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杀了无数人,创造了这一出魔气凝雨。
“怎么回事?”姜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其他人呢?我娘亲他们呢!”
发生这样的事情司命他们绝不会不阻止的!
左和光并不答话,手中佛珠运转,额头冒出了薄薄汗珠——显然他在忙别的事情,不能被打断的事情。
连祈也不是个会在打斗时说话的主,一道道冰冷剑芒干脆的飞掠而去,直接将佛珠崩碎,瞬间被碾成灰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和光偏过头来,他没料到连祈会那么快动手,冷笑一声:“梦魇,我原本不想同你动手的,你也应该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绝不干涉我的事情。”
“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并非和我。”连祈冷声。
剑刃卷起,斩断白光。
“你是——”左和光惊讶的睁大了瞳孔,随后恢复平静,“域主,就算是你,也无法阻止我。”
一蓝一黄两颗珠子自佛子袖中抛出,磅礴的力量悉数爆发。
姜棠猛地感受到了剧烈的撕裂感,随后一道结界将她护住,瞬间转移出了战场。
如果要用什么形容那种疼痛,大概就是天塌下来了吧。
恍惚中再一次来到了秘境,相似的场景,她始终是被保护的一方,弱小的无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她贴着结界努力睁大眼睛往外看去,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来回穿梭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寒芒剑光与佛珠相撞,不知道过了多久,震耳欲聋的声响让她觉得要毁灭了。
假化神期的左和光绝不是连祈的对手,可万一他多了本源之力呢?当初秘境里,那一黑一白两个鬼修仅仅加上土之本源就有巨大威力了。
天更暗了几分,她感觉大地都在震颤,雨落的更大了。
姜棠感受到了更为浓郁的魔气,随后一道黑红的剑光朝着白衣佛子胸口刺去,一蓝一黄两颗珠子散发的光芒将世界照的透亮。
白衣佛子化作黑雾消散不见,只留下他的声音回响:“谁也无法——谁也无法阻止我们重逢。”
歇斯底里的声音带着无以言表的狂喜。
姜棠站在结界边缘,她看见少年踏着森骨而来。
雨水将少年一身黑衣浸湿,他长发如泼墨般倾覆,脸颊上的乌发骤然将他的红眸衬得娇艳。
结界在一瞬破碎,姜棠没有犹豫便朝着少年跑去,嘴角轻扬,无论是谁,只要是他还活着,她都是开心的。
“有受伤吗?”姜棠关切的拉住少年的手开始检查,发现掌心一片灼烧,心疼的皱了皱眉。
“很疼吧,我帮你处理一下。”她开始熟练的上药,上着上着不知怎么的心口开始发酸,喃喃,“如果我厉害点,就是说如果,如果我实力强大点的话就好了……”
“我不想被保护在后面的,我想要遇到危险能够一起面对,如果我一直被保护的话,就好像是一个拖累,遇到危险了,你不能一直护着我,我也是需要磨砺的,我是说、是说如果以后遇到了并不是很强大的敌人,让我动手好不好,我也想要——”
姜棠感到脸颊上覆上了一双手,抬起头来便撞上了梦魇的眼眸:“我也、我也想要保护你的。”
少年捧起她的脸颊,轻轻用指腹擦去泪花:“别哭,姐姐说过,重逢是件开心的事情。”
姜棠吸了下鼻子,摇了摇头:“没哭没哭,哭了多扫兴呀。”
她问:“刚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水之本源和土之本源都在左和光的手里?土之本源不应该在你这儿的吗?”
姜棠记得系统外挂的场景,土之本源分明应该还在连祈的手中,梦魇和左和光的黑暗交易没有成功才对。
梦魇盯着少女的脸庞失神了片刻,缓缓开口:“哥哥不知道的,我用土之本源换了你。”
“那天他带着昏迷的你过来,威胁我用土之本源交换,我同意了。”
姜棠怔住,她知道梦魇的性情,这可是最受不了别人威胁的少年呀,竟然就那么同意了。
“没办法的,我被哥哥锁链封印了修为,那时候我斗不过他。”梦魇抿了下唇,“他大抵也不知道我修为被封,不然不可能不对我动手。”
“土之本源于我无用,但姐姐似乎很看重它……”他似乎是在自责。
“没没没,那珠子被偷走了我们夺回来便是。”姜棠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只要你还在便好——”
“是我,还是哥哥?”少年神色沉凝,雨水顺着他的发丝落入两人紧握的手。
姜棠看着他红艳的眸子有些失神,其实她也说不准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就算是养一只小猫,多少也有点感情了。
见她不语,梦魇似是自嘲的笑了下:“无所谓了,这些天姐姐已经帮着哥哥回来了。其实我非常清楚的,因为那血阳果汁超级难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喝下去的感觉,意识被抽离的感觉,不过恐怕以后再也喝不到了,会怀念吧。”
“姐姐对我笑,我又觉得这似乎是对着哥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