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无人时候,稻香村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发生了很惊悚的一幕。一只手猛然在土地里面伸了出来,接着往旁边一扒,下一瞬间一个男人彻底的在坟地里面爬了出来。
沐怀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扫了一眼这个坑,接着一挥长袖,内力外放又重新将土给推了回去。脸微微抖动几下,很快的这张苍老的脸又迅速变成了原来的模样。“这小子,孤随手布下的棋希望能够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吧。”说罢扫了一眼身前的墓碑。
墓碑上刻着“恩师吴持仁之墓”,落款是“弟子顾春秋立”。
突然间,沐怀远听到一阵嘈杂声,沐怀远猛然一跃逃到了一棵树上悄悄的观察起来。
“就是在这了吗?”一个带着面巾的男子问道。回答的是个沉稳的声音:“应该就是这里,太平余孽现在应该都在这个村子里面。”
“阁里怎么说的?”
“杀无赦,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听此几人陷入了沉默:“我们需要先汇报给阁里吗?”“不,不行,这样的话这功劳就跟咱们无缘了。咱们辛辛苦苦在暗中调查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先斩后奏。”
“啊——!什么人!!!”
“你是何人,我等兄弟与你无缘,你为何要———!”
“魔鬼,你是魔鬼,啊———!”
很快的,惨叫声就消失了,沐怀远眯着眼睛,借着清冷的月光看向那个矗立在原地的人。那是一个女子,女子身穿白衣,手持长剑,身上都是血迹。
“呵呵呵……这么久了……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吗?”女子脸上尽是苦笑之色。“你是什么人。”沐怀远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女子脸色一惊,接着下意思的将一枚毒镖打出。沐怀远轻松接住后看了一眼开口道:“薛家的梅花针?原来是太平公主的后人,怪不得会有凌雪阁的杀手找上门来。”
见此女子一惊讶,赶忙躬身俯首道:“晚辈失礼之处,还望前辈不要怪罪。不知前辈是何人?在此可有什么事情?”沐怀远笑了笑开口道:“重要的不是孤,而是你。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听此女人眼神一黯淡道:“离开这里,浪迹天涯,最起码不能害了乡亲们。”听此沐怀远一笑道:“这样吗?那么或许孤可以为你指明一条明路。你可以在扬州乘船离开此地,到大海彼岸的另一个国家,大秦。”
“大秦吗?”
“医者慈悲,传闻你嫁给了圣手药王的儿子陈容,想必应该也有不俗的医术吧。那边的很多人,都等着仁医呢。”
………………
扶桑国,平安京,太子府。
太子沐延泰背着手走来走去,看上去很是气恼无奈的样子。“四哥,您就别走了,现在在怎么焦急都没有办法。”鲁王沐延官开口道。听此沐延泰一掌拍在桌子上恼怒道:“水自清那厮也忒不识好歹了,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也想把本太子一起给牵连进去才算完!”
却说一年前,水自清在将朱旦羁押入监之后,可是受到了不少的压力。水自清虽然知道朱旦身后的关系是盘根错节很是复杂,但万万没想到这么复杂。光是第二天在朝廷上力保他的就有威将军谢奕、太师王猛、大将军赵云、上将军鳌拜、门下令陆康等一干朝廷大员。
在之后调查取证的时候,天刑司和内宦们更是从中作阻,或是破坏证据,或者是通风报信传送口供,可以说在先期对水自清造成的影响不是一般大。甚至是在一个月内连续发生二十七起刺杀这样的恶性事件,连他的孩子都被人绑架劫持,幸好有江湖义士相助才没有出大事。
那一个月,水自清几乎苍老了数十岁,在朝廷上甚至可以说是四面皆敌,就算他是一品大员,在那一瞬间也有了种无力感和无助感。不过,水自清还是扛下了这压力,硬着头皮继续追查,哪怕没人配合,哪怕连御史台都在应付他。
就这样,事情一拖再拖,拖了又拖,在三天前又有了大转机。三天前,一老头带着一女进京伸冤,说是女儿被人拐卖到了三十七皇子府中,要告状,告御状!并且这女子在出逃的时候还拿到了沐怀远赏赐给三十七子的玉笔,这一下子事情就大条了。
虽然水自清收拾不了其他人,但是对付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还是十分轻松的,然后就是进行公审环节了。这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这位三十七皇子上去就如同倒豆子一般,不光承认了这件事,还将这贩卖之人给招了出来,此人正是朱旦本人。
在人证物证皆在几乎没有翻盘可能的情况下,朱旦也是心下一狠直接将和他有关联的人全部拉下了水。这一下子可就不得了喽,蔡府的二公子,赵将军家的三女,陆大人的孙子等京城纨绔纷纷被捕入狱。
一时间京城如同被丢了一颗炸弹的水潭,彻底乱了起来。
“这个水自清,真是快气死本宫了!”赵紫儿直接将手中的辞职请奏拍在桌子上,表情很是恼怒。而谢道韫则是恭敬的立在身前,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们谢