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真是辛苦你们了。”江欲晚笑笑,准备开门进去。
“江哥!”罗星喊了一声,然后拽住了江欲晚的手,“你不是说会考虑考虑吗?从未联系过我,也打不通你的电话。”
江欲晚皱了皱眉,转过身看了看从拐角走过来的三个人,甩开了罗星的手。“你能不能别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脸的是你,可怜兮兮讨好的也是你,你该不会多重人格吧?或者人格分裂?但反正都差不多,既然有病,我劝你去医院,别在这儿………”
啪,一个重拳落在江欲晚脸上,江欲晚偏了偏头没有躲过去,抄起的手握成拳状向对方还过去,剩下两人见状赶紧扑了上去。
江欲晚在三个人的围攻之下发起怒来,三下五除二打倒了他们,然后朝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罗星扑过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子的耐心有限,劝你赶紧滚开再也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不然……”江欲晚瞪大了眼睛,表情狰狞起来,“不然你死定了!”
罗星奋力挣了挣,两只手掰着江欲晚掐着脖子的手,但徒劳。
江欲晚狠狠地啐了一口,放开了罗星,罗星四肢发软顺着墙滑跪下去。喘咳了几声才抬起头无力的看着江欲晚说:“你想弄死我?难道你想像你大哥一样进去?”
“草!你他妈怎么知道?!”江欲晚差一点就气极暴跳冲上去给罗星一脚了,但他想了两秒克制住了冲动,转身打开门进了房间。
“滚!”江欲晚一边摔门一边头也不回的冲罗星喊。
他不奇怪罗星为什么知道,他更不想知道罗星这样说有什么目的,无非就是想挑起他心里的刺,激怒他让他难受而已,但他在意罗星说那句话时蔑视的眼神,这是一种无端的诬陷和侮辱。
“江哥,我真的只是来找你借钱,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出手,我不是要打你的,真的。”罗星敲了敲门,声音在门外响起。
江欲晚咬着牙极力忍住冲动冲着门那边再次吼了一声滚,之后再也没有声音响起,江欲晚看了看门,草了一声。去镜子前看了看肿起来的半边脸,找了酒精来消了消毒,然后坐沙发上给周暮发消息。
“本来想说安全到达的,但是没有安全。”
江欲晚满意的盯着自己发过去的消息,笑了笑,等着周暮回消息,十几秒之后消息回了过来。
“啊?怎么了?”
江欲晚愣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要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吓一吓周暮,周暮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应该还有酒精,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
江欲晚捂着额头暗暗叫苦,叹了口气之后摸了摸脸,“草!为什么每次都要伤我脸!又得忌口了,还不能出门见人了。”江欲晚的怒气还没有消,也不知道要回什么才好,于是给周暮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将手机往旁边一扔,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放空。
江欲晚想过好多次要去见卓夏年,也想过好多次和徐疤联系问问情况。但他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卓夏年,也实在不想委婉而别扭的从徐疤口中打听消息。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只是徐疤已经把信念给了卓夏年听,因为不允许给关着的人任何东西。徐疤说卓夏年听完简短的几个字之后很开心,说了句“那就好”。
而这件事也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他心里的刺被人故意挑起,开始隐隐作痛,想念和内疚又被放大,使他懊恼痛苦,但他心里清楚,这些难受的情绪于他于任何人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不断宽慰自己也不断隐忍。
他不曾对别人说过,但现在他特别想对某一人说,特别想。江欲晚咬了咬牙,站起身来进了浴室,在浴缸中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全身发软瘫在床上睡去。半夜突然惊醒过来,找来手机看了看时间,也看到了周暮难得的一条消息。
“你别再弄得满身伤痕了,万事小心。”
江欲晚笑起来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真是温暖啊。他喃喃。轻描淡写回了一个好,继续开心,戳出相册里面在小马仔动态里保存的照片,看了又看,好似永远都看不够。
江欲晚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下了决心,开心地睡过去。
学校里的课依然是凭心情去上,老师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我行我素傲慢自恃的行为,唠叨了一阵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成绩摆在那里,也不好过多为难。
江欲晚坚持练字和弹吉他,也看看课外书,几乎二分之一的时间在自己那有点土豪的出租房里度过,剩余的二分之一一半是在家里和李主任江老板相处,另一半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和在教室里睡觉。
生活清闲,但想念从不间断,他也没有停止过手机上的问候,偶尔想个自己觉得可以的理由打个语音或者视频,知道周暮的近况和找找自己在周暮那里的存在感。
过了金桂飘香的季节,银杏开始疯狂染黄,金灿灿的伫立在学校一角,江欲晚偶尔路过会拍照发给周暮看,也会用来发动态。
他觉得银杏最美的时候是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