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给路时修画了幅自画像被人知道后,恨不得人人排队找我画。
当然,我贪玩,全拒绝了。
我哪能这么轻易给人画啊。
那把路时修放什么位置了。
都说了真迹难得,至今我这真迹怕是都在路时修房间里落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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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方竹林外一公里处,只有座破庙。
四周是低矮灌木。
我寻思选这个地方怕就是为了防张邺带人过来。
一眼望去,几乎难以找到藏身之处,实在无法,四人只能分开藏起来。
我趴在破庙上方的屋檐上,靠着屋脊遮挡。
路时修藏匿在我正对面的灌木丛林。
夜色正浓,远远望去几乎看不出来那有人。
褚煦和宁安远则藏在寺庙佛像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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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一到,便有几道暗器朝寺庙飞来。
张邺偏身躲开,长剑指向半空,喝道:“出来!我将东西带来了。”
张邺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本我临摹的秘籍。
这话一落,立马闪出七八个蒙面人士。
“东西交过来!”为首的那人喊道。
张邺紧紧握着秘籍,假意要往怀里收:“我要见人,我娘和柳伯父呢?”
为首的人摆了摆手,有两个蒙面人便将张邺母亲和柳泉压了上来。
两人明显受过刑,看上去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儿啊!儿!不要管娘了,快逃吧!”张邺母亲见到张邺,激动地哭喊道。
柳泉不愧为武林人,哪怕被人绑住,语气依旧不卑不亢:“张邺,他们这群小人是不会守信的!你别管我们了,将东西护好带着茵茵离开柳庄去寻你蒋伯伯给我们报仇。”
“话太多了。”
一旁人说了声,两位押送人质的手下立刻会意,朝两人身上重重打了一鞭:“少废话!”
张邺见状,立刻急了眼:“别动手!放了他们!”
那人伸伸手:“那你倒是把东西交过来。”
张邺尽管怕,表面却波澜不惊:“好,我数三二一,我丢秘籍,你们必须立马放人。”说着,将怀里的秘籍掏出来晃了晃。
柳泉见到张邺手里的东西,情绪激动:“不行!张邺,不准将东西交出去!”
听到柳泉劝阻,张邺拿书的手一顿,埋着头一副没脸见自己岳父的模样,哽咽道:“柳伯父……对不起,您别怪我,茵茵她还等着您回去。”
柳泉大呵道:“我柳泉就是死,也不能将那东西交给这帮恶人……”
话还没说完,柳泉便被点了哑穴,怒目圆睁,瞪着张邺手里的东西。
黑衣人见柳泉这状态,便以为张邺手中拿的是真品,放松警惕的同时,也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搞快点!别磨蹭!再磨蹭可就别怪我说话言而无信了!”
说着,那人拿剑柄拍了拍两位人质,疼得他们到吸了一口气。
张邺屏住呼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三!”
“二!”
“一!”
话刚落下,张邺将秘籍朝半空中丢去,立刻提剑去护着自己娘亲和柳伯父。
谁知,那人飞身拿到秘籍后,转了个身,大手一挥,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杀了!”
张邺将人护在身后:“呸!你竟然出尔反尔!”
此时他被人围在中央,犹如困兽。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我们又不是江湖中人,讲不了义……额……”
说话声戛然而止,仔细一看,那人脖子处扎了根银针。
这时,宁安远不紧不慢地从破庙走出,折扇一挥,缓缓道:“怎么?诸位不是江湖中人,便连仁义礼智都不懂,人都不做了?”
我见宁安远已经动手,也不再遮掩,飞身落下去帮张邺。
其他人见有埋伏,感觉不妙,不知谁喊了声:“撤!”
话刚落,路时修径直从灌木丛里飞身而出,长剑直指为首的黑衣人。
“暗号!”那人喊了声。
我一听,视线环顾了一圈,便见稍远处有个黑衣人正打算点信号弹通风报信,心想不得了,这些个人还能对付,再来几个可就难缠了,立马上前阻止。
好在信号点燃那一刻,我直接用剑劈开了,没响成,成了哑炮。
那人见状急了眼,提刀就要跟我硬刚。
硬刚就硬刚,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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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么,硬刚没什么大问题,
可我到底把这群人想太好了,不多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个黑衣人,成了二打一。
“我说,二打一不公平吧?”我嗤笑了声,步步后退,回避着两人夹击。
在我正打算和路时修汇合时,听到不远处路时修喊了声:“燕游!小心!”
眼前突然一道白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