚上,殷瑾瑜一个人坐在靠湖的露台边钓鱼,殷流苏提着小椅子走过来,靠在了他身边。
别墅里,谢闻声和殷殷还在为谁住仅剩一间的湖景房、吵得不可开交。
这也是他们冷冰冰的家庭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热闹。
殷瑾瑜还挺不习惯。
他在家里一贯所受的教育就是要沉着、稳重、不可以喜怒形于色。
这养成了他少言寡语的冷清性子。
而完全不受拘束的谢闻声和殷殷,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张扬热闹的生命形态。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也许…也许殷流苏当年离开殷家,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与幸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殷流苏靠着他的肩膀,笑说道:“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小时候。”
“我小时候可不会跟小女生争夺。”
她淡淡一笑:“但这就是家的感觉啊,我喜欢这种感觉,也希望他们能给哥哥这样的感觉。”
晚风微微地吹着,殷瑾瑜揽住了殷流苏的肩膀。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宁可冒着曝光的风险也一定要坚持留在他们身边。
她真正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此心安处,即是家。
他会拼尽全力,守住她的家。
……
傍晚的拳击室,所有人都去吃晚饭了,只有刘闻婴还在一拳一拳地冲击着沙袋,发泄身体里多余的躁动荷尔蒙。
少女洁白的衣裙飘过的窗边,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拳击室。
刘闻婴抱住了沙袋,望向了她。
“刘闻婴,教我练拳啊。”莫莉莉背着手走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刘闻婴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没空。”
“你对殷殷那么好,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啊。”
“你找我有事吗?”
她双手一撑,跳起来坐在了拳台边:“诶,你不想知道殷殷的恋情吗?我可是她的室友好闺蜜,跟我搞好关系是很重要的。”
刘闻婴继续冲拳:“不感兴趣。”
“我觉得吧,她和靳白泽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俩人很不搭呢。”莫莉莉自顾自道:“靳白泽虽然家道中落了,但他以前的家世教养给他带来的品味和情趣,殷殷根本够不到。”
“她也很好,只是兴趣不同,没有高下之分。”刘闻婴以为她在嘲讽,冷声道:“你以为你很了解她,你知道她以前拿过多少美术的专业奖项?”
莫莉莉并不生气,低低地“哇”了一声:“刘闻婴,你真的喜欢死她了啊。”
“关你什么事。”刘闻婴不想再和她废话了,拎着外套转身就走。
莫莉莉却道:“我可以帮你呀,我和她朝夕相处,我要是帮你的话,成功的几率很大哦。”
“不用了。”
刘闻婴用衣服擦了汗,走出了拳击室。
莫莉莉并不着急,因为两分钟不到,他又沉着脸折返了回来。
终究无声而盛大地暗恋了这么多年,说放弃,哪那么容易。
“你帮我…想要得到什么?”
“你先教我打拳呗。”
莫莉莉朝着刘闻婴伸出手,刘闻婴没有碰她,径直走到拳台上,向她演示了最基础的左勾拳和右勾拳:“这样,这样,懂了吗。”
“你都不手把手地教我,我只看、哪看得懂。”
“不如你先说说你的计划。”
“我的办法呢,其实很简单,也很狗血。”莫莉莉神秘地笑了起来:“我们先假装谈恋爱,如果殷殷吃醋呢,就说明你是有机会的。到时候…我就有意无意地点明她,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觉。”
“当然,如果她一点也不吃醋,还发自真心地为你高兴呢,那你就彻底没戏了,只放下咯。”莫莉莉看着他:“你不会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吧。”
“我…当然不是。”
“那就行了,我真办法肯定行得通。”
“其实不用试,我觉得后者几率更大。”
刘闻婴完全没自信,因为他很了解自己和殷殷的关系。
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殷殷不可能用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