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心情还是因为陈恙的这句话慢慢转好。
她小声地嘀咕了句:“不许乱说。”
陈恙敛颌笑了起来,他本来就是故意说逗她开心的,这会倒也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不小不小,刚刚好。”
许知恙托着腮,脸颊忍不住一热。
又说:“对了,你比赛那天,我可能没办法提前去,要去录一个采访,时间可能来不及,能赶上就是万幸了。”
陈恙轻嗯了声:“不着急,你慢慢来,不行咱回去看重播也一样。”
许知恙歪着头倒在后面的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
墙上的挂钟的慢慢地绕了一圈又一圈,时间好像也慢了下来。
许知恙听着听着,忽然就走了神,从那些佛经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好了不早了快去睡吧。”
“......”
那头没有回应,只有通过蓝牙耳机传来少女平和缓慢的呼吸声。
陈恙微愣,柔声叫了她几句。
确保她真的睡着后,陈恙无奈低笑,和她轻轻说了句晚安才挂断电话。
翌日一早。
许知恙是在客厅醒来的。
她看着滑落在地毯上的手机,按了几下才发现已经因为没电关了机。
许知恙抓了抓被压得蜷曲的发尾,昨晚的睡姿很不端正,睡得她一早起来的时候浑身都麻了。
她看了眼时间,没再耽误把手机插进去快充后进了浴室洗漱。
录完采访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她是晚上七点的飞机。
匆匆忙忙在外面吃个饭后,回公寓那边拿了行李直接就去了机场。
坐了将近十一个小时的飞机,她没什么胃口吃饭,倒是在飞机上补足了觉。
澳大利亚墨尔本。
许知恙下了飞机后在路边拦了辆车,和司机报了个地址之后就接到了温奈的电话。
她和陆之杭昨天就到了澳洲,打着来看比赛的名号实际是想来度个假。
温奈那边很吵,好像已经在比赛的场馆了。
温奈:“你下飞机了吧,现在到哪了。”
许知恙看着车窗外面飞速掠过的街景,看了眼电子地图:“我不知道到哪,不过还要半个小时差不多。”
温奈说:“行,那你到的时候记得和我说一声,我和陆之杭去外面接你。”
许知恙应了声好,从随身的包里拿了平板出来。
这比赛的级别还挺高的,听温奈说去场馆观战的观众就将近数万,媒体也在实时转播,车子开往场馆的路上,许知恙还能看见LED大屏幕在转播着现场的赛事。
早上9点,场馆里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许知恙看着比赛,出租车司机看她一个人要去场馆,还很热心地和她搭话,他用一口纯正的英语问她:“你一个人是要去看比赛吗?”
许知恙和他说是去看男朋友比赛。
司机笑了下,说感情真好。
许知恙唇角弯了弯,和他说了声谢谢。
车子开进主干道,路面上的车子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许知恙一开始有点担心会堵车,但是开到后面却发现前面出交通事故了,路面上堵起了长龙。
许知恙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问司机还要多久。
司机像是习以为常:“这条路最经常出交通事故,交警应该快来了。”
许知恙坐在车里干着急,这时温奈突然打了电话给她,问她到哪了。
她看着平板上的比赛直播,眉头都皱起来:“这边出了点交通事故,一时半会挪不动了。”
大约堵了将近十几分钟。
交警来了之后,路面疏通,车子很快就跟着挪动。
司机师傅大概也知道许知恙很着急,没片刻耽误把她送到目的地。
许知恙下车,和他道声谢,匆匆忙忙赶到场馆的时候一整个场馆爆发出雷鸣般的尖叫声和欢呼声。
澳洲这边已经进入夏季了,她跑过来的,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黏的也顾不上,甚至都忘记联系温奈。
她讷讷地站在门口。
突然,不远处的中央领奖台上打下了聚光灯。
她听见主持人在宣布着最后的冠军,当问到获奖宣言的时候,她听见了陈恙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
最高领奖台上,穿着一身黑色赛车服的男人握着麦克风,低沉的嗓音通过电流传遍整个场馆。
“从前是心在哪,赛场就在哪。”
“可从今往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你在哪,我就在哪。
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无人知晓他话里的你指谁,可是在台下的某个位置,许知恙捂着嘴,泪流满面。
追光灯不知什么时候打在她的身上,所有人朝她投来目光。
陈恙下了场,镜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