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当没我这个人了。”
“你妹妹的事,我懒得重复,你永远都是后者后觉的那个,给你解释让我觉得累,你为何不等事情传开了,自动就传到你耳朵了,这样我就省事了。”
“我还承平的恩情,也快还完了。我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下去。”寻染淡淡说。
“恐怕不够,你好像又欠上了。”
寻遇低下头去,不看白羽,只是摆弄手里的扳指,说道:“倩柔不是个有心机的,她不会威胁到你。”
“别忘了龙大,之前的子芙更单纯,还不是差点置我于死地。单纯是好事,但也容易被人利用,被人摆布。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又累了。”
顿了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寻遇,以后你晚上不要睡我旁边了,我这些日子睡眠不好,你在我旁边,我会睡得更不好。咱们就不要互相干扰了。”
寻遇还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讪讪的起身走开了。
白羽摇了摇头,他甚至连渣男都算不上,他又不是她什么人。惹急了,老娘什么都不管,一个人到琼州去。
忽然又想起启浩,在他长大之前,她还不能走,这个孩子有情有义,她不能辜负他。怎么也要给他扶上马,再送一程。
接下来的日子,大理寺果然公正的审理了吴永安的案子,他也交代得很清楚,当初和离是他和他们家都心甘情愿的,因为寻遇丢官了,现在站出来诬陷王妃,也是想重新攀附上王府,没想到触犯了律法,他已经认错,请求从轻发落。
事情到此就算了。但她不信裴照出马,会审不出吴永安背后的人,只是看他如何权衡罢了。看来她又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
也罢,走着瞧吧。
管家来找她,说是王爷从公中支走了不少银钱,给新来的周姨娘购置东西。
白羽笑了,跟管家说:“随他去。”想养二奶,哪那么容易,寻遇刚从边疆回来,手中的银子有限,甚至还不如肥缺上的小官家底厚实,外人看着风光,内里的空虚只怕只有她最清楚。让他花,花完了再变卖祖产,呵呵。
又过了几日,大理寺来了个主簿,白羽作为苦主,他们要征求白羽的意见,对吴永安是否可以从轻发落。
“不可以,他来闹场,我受惊得动了胎气,我要求从重处罚。”
消息一传开,众人都惊叹,王妃果然是个狠人,居然不顾名声也要死扛到底。
至于吴家如何混乱,她不得而知,想也知道那个老虔婆会如何的哭天抢地,悲痛欲绝。富贵险中求,这是她应得的。她以为她是谁,这摊浑水也敢搅合,连裴照都不敢轻易涉足的事,她敢做。那么就好好享受吧。
按照大理寺的程序,有一个环节需要她亲自去画押,这已经是格外照顾了,毕竟不是一般的衙门,这种小案子他们能受理,也是好大的面子。
白羽自己也想去亲自表达谢意。
到了大理寺,白羽办完了公事,提出想与关仲和见一面,表示感谢。书吏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关仲和出来了。
白羽笑了,真是一表人才,这人是她相亲手册里的,是个鳏夫,和寻归正相配。
白羽提出要请关仲和吃饭,由寻染作陪,关仲和答应下来,多少有点明白白羽的意思了。
白羽想再去找一下寻染,把吃饭的事敲定好。他现在在兵部武选司做事,离这里很近,走路都能到。
上了马车,走不远便停了下来,白羽以为到了,下车一看居然是裴照。
白羽顿时觉得头痛,这人就不能轻易搭葛,事情没办成,人却黏上来。且看看他有什么事吧。
白羽迎上前,说:“给大人请安,许久不见,您安好否?”
裴照淡淡的说:“上去说话吧。”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茶楼,楼上好像是雅座,还开着窗。
白羽叹口气,私事自然无甚好说,公事她倒想听听他的想法。
两人来到楼上雅间,坐在靠窗的位置,以示避嫌。
侍应端来茶水,白羽面前的那杯,被裴照取走,“孕妇不宜喝茶。”
白羽无异议。
“回到我身边,我来照顾你。”
白羽轻蔑的笑了,“照顾好你自己吧,还有闲工夫惦记我,谢谢啦。”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你在怪我没帮你?”
“难道你帮我了?”
“这件事有内情……”
白羽本来是想听事情的内情来着,可是却突然来了脾气,孕妇的情绪不好管控啊。
她打断了裴照的话,说道:“你抛妻弃子,换来了荣华富贵,我还以为是怎样的权势,原来不过如此,你连一个吴永安都搞不定,还有脸来见我?”
裴照从小到大,从未被人如此抢白过,一时间又羞又愤,盯着白羽,仿佛要将她穿个洞。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