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别说话。”苏万里在后座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你就开快点吧,你不急我急。”
“万里你怎么也这样啊!”余嘉名又把速度提到110,“开太快危险啊哥们!万一在路上出事,安伯和江楠要怎么办?而且你们不想想后面的四个兄弟吗?虽然他们有我们的大棉袄……”
贺祈之说:“开个车这么多话,你这还不危险?而且你要是心疼他们,现在停车去后面。”
想到外头寒风阵阵,坐在后车厢的风更是叫人打颤,怕冷的余嘉名连声拒绝,“他们不怕冷我怕。”
“那还不闭嘴开车?”
“我这就好好开车!”
***
虽然没有那些撒满金粉或是印有各式各样团的对联,但中国人对对联的执著是不容小觑的。
春节当天,每一间宿舍、店铺、大楼大门,甚至是基地大门外,哪哪都贴满了手写的红对联,有些地方对联不够,那就挂上几串红辣椒,勉勉强强当是对联。
对联是可以正常贴,可鞭炮却不能正常打。那东西声响太大,容易引来徘徊在附近的变异者。
上回初代疫苗研制成功发出了巨大欢呼,就引了一小波变异者。好在来者不多,看着来势汹汹,实则出兵一小时不够,就把他们全部清理完成。
今天没有任何异常,可晚上可以顺利举办春节晚会,看的人只多不少,众人的欢呼声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扼制,军方便加派人手,守在华东基地的每一个角,以便抵挡变异者的突然袭击。
为了防止中途落雪会影响表演者,华东基地总指挥部早几天就准备好了一个大棚——其实那是由几块偌大的木板拼接而成,再用铁柱子支撑,一眼望去并没有多壮观的感觉。
但总比没有要好。
下午两点起,各个节目的表演者都轮流上了一次场,为了晚会的精彩性,他们没有进行完整的表演,只走了个过场。
在所有人准备解散时,安伯和江楠把所有孩子聚集起来,叮嘱他们早些吃饭,然后回家统一换上军队发的秋装外套,为了防寒,还要他们在里头加多几件衣服以作保暖,最后让他们六点半准时到达音乐室集合。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江楠和安伯才给安排排练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一齐走上台,按照对方的指挥站到了两个不同的点。
“江楠要往后退一两步,你站的那个位置放的是钢琴。”士兵指挥着,看他完后倒退两步,转过头去看看安伯,点了点头,“对,你们俩的大概位置就在这里,等演奏的时候安伯再怎么移动就看你们平时练习时怎么配合的。”
他俩朝士兵点点头,道了句谢,就结束了这场简单的走过场。
王湘没能进合唱团,可她是没少去音乐室。作为江楠的二弟子,这半个多月她算是学会要如何弹琴,学会了一首带着简单和弦的儿歌。
由于她常常去音乐室,就导致她早在半个月前就听到了江楠和安伯的合奏,她算是第三个知情者。
这会彩排走过场她是没放过,看老师只简简单单走了个过场,在他们之后就没别人再走,就明白他俩是要做压轴表演的。
为了防止老师紧张,在他们下场时王湘就急匆匆抓着他俩跑去市集二楼的面馆,一边吃着青椒肉丝面一边像小大人那样,语重心长的给他们打气、告诉他们千万不要紧张云云。
江楠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青椒肉丝,语气轻松道:“怎么办,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就紧张了。”
“不是吧??”王湘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碗里满满的青椒肉丝,回过神来,“你吃你吃,不要夹给我。”
“我弹琴不易吃太多太饱,刚刚好你要长身体,你替我吃点。”
王湘扭头望向大快朵颐的安伯,问:“那为什么他吃那么多呢?”
安伯咽下口中的面,“关你屁事啊死小孩。”
“江老师他骂我!”
“也就楠楠心疼你。”
“你别逗她了。”江楠扭头笑说,又去给王湘解释,“安伯哥哥要站着拉小提琴啊,他得吃多点才有力气。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坐着的,不用吃太多,所以你替我吃吧。”
王湘信以为真,点头道:“好吧。”
王湘往嘴里塞了两口青椒肉丝,咀嚼时就在思考着什么,吞咽下才发问:“对了老师,我师兄去哪了?他不是经常跟着你的吗,这半个月我怎么都没见到他?”
她只是单纯的疑惑。
“哪壶不开提哪壶!”安伯在一边翻着白眼骂道,把碗里一片干净的面夹进她碗里,“吃,吃多点才能塞住你的嘴。”
王湘没敢说话,偷偷瞧了一眼江楠的表情——他虽然微笑着,可眼底那点难过一望而知。
她立即明白自己是捅了江楠的伤心处,甚至以为贺祈之是出了什么意外,一度思考要如何去安慰自己的老师,但还是不敢说话。
看她慌张,江楠便和她解释:“你师兄他半个多月前带着整支小队到江西出任务了,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