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鹏也没想到自己去酒店钓个鱼,就被高随万这玩意儿缠上了。
他拿回了身份证学生证,火速逃离高随万,但之后还是有些心惊胆颤,就怕这人又找上门来。
不过高鹏也想,不就是酒店遇见的周边小混混么?有什么害怕的。而且,怎么说也是自己得理,他可是那个被威胁被强迫的人,在“施害者”高随万身上讨个公道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高鹏赶紧打开手机给信得过朋友叮嘱了两句。
高鹏:“喂,哎,兄弟,没别的找你说个事……”
“对,高随万,O大附近的x酒吧……嗯,嗯,打一顿狠的,记得撂下一句狠话,就说他惹错人了,然后霸气点把我的名字说出来就行……”
“录一下录一下,我要听他说对不起,说他是个阳痿!哎!好……多谢啊好兄弟,改天请你吃一顿。”
挂了电话,在房间里乱走的高鹏拍了一下大腿,高兴地蹦到床上。
想到高随万被人摁到地上暴打,打得鼻青脸肿哭哭唧唧还得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自己,说自己是个阳痿,高鹏这几天的阴郁心情就一扫而空。
他乐颠颠地下楼吃饭。
阿姨在厨房门口瞧着,让他多出去走走。
高鹏敷衍至极的点点头,带着自己喜欢吃的菜上楼吃。
这几天高鹏拒绝了各种轰趴,拒绝了约炮,拒绝了聚会。
在家里躺了五天尸,除了吃就是睡。
结果因为做饭的阿姨给他爸妈打了小报告,中午还在戛纳参加电影节的高女士,当即就买了下午的票回来。
高鹏正在床上看小电影,双手齐下试图给自己的小小高加加油,唤醒它的灵魂。
结果门口哐哐两声,吓得高鹏一个激灵,动也不敢动,心还没从嗓子里落回胸膛,就听见他那个向来特立独行的妈妈边砸门边在门外喊:“丑东西!你干什么呢?”
高鹏心里的迷惑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他赶紧拉上内裤跳下床穿裤子,又气又无语地回应:“高小姐,你干什么!?”
“开门!咱俩好好谈谈。”
高鹏赶紧暂停了手机里的视频,郁闷地给高女士开了门。
咔哒一声。
门口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进房间。
女人带着全妆,精致又不过分掩盖五官特色,大气明艳又冷淡疏离的长相,偏分大波浪垂在光裸的肩头,一身丝绒宝蓝色裙还没换下,长腿又细又直。
这位从头到脚都精致地设计过的女性,就是他的母亲——一位常年在国外拍戏的女星,高小蔓。
因为介意年龄的问题,她强行要求家中所有人喊她高女士或高小姐。
高女士此刻像是巡视领地的国王,眯起眼睛扫视了一遍高鹏的房间,抱着肩膀问:“惹事了?为什么不上学?”
高鹏:“生病了。”
高女士一愣,脸色这才软了一点,但仍带着怀疑看着他:“不是这么大了还要耍这招吧?”
高鹏蔫蔫地摇头:“没,真的不舒服。等我身体好点了我会去学校的。”
高女士伸手握住他的胳膊,眼中带着饱满的心疼:“那你也不要一直躺着,多走走对身体好点。”
高鹏都不知道那心疼有几分是自然而然的演技,不过他也会演,露出个憔悴的表情,勉强笑了笑,点点头。
母女互飚演技玩得都挺开心。
高女士摸了摸他的脸,转身准备离开,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忽然扭头说:“不行,我得带着你和同龄人社交,你打小内向,都玩不开。”
五天内已经拒绝了狐朋狗友七八次轰趴的高鹏:……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妈妈知道比较好。
当晚,消息灵通人脉极广的高女士就找到了可以带他去浪的局,一个圈内人参加的慈善晚会。
让高鹏无语的是高女士急着回戛纳,于是把重任交给了在公司加班的老公。而高先生实在是脱不开身,只能委派自己的首席秘书来。
高鹏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然而在这无奈中他也多了一丝美妙的期待。
这可算是他这几天的emo中不多的快乐。
那就是——卫秘书长。
“叮咚——”门铃响了。
高鹏火速自己去开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标志的脸,帅得很端正,儒雅风流,但那双眼睛冷静克制,总是一副谈谈公事的样子,看得高鹏直接灵台清明。
“高少好,”秘书长点点头,步伐稳健,不慌不慢地走进来,放下东西,用眼神示意造型师工作,“请你坐好。”
高鹏对他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卫叔好。”然后乖乖坐好。
卫秘书长拉开衣袖看了眼表,“三十分钟。”
造型师大惊小怪地把衣服火速塞到高鹏怀里让他赶紧换,掏出自己的工具开始工作,还不忘左看右看试图找出高女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