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了眼,但在看到地上断了半截的红烛,眸色逐渐深沉,望着似乎悄无人息的后门处,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赵月珠有些犹豫,该不该走出门去一探究竟,那又该是一副什么模样。
突然,一张纸笺从门槛处飘飞进来,恰恰好落在赵月珠脚边,她弯腰拾起,只见是一句签文“袁安守困,辛辛,下下”。
赵月珠捏着手中的签文,只觉得浑身冰凉,她可不觉得这是刚才之人无意中落下的,是故意而为之,那是存了何样居心。有人在跟踪自己,还特意设下了这个局,只为了引君入瓮。
“月珠,怎么了?”白氏不放心,追上来问道。
赵月珠摇摇头说:“没什么,一时眼花而已,看错了。”手中却是攥紧了签文。
白氏听赵月珠如此说,便信了九分,只是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为何,我心中总是不安,一会去点一盏长明灯,保佑礼羽跨过此难,改头换面,也保佑赵府诸人,福泽绵长,诸事顺利。”
如此忙活一番后,用过了斋饭,白氏赵月珠一行人踏上了回府的路。
回去的路上,白氏总有些坐卧难安,不时撩起轿帘张望,赵月珠问白氏怎么了,白氏只说觉得心绪不宁,心中实在担忧赵礼羽,赵月珠不由也有些不安。
好在回程时车马不多,一个时辰之后已经停在了赵府门口
赵月珠扶着白氏下了马车,八角原本守在门口,看见她们下来,马上奔过来说:“夫人小姐不好了,二少爷不见了!”
第114章 失踪
白氏大惊失色,面上满是焦急之色,心头的慌乱一览无余,仿佛兜天被劈中了一道惊雷,惊得肝胆俱裂。
不由脚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一把抓住了八角的手腕,指尖用力,细长的指甲嵌入了八角的皮肉之中,掐出了几个红色的血印,隐隐有血丝渗出。
八角吃痛,但不敢甩开白氏的手,只是哭丧着脸说:“上午还好好的,红芜姐姐还进去服侍二少爷吃药用饭,二少爷虽然还有些迷迷糊糊,认不全人,但也安安静静的由着红芜姐姐照顾。
过了晌午,大小姐院子里的春兰和杏桃起了争执,老爷去了衙门,府里没有一个主事的人,春兰非要红芜姐姐去分辨个明白,红芜姐姐推脱不过,便走了一趟。
几个看着二少爷的小丫头只顾着贪玩,等红芜姐姐回来时,二少爷已经不在屋子里,绑着的绳子都被人解了,前门有侍卫把手,定是从后门出了府。”
八角越说越气,最后竟是脸一垮,抹起了眼泪,哭得呜呜咽咽,很是可怜。
虽然八角说得颠七倒八,但赵月珠还是听出了一个大概,有人趁着白氏和自己不在,支开了红芜和几个丫鬟,找机会带走了赵礼羽。
可谓是在赵府布下了天罗地网,内外接应,心思缜密,做得天衣无缝。
但赵礼羽一个大活人,虽然现在神智有些模糊,但若是不愿意,大可以高声呼救,弄出一些声响,屋外的下人多多少少都能听到动静,想要半途解救下赵礼羽也不是难事。
但听八角的意思,赵礼羽的屋子一切正常,可见赵礼羽是心甘情愿跟着离开的。
对于一个嗜毒成瘾的人来说,除了大烟,还能有什么让他亦步亦趋跟着走呢?
来人显然是有万全的准备,一环扣一环,步步为营,招招算计。而赵礼羽无疑是一个诱饵,引赵府上钩,或者可以说,引赵月珠上钩。
只因赵礼羽虽然玩世不恭了一些,但为人却很讲义气,肝胆相照,不曾招惹过是非。
但是麻烦却找上了门,先是有碧玲引诱于他,后有嗜烟成瘾,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看似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敏锐的直觉之下,赵月珠觉得矛头直指自己。
白氏松开了八角,摇摇晃晃地抬脚进了府门,赵月珠也连忙跟上。
屋子里已是空空荡荡,不见赵礼羽的身影,只有散落在地上的几段绳索,犹如一条条黑色的爬虫,似乎还在蠕动,让人看了觉得心中寒凉无比,浑身发毛。白氏终于支撑不住,扶着床柱滑落在地,伤心哭泣了起来。
赵月珠蹙着眉头问八角:“老爷知道了吗?”
八角小脸皱成一团,哭兮兮地道:“传话的人说老爷进宫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府。要不是红芜姐姐一人挑起了大梁,现在指不定府里乱成什么样呢,少爷不见了,我们都吓得魂飞魄散,都怪春兰,好好的非要拉着红芜姐姐劝架,才有了这些腌臜事情。”
赵月珠听着八角絮絮叨叨,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边去扶白氏,一边吩咐道:“好了,拿老爷的腰牌去衙门找京兆尹。”
赵升回府的时候天已擦黑,急急走进来时,面色仓惶。后面跟着京兆尹,也是面沉如水。仔细询问了丫鬟小厮后,京兆尹梳理了案情,就回衙门立案去了。
府里的侍卫小厮,都被派出去寻找赵礼羽的下落了,拿了画像走街串巷地逢人就问。
婆子丫鬟见主人家忧思重重,便也不敢多话,只是默默地做着活,唯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