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这一觉睡得很久,玛姬腿都给他躺麻了,动都不敢动一下。终于等他醒来,玛姬解脱了,她揉了揉腿,酥麻感再次充斥在大腿上。
“你这觉睡得真久啊。”玛姬吐槽道,“我还以为吸血鬼都不睡觉的。”
威廉锤了两下肩,假装没听见这个问题,反问她道:“找到新线索了吗?”
还好意思问,玛姬撇撇嘴,“没有,大腿全麻的,没心思找。”
闻言,威廉扭头看了眼她的大腿,想到自己睡太久害她腿麻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睡太熟了。”
威廉这么说了,反倒让玛姬别扭起来,于是两人默契地不聊这件事了。
这时海曼敲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许久未见的安德鲁,他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看见玛姬在这也不见之前的敌意,还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种变化让玛姬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多说,她回了安德鲁一个笑,便找了个理由留他们叔侄俩谈话了。
安德鲁是什么时候走的玛姬不知道,只是见威廉跟他谈完话后面色轻松了许多,她猜是叔侄俩说开了误会,关系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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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玛托镇傍晚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从伞上滚落,路上行人衣着狼狈,纷纷狂奔,嘴上还骂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安德鲁撑着一把黑伞,走进一条幽深的巷子中,巷子尾是一栋房子,大门上挂着一块木牌,牌上雕刻着一个人悬浮在海面上。
安德鲁抬手敲响门,良久才从里头出来一个胡子拉碴、头发凌乱,一身酒气的中年男人。
“呵,亏你还想当科玛托的主祭司,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副人畜不分的样子,活着有什么意义。”说着,他实在忍不住了,捂着鼻子,抬手做扇子朝空气狂扇,“该死,你喝了多少酒?”
男人对安德鲁的辱骂毫不在意,转身摇摇晃晃地向屋内走去,“尊贵的安德鲁·坎贝尔大人大驾光临鄙人的寒舍,没东西招待您,喝一杯吧。”
他拎起一杯酒想要递给安德鲁,却被安德鲁拒绝了。
“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安德鲁舒了一口气,强忍着身心不适道。
男人看见安德鲁眼底的轻蔑与不屑,疯癫似的大笑一声,猛灌了口酒,道:“东西上次不是给你了,你跟我这个被教会驱逐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安德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扔掉,嫌恶地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
碰了他的酒,男人瞬间怒了,刚想冲上去揍这个嚣张的家伙一拳,却因为脚步不稳摔倒在地。
见状,安德鲁翻了个白眼,随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你真甘心就这样了?卢卡·杜威!”
可能是摔了一跤把男人的心态摔崩了,听到这话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他嘶吼道:“你以为我不想改变吗,我花了十几年终于能接近主祭祀了,却因为你被革职,你问我甘心吗?我能甘心吗!我怎么能甘心呢!”
“我要杀了你!”卢卡尝试站起来,却屡次失败,“只要杀掉你我就能回到教会了!”
安德鲁冷哼一下,看卢卡就像看象脚下挣扎的蝼蚁一般。
他蹲下身,邪邪一笑道:“我这里有个机会,成了可以让你直接升为主城大祭司,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卢卡抬眸,看到安德鲁的表情着实被吓了一跳,但安德鲁的话太具有诱/惑力了,他的人生反正不可能比现在还烂了,倒不如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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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这边,海曼吩咐石像怪将他人送来的礼物放好,自己则拿着一沓信件去往藏书楼。
鬼火在壁炉中跳动,玛姬披着一件毛毯坐在地上,周围不见威廉身影,毕竟这两天他们可是形影不离的。
玛姬看见海曼来了,面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后僵硬地笑了笑,说:“威廉他暂时有事,有什么东西先给我吧,我到时候转交给他。”怕海曼不听,她还拿出威廉给她的信物,果不其然,海曼一瞧见这东西面上表露的怀疑便打消了,将东西交给她嘱咐了几句便忙别的事去了。
确定海曼不会再来,玛姬拨开毛毯一角,对着里头说道:“他走了,出来透透气吧。”
只见,毛毯中一只金瞳黑色奶猫露出脑袋警惕的看向四周,确定安全了这才迈着小短腿走出来。
奶猫喵呜两声,让玛姬把信帮他拆开。
这只猫其实就是消失的威廉。这是他们在试上一个方法导致的,要一个钟头才能恢复。
玛姬拆开一封信,念了一段咒,信上的字飘出来,飘浮在威廉身前。如此,一共看了十来封信,玛姬全程别开眼,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喵呜喵呜喵呜。”威廉在跟她说信件的内容。
玛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听懂威廉的话,脑子里自动地就给她翻译成人语了。
这些信都是威廉的朋友们写来的,原来是威廉变成吸血鬼的日子到了,类似生日一样,吸血鬼们对这个日子非常重视,每隔五十年都得庆祝一下,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